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感动得不得了。
手中握着银票,向着花念念拱手一礼。
“大小姐如此爱惜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定当尽力而为,不辜负大小姐重托!”
“能成事自然是好,若不能成事也要先保全自己!”
小姑娘慎重地拍了拍剑意的手肘。
好歹是自己人,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意赴险。
“属下定不负重托,大小姐放心!”
剑意拱手,重重承诺。
花念念朝她摆手,与她道别。
见着她匆匆离开了西小院,身影消失后。
小姑娘垂眸看着院中那青青嫩芽,低声道:“果然阿娘说得没错,管理商行,收拢人心也是顶顶重要的。”
只是想着,给萧年华那十万两银票,花念念又后悔了去。
感觉那钱,好似都打水漂了,不起一点作用。
萧年华不知,花念念后悔给自己银钱了。
他得了钱,跑到了边疆。
钱又被庄时宴要走了。
好不容易捂热的钱,又成了别人的。
只气鼓鼓地从边疆离开,回了京城。
可是,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剑锋的信便到了边疆。
彼时,边城风雪簌簌。
因着能更好地隐藏行踪,所以藩国的人又不太老实了。
庄时宴带了一队人马与敌方对战,刚回到军营中入了营帐。
还未修整,便收到了剑锋的求救信。
少年一身玄色甲胄立在那里,几缕乌发落在额前,乌发上还有着一层薄雪。
点点血迹在洁白俊脸上,与乌黑深邃的眼眸相映。
他将手中长枪递与身边小将,急忙拆开信封。
上面工工整整的小字黑白分明,将郡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通州府衙对苦主敲登闻鼓一事恍若未闻,还派人刺杀我等。
大小姐得知苦主因她而死,又担心花家前程,伤心不已……”
庄时宴越看,黑眸中的风暴越浓。
待看到信上说,大小姐因着灾民殒命一事难过吐血高热不退。
他只觉得心上仿若被羽箭射穿一般难受。
他的小姑娘,还是心太软,未经过事!
“将军,司马大将军召见!”
帐外,传话的小将已然候着。
风雪浓重,营帐的棉帘随着那风呼呼作响。
司马大将军急急传他,想也是为了今夜的军情。
庄时宴将手中的信放入怀中,连忙走到帐内的书桌旁写了一封信。
又将那信给了身边随侍的小将,这才放心地去主帐见司马意。
而那小将将那信按着吩咐传到了通州。
第二日夜里,花家便来了人。
说是通州监察史大人爱茶,派了家中管事来上郡城寻茶。
临近清明,这几日正是明前君山银针采摘制茶的重要时间。
听见有人禀报通州监察史来人。
花念念想着,前些日她派去的人,那苦主都死在通州府衙了,可监察史也闻所未闻。
“来就来,直接邀去茶行便是,非来花家求见什么?”
因着是夜里,小姑娘白日里还忙了一整日,早已疲累。
她想着,这人莫不是借着官员的名头来打秋风的?
若不然,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去茶行买茶,非得来花家求见?
想着监察史对花家对苦主不管不问,想来也不可能管花家。
花念念便拒绝去见他,还让婆子去传话回绝。
传话的婆子退了出去。
可是良久,她又回来禀报道:“大小姐,此人说,他是来求见大小姐的。
有关于苏家的事,求见大小姐!若是大小姐不见,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求见人,话里还带着威胁。
花念念不爽。
可是联想到苏家。
她又不得不见,生怕错过了能扳倒苏家的重要事情。
便让人将那大门外求见的人,带了进来。
也想看看,那人到底想说出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