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待在花家是为了钱?”
庄时宴眸色冷凝,眉头皱起。
“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对帮助花家对付那个郡守苏广盛?
他与你的大业无关,哪里值得你放在心上?她花家,最出色的不就是那百万资产……”
萧年华说着,仰头便又是一杯热酒:“难不成,你还真的看上那个小青梅了?要娶她为妻?”
说罢,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些惊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凤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有何不可?”
庄时宴想着花念念,眸色变得柔和。
他使着左手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露出了手腕上的精致红绳。
见着他如痴汉一般。
萧年华有些微怔。
“大哥,你这泛着春色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从前极阴沉,又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而且,这温柔,只对着他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
“好好说话!”
少年淡淡撇他一眼。
见着庄时宴好似真的动心了。
萧年华垂眸深思,方才又托着酒杯沉声道:“我知大哥年少情重,但是这娶妻之事,还是得慎重又慎重。
那花家虽然颇有资产,但是全族上下无一个能顶事的男儿。又如何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如今朝中,成年皇子党争一事越发复杂……
要我说,你纳她为妾,得了她的钱财,然后再娶一个豪门望族的世家女做正妻。
花大小姐中毒,将来肯定不会有子嗣,你也不用担心正妻为难她。
这样既有钱,又有权,还能报花家教养情义,岂不是两全其美?
或者说,你若是不想让她受后宅的委屈,只管置两台嫁妆打发了。
有你赐下的嫁妆撑着,想必她夫君也不敢给她委屈受。”
他谆谆善诱,一副要引庄时宴上正途的模样。
在他看来,花念念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普通至极。
甚至在庄时宴未来的宽阔大道上,都起不得一点作用的小女人。
萧年华高谈阔论,言语之间对花念念着实有些轻视。
“说完了吗?”
庄时宴低垂眼眸,修长手指放在桌面把玩着手中的短箭,双眸似看不看地撇了他一眼。
见着那黑色短箭,总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蠢蠢欲动。
萧年华闭紧了嘴巴,呜呜囔囔地道:“我就是给你说说利弊,你干嘛生气?”
“她不是你随便就能贬低的人!若再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少年沉着脸,不虞地警告出声。
在他的心底,小姑娘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由不得别人这般地贬低她!
萧年华不敢再说,只是连忙拿起筷子吃菜。
动作不停间,还不忘不甘心地出声质疑。
“实在想不通,一个这样普通的人,怎么就得了你的喜欢?她不就是有点钱吗?你也不缺钱啊!”
庄时宴这些年,在大夫人的教导下,生意做得可谓之广。
若不然,他一个不得花家看重的养子,如何会有锦衣华服。
这都是他暗地里努力得来的。
“为何喜欢她?”
庄时宴喃喃自语,垂眸看着手上的红绳出了神。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俊脸忽然无奈一笑。
良久,他又皱眉。
“让你帮助她对付那苏广盛,你可做得彻底?莫要虎头蛇尾,管前不管后,平白留下祸端!”
小姑娘生平最恨的便是郡守府的人了。
若是此事能办成,她不知道能有多开心。
自己也能离她更近一些,不会觉得和她在一块总有一层隔阂感。
提到苏广盛,萧年华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口。
“寻找官员罪证这种事我还能办不好?放心放心!”
“那就好!”
庄时宴微微颔首,抬手示意道:“拿来!”
“什么?”
“银票!”
“什么!”
萧年华捂紧了胸口,一脸惊愕地看向庄时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怎么能给你?”
“还回去!你缺钱我给你!“
庄时宴淡淡皱眉。
都是一家人,办事怎么能要钱呢?
他觉得萧年华这事做得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