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计划,花念念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仔细琢磨了琢磨,实在不合常理。
如果苏广盛真的通敌卖国,那证据合该从他家搜出来呀。
想来想去,她既是做足了准备,便忍不住换了计划。
只是想着剑锋和剑意画春宫图时,那脸色通红的模样。
花念念眉眼中都溢出笑意。
庄时宴借着月光,看着花念念笑得像个小狐狸。
只道:“那些信封,你大可以给我,我留着或许还有用处。”
虽然诬陷花家通敌卖国是假的。
但是那信里的内容都是真的,留着必然有用。
“当然了!”
花念念重重颔首,从袖中拿出一叠信封放在了庄时宴的腿上。
“我都留着呢,想着留在我那里没有什么用处,宴哥哥又如此的神通广大,将来肯定能用到,我便都带着了。”
见着花念念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庄时宴的心舒爽了不少。
他将那信封收了,又嘱咐道:“作为女儿家,一言一行都该谨慎些。
下次可不许如此莽撞了,万一惹得一身骚,让旁人笑话,你还如何见人?”
言语之间,却像个老妈子。
花念念听着,耳朵都要痒了:“宴哥哥,我记得从前你如高岭之花一般,怎的如今也如此啰嗦?
宴哥哥若是如此担心我,倒不如将来多给我两台嫁妆,也实用些。”
被嫌弃,庄时宴胸腔里忍不住憋了一些热气,寒着脸:“我只对你一个人啰嗦,你还这么不知好歹!”
说罢,便从花念念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让她一个人坐在屋顶上诚惶诚恐。
“宴哥哥!”
手里没了依仗,花念念当真要吓死了。
她看着房下地面,离自己好似有两丈远,实在怕自己滑下去粉身碎骨。
只得哭着请求道:“宴哥哥,我错了!你快让我抓着你吧!”
听见花念念求饶,庄时宴一阵神清气爽。
他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不停向自己求饶的娇俏模样。
欺负她够了,便神色冷然地朝着花念念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宴哥哥,是念念不知好歹,您别怪我了!”
小姑娘急得眼眶湿润,小手紧紧地拽着身边的少年,看着他满眼的孺慕。
“宴哥哥自小便走南闯北,定是见多识广,千万莫给小女子一般计较。”
她一着急,好话一箩筐地冒了出来。
庄时宴坐在屋顶之上,看着广阔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只觉得耳朵就要酥了。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听这丫头哄自己呢?
只花念念见着他神色淡淡地望着天空。
又小心翼翼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而且好男儿应该专情才是,不能见一个爱一个。
如今宴哥哥还年少,极少与女儿家相处,见着念念自然心生欢喜。
但是不能仗着自己年少轻狂,就放纵自己呀,这样如何对得起未来的嫂子?”
她觉得,庄时宴之所以向她告白,完全是因为见的女人太少了。
本来想听她讨好自己的,结果听见她越说越离谱。
庄时宴蹙眉:“我哪里放纵了?你是如何知晓我自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没有见过几个女子的?”
这互相之间,明显有点矛盾呀!
走南闯北的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只花念念却是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庄时宴的胳膊:“哎呀,宴哥哥,我都懂了。”
她眉间了然之色尽显,还笑着朝庄时宴挑了挑眉。
庄时宴面无表情!
你懂什么?
只知道惦记两台嫁妆的小丫头!
二人在房顶上嬉笑打闹,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人尽收眼底。
王月娥被白日里的阵仗吓坏了,闹到深夜还是心神惶惶不敢入睡。
生怕自己被抄家了去,连床都不敢躺,怀中还特意藏了许多的薄薄银票。
就是为了真的抄家了,还能活命。
谁知道,站在窗户边上竟然能看见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