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苏广盛是有些不屑的。
不做实事,只知道谄媚上官,站位争斗。
听见自家地界跑出了苦主状告自己。
苏广盛苦着脸道:“大人明鉴,下官一向惮于女色,怎么会强抢民女,霸占民田?”
“那就是你手下人做下的事了,至于是谁,想必你心中已有决断!”
韩铭眉头紧蹙,重声警告:“那苦主,本官已经帮你处理了。
只是有一人武功高强,倒不像是寻常百姓,让她给逃了去。
若是回了郡城,你还是要自己把握住机会,让她无法吐口此事。”
“下官明白!”
苏广盛擦了擦冷汗,心中是一阵后怕。
他因着是郡城郡守,所以在圣上面前并不是很有脸面。
且一家三代都延续着这郡守之位,虽在这里是称霸一方。
可若是出了郡城便不够看的了。
只是他战队站得巧,巴上了主子。
又年年奉献许多财物和军事物资,才能在主子面前得脸,让通州都督庇护一二。
因着感谢韩铭对自己的提点,苏广盛便提议请他过府一叙。
谁知二人骑马过闹市,竟然在路上碰见了花家的马车。
“吁~”
韩铭驱马,停在了马车前。
他身侧,苏广盛有些不解,可是想着韩铭对花家大小姐颇有赞赏,只沉默地在一侧观望。
“花大小姐可在马车里?”
韩铭笑意温和,声音朝着马车而去。
听见声音,端坐在马车内的话念念一惊。
起身出了马车,却见那不久前刚见过的通州都尉韩铭正在眼前。
便福身一礼道:“小女子在。”
她有些意外,韩铭会拦住自己的马车。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小姑娘有些思绪不稳。
“花大小姐如今可定亲了?”
韩铭笑问。
花念念眸色微惊,抬眼看向来人:“回禀大人,小女子已有亲事。”
她和庄时宴的事,还未在整个郡城公布。
但是想着,自己既是答应了庄时宴,便不该三心二意。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事会对名声有碍。
但她还是说了。
听见花念念的回答,韩铭有些失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正直年少,是该定亲!”
言罢,又道:“是哪家的儿郎?”
小姑娘眉眼低垂:“大人,此事不便言说,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无妨,倒是本官冒犯了!”
韩铭问罢,从袖中拿出一块印章给她:“本官的夫人最是喜欢姑娘,可是膝下三个都是男儿。
这是本官府牌印章,通州虽不如郡城依山傍水的好,可风景独秀。
花大小姐若是有一日去通州,定要去本官府上知会一声,也好让夫人招待。”
这话说得实在莫名其妙。
花念念懵懵懂懂,犹犹豫豫。
“大人,小女子和大人素来不曾相交,大人如此偏爱,小女子实在承受不起。”
她不相信,韩铭会为了自己夫人喜欢女儿家,便问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气氛有些僵持。
苏广盛见着花念念拿乔,当场便呵斥道。
“让你收着,你便收着,都尉大人这般给你脸面,你还不知好歹?”
他也奇怪,为何韩铭会对花念念这般另眼相看。
但是他却看不惯花家的丫头拿乔。
被苏广盛呵斥?
花念念咬紧了牙根,接过韩铭给的印章。
“小女子多谢大人看重!”
见着印章她收下了,韩铭神色慈爱地颔首,策马离开闹市。
她手中不停地摩擦那块印章,血色黄玉,玉质上乘。
上面并无刻字,可见便是准备好送人用的。
只是为何,独独给了她呢?
花念念有些不解。
苏广盛也是疑惑得很。
待邀请韩铭过府之后,二人在席间说话,特此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