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宴哥哥!”
花念念淡淡颔首,微微抬眼看向庄时宴时,雪白额头还有几处红肿。
“宴哥哥,我想知道,花嫣然怎么样了?”
她眸色冷静,好似随便问问。
庄时宴皱眉:“你还担心她?”
“不!”花念念摇头:“我只是担心她不够惨!”
她怎么会放过一个,这么陷害她的人呢?
听得花念念并未心软,庄时宴挑眉。
“我吩咐人将她从郡守府上空丢下,想来如今正该生产的时候吧!”
“哦?”花念念眸中闪过一次嘲讽:“若是我记得没错,花嫣然如今腹中的孩子还未足月。
若是郡守府的人知晓她擅自行动惹得胎动不安,不知会如何对她!”
她此番也是恨极了,对花嫣然也不再手软。
本来想着,重生一遭,重要的事情还未做。
若是旁人不惹自己,自己便不会对旁人动手。
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安耐不住?
难道她以为,自己死了,她在郡守府就能过好日子了吗?
庄时宴勾唇。
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不会犯糊涂。
诚如庄时宴所说。
他既是吩咐了,那暗卫自然是按着吩咐行事。
夜色刚暗,便有人光明正大地拖着那花嫣然到了花家上空。
一番动作,自然惹得有心人侧目。
苏府那些护卫见着房顶有人,连忙集结一起,呈防卫姿态。
可是,房顶的黑衣人只丢下一个人便匆匆离开。
众护卫赶到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大的肚子正在呼痛。
那模样,不是府中大少爷的小姨娘,又是谁?
于是连忙禀报了大夫人。
待那正院的嬷嬷来时,花嫣然身下已然见红。
“这是要生了?”
那嬷嬷惊呼,连忙指使人,一阵兵荒马乱地将花嫣然抬入了她之前住的小院内。
苏惊鸿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大夫人正在小院外面候着。
见着儿子听到妇人生产还连忙过来守着,连忙呵斥道:“你来做什么?不过是妇人生个孩子而已!”
“娘,这可是我头一个孩儿!”
苏惊鸿担心地捶捶自己的手心。
有些紧张地在小院外转来转去。
见着他脚步不停,苏夫人又皱眉上前拦住了他。
“你回去等消息吧,这妇人头一个孩儿生产,时间总是长一些。
说不定你在这里等一夜,也没有结果。
再者,产房晦气,你总要避讳的!”
她见不得儿子为花嫣然紧张,话中也尽是嫌弃。
只是听见花嫣然在产房中连连呼痛。
苏惊鸿还是忍不住疑惑出声道:“方才我听禀报的人说。
她是被人从房顶上扔下来的,是怎么回事?
谁那么大胆,竟然敢伤害咱们郡守府的人?”
这才是让他最惊讶的地方。
他以为,花嫣然是个宅中妇人,最近半年都未曾出过郡守府。
和外面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关联的。
可苏夫人却摇头道:“你是没有见,那两个黑衣人身姿矫健。
轻轻松松的便将你这个妾室给提了回来,扔到了院中。
便是你父亲手下的精锐去追,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说着,她又懊恼地捏着手帕道:“早知道她临近生产,我便不该让她出去。
她偏说自己在郡守府待了这么久,想家了,便想回去看看,谁知道,竟然能出这么一档子事!”
她再不喜欢花嫣然,她腹中还怀着她苏家的子孙呢。
本来只是一时心软,想着便是宫里的娘娘都应该在临产时要娘家人陪着。
谁知道,这一心软,便出事了!
只是听到花嫣然回娘家,苏惊鸿的脸色一肃。
“娘,之前父亲去花家抄家不成,花氏便曾与我说,要替我想办法要了花念念的命。
我想着她月份大了,便没同意。如今想来,她今日应该是私自动手,被花家的人抓到了。”
听得花嫣然竟然行事这般乖张,苏夫人气坏了,丫鬟奉上的茶水也被她狠狠打翻在地。
“这个花嫣然!真是一朝有口气,不作不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