看着苏落落荒而逃,花念念便觉浑身通透。
只闻着身边的冷药香气,她侧身双手合十朝着庄时宴讨好道:“宴哥哥,你不会生气我阻了你的姻缘吧?
我是为了你好,苏家能干出那种事,养出来的女儿有什么好?
我听说苏惊鸿对花嫣然都不太好,可见其人薄情,想以前,花嫣然还是他拼命求娶的人呢。”
她说着,双眸不禁有些悠然。
想以前,她也是过得水深火热。
如今家人都在,方氏母女也早不在花家。
虽有危险,可到底好好活着,便觉如梦似幻。
“你还在念着苏惊鸿?”
垂眸看着花念念面有惋惜之色,庄时宴的眸子幽幽深不可见。
嘴角虽还有浅浅笑意,可眉梢眼角都带着稍稍不虞之色。
“不是不是!”
花念念拼命摆手。
睁着水润双眸懵懂解释道:“谁还想着他,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打探一下,关注一下……”
看着他和花嫣然那么拼命要在一起,最后却还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她就是这么幸灾乐祸!
只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庄时宴踏着长步入了满香楼。
见着他好似生气,花念念连忙追了上去:“宴哥哥……”
见着自家主子这般神态,剑锋和剑意站在他们二人身后面面相觑。
这吃醋的样子,哪里像是在和妹妹相处?
只花念念追着庄时宴上了二楼,心中却有些懊恼。
入了厢房,看着他端坐在窗边矮桌边看着窗外的郡城繁华。
花念念小心翼翼地道:“宴哥哥是觉得,我阻了你的姻缘,所以不开心吗?”
她跪坐在庄时宴侧面,坐垫的温暖也暖不得心头微凉。
难道宴哥哥真的会对那苏落有一点点的看上?
想来也是,如苏惊鸿那般,宴哥哥这样的年纪都有了通房了。
宴哥哥年轻气盛,自然也是需要通房的。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有些奇怪,女子真的可以在床上讨好男子吗?
可是想着,若是花家真的为庄时宴准备通房,她心中又酸涩不已。
见着她懵懂,庄时宴看着坐在下首的花念念眸色微深。
“我觉得苏姑娘的刺绣荷包不错!拒了确实可惜。”
不知为何,他会说出这话。
但是他很想看看,花念念对自己这般讨好,到底有几分的真心假意。
她到底是真的在乎自己,还是觉得自己以后能登上高位,所以才讨好自己?
刺绣?
花念念面有难色!
“宴哥哥喜欢荷包,我也会绣的……”
说着说着,便觉气弱。
想她在花家养尊处优多年,莫说刺绣,便是针线都不曾动过。
怎么会刺绣呢?
只庄时宴见着她一脸心虚,似笑非笑。
“绣了讨好我,让我庇护花家?连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都愿意做?”
他有些不虞。
如今的他不太喜欢花念念这样功利性的讨好自己。
而且,自己教养的人儿,合该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
怎的都过去这么久,还能念着别的男人。
“不是的,宴哥哥……你不就是看上了苏落的荷包嘛,我也会的。三日之内,我就给你绣一个!”
花念念拽着庄时宴的衣袖,脸都白了,咬牙承诺。
“算了吧!”
庄时宴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似有嫌弃。
本来,花念念还有些心虚。
可是看着庄时宴对自己,有一丢丢的轻蔑,花念念的斗志便被激起来了。
“什么算了,念念说到做到!不就是一个荷包嘛?我绣!”
她小脸信誓旦旦,一副做不成事,誓不罢休的样子。
“三日太长了!”
庄时宴淡淡转眸看向窗外。
“那就两日!”
花念念重重颔首承诺。
“一日!不行就算了。”
“什么?一日就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