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大朝会一事太过重要,朝堂之上一大早便开始讨论,要如何准备这大朝会。
南越皇帝萧定安端坐在上首,一身墨色与金色交织的刺绣龙袍在身。
他头上带着的冠冕一点一点,遮住了里面正在打瞌睡的面容。
“陛下,午时了!”
大太监史有章弓着身子小声提醒。
“这么快?”
南越帝连忙正了身子,暗暗地抻了抻腰松散松散。
他抬眼看向下首,那些个朝臣们还正在争论不休,大有脸红气短之势。
只得咳嗽两声,扬声道:“各位爱卿,大朝会一事兹事体大,如今争论不休不知得到什么时候。
若是没个定论,各位爱卿还是先回去写个折子呈上来吧!”
皇帝懒怠朝政,若是无定论便要上折子。
南越朝堂的这些大臣们倒也都了解,听得吩咐之后,连忙拱手应是。
只房贤一身暗红色金色云纹织锦官袍在身,神色定然地立在朝堂之上。
他手中持白笏,朝着上首的南越帝拱手一礼:“陛下,大朝会一事兹事体大,必得选出南越最优,最好,最能代表南越,还能让各国都臣服的东西,着实难。
但是南越地理气候独特,不仅有盐矿,还能养出好蚕,吐出好丝。
更是因着这独特的气候,孕育出了南越第一茶‘君山银针’。
微臣得皇命,下通州郡南一带寻新茶供大朝会一用。
刚好遇到了郡南花家又种出了新茶‘雪山云雾’,特来奉上,还请陛下一品!”
少年英才,又因着房家出身,官职也独特。
不仅有监察百官一职,更是有监察皇商一责。
如此,寻来那雪山云雾,倒也不甚稀奇。
见他奉上一瓶精致茶叶,小太监连忙接过奉上。
见着新茶,南越帝来了兴趣。
“朕虽不常走访民间,却也知道,花家种茶出色,乃南越第一,便是你房家的茶叶,都要逊色一二。”
他说着,便吩咐了那伺候的太监史有章泡茶。
“皇上明鉴,此茶能胜出,还是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皆是因着今年郡南比茶的方氏不同,打擂的时候,微臣和人打赌,也是输了几两银子呢!”
官员不能赌贿,房贤却能在此间大谈特谈。
几两银子算不上大事,却引得皇帝更注意,对那茶宴比赛之事更好奇了。
一切都按着计划发展。
朝会上风起云涌,庄时宴到了京都,便和那房至严分道扬镳了去。
余下的事,自有章程,而他却是去了京城一处私密的府邸,见了一个人。
萧年华!
“大哥既是来了,也不提前与我说,我也好准备一番,好好迎接!”
萧年华很开心,围着庄时宴又跳又蹦。
庄时宴走着,看着她一身广袖宫装,艳丽跳脱,只淡淡撇过眼去。
“我来是有事与你说!”
萧年华恍然不觉:“何事?”
“花家被抄,我已着人寻了证据上奏朝廷,你在宫中行事比我方便,记得帮花家在那个人面前说两句好话!”
少年虽在京城,可那心却遥远的郡南。
想着那花念念如此的他喜欢,身为妹妹的萧年华不禁酸了。
“上次我扮男装去郡城,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个花家大小姐,并未任何出色之处。
甚至才情都比不得司马大将军,你为何会偏偏对这样一个人心生好感呢?
那花家败了便败了,不过是一些钱财被那些人抢了去。
何必要为着这些小事,挑起朝堂风波。”
公主娇气的摇头,浑身都散发着‘我不想替花家办事’的气息。
“就像你喜欢房贤一样,我也觉得房贤风流少年,无任何出色之处,你为何对他情有独钟?”
庄时宴淡淡回怼了萧年华一句。
“大哥!”
萧年华红了脸:“他们俩怎么能一样?一个是房家嫡子,在朝中身着要职,一个身份低微,如今还被抄家的人!”
公主摇了摇身子,满脸的春色泛滥又嫌弃花念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