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苏家?”
花老夫人皱眉。
“也有可能!花嫣然不是在苏家吗?
万一她将花家种植君山银针的方法给透露出去,那苏家今年岂不是已然种出了新的君山银针?”
花念念想着,若是花嫣然真的不择手段。
为了自己的前途和荣华富贵,将花家种植君山银针的法子透露了出去。
那现在能种出新的‘君山银针’茶的,定也是苏家。
说不定,黄橙橙也是被苏家利用,来试探王月娥的。
只是提到花嫣然,众人的眼光又看向了花飞鸿。
见着周围人的责怪和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花飞鸿低头触了触鼻头,轻咳一声:“种植君山银针的方子,其实我也不知道。
从前方氏也朝我打听过,我为了不失了颜面,便胡诌了一个,想来苏家能种出君山银针有点不太可能。”
众人的目光,从责怪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怀疑。
老夫人实在没眼看这个儿子,便看向花念念道。
“之前你不是说,冬日里收了一些冬茶,品质很是不错吗?不如就将那个作为此次茶宴的赛品?”
到底还是有一些希望的,花老夫人对花念念收的那点冬茶很是看好。
“可是那只是孙女随手一收的。
且冬茶难出,若是真的成了第一茶,宫里要的时候,咱们却很难上贡,这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花念念一直都在犹豫的地方。
她有心让红袖将那冬茶备着,以作不时之需。
可冬茶难出,不保稳。
她也不敢随便显露,让花家更难。
种茶,也不是说种出来,便真的能种出来的。
“不妨先试试,若是真的能夺得头名,那祖母便将出入君山的令牌给你,让你在君山种植那冬茶!”
君山地势优,四周环水,是种植茶叶的好地方。
花老夫人这次也是下了狠心。
若不然,今年的郡城‘第一茶’让旁人夺了去。
可能真的就要被那些茶商和苏家茶行分一杯羹了。
这也是方才,王月娥的忽然之语,让她有了危机感。
“孙女明白了,那这便吩咐下去准备,过两日茶宴的时候,便将那茶奉上。”
花念念起身轻福一礼。
虽然只是随便品茶,可是这消息大起大伏,着实让人心累。
花老夫人起身回了正院休息。
花飞鸿也离开了。
便是王月娥知晓自己方才好似说错了话,也不敢在这里多待。
只是,想着黄橙橙居然和王月娥这般亲近,连新茶都能拿出来供她品尝。
花念念见着她起身,当即便拦住了她。
日光正浓,虽晒却暖。
阳光正好,春日里让人忍不住懒洋洋的。
王月娥站在院中,看着花念念对着自己的目光虎视眈眈。
和她身上那身豆蔻绿的优雅完全不搭。
便低头捏着手中的锦帕道:“表妹拦住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她以为,花念念做这个动作,只是在闹什么小性子。
可小姑娘却掐腰对她道:“表姐既是花家的客人,自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站在花家这边。
与花家共存亡的吧?以后莫要将花家的事,透露给花家外任何一个人听。
若不然,花家没了,你便再也不能享受荣华富贵了!”
她知道,这个王月娥喜欢钱,所以说话只戳她的软处。
果然,王月娥好似受了刺激一般。
“我也是读过书的女儿家,自然是受大家教养,知道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妹妹与其这样教导我,不如多多看书,也好担起花家将来!若不然我这荣华富贵去哪里享受?”
她说着,便朝着花念念颔首一礼离开了院子。
见着她脚步匆匆,花念念不住肃声警告道。
“你最好保证,你是真的没有向旁人透露任何关于花家的蛛丝马迹!”
“不用你教,我自然也是明白的。”
王月娥甩袖离开,匆匆离了西小院朝着前院的方向而去。
见着自家小姐与表小姐有了争执。
红袖上前劝慰道:“大小姐,说不定她只是随口抱怨,那黄家大小姐也只是随耳一听呢。
之前您不是派剑锋姐姐盯了她几日,也只发现她嘴碎,总是说花家的不好,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吗?”
在她看来,自家小姐这么无缘无故地恐吓表小姐,着实有些过分了。
“你且瞧着她吧,不安分着呢!”
小姑娘看向王月娥离开的方向,眸中寒色尽浓。
特别是想到,最近她收到的信里,有关于王月娥时常对外透露花家情况的内容。
花念念心中的防备,便更深了。
只是,她猜得不错。
王月娥就是有点不安分。
特别是在,被花念念凶过之后。
她匆匆离开西小院,便朝着前院方向,方才花飞鸿离开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