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没见过!”
那画像上,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一席青衣坐在廊下捏着青梅浅笑。
不仅和轮椅上坐着的小姑娘相似,还和边疆那家夫寄回来的画像一样。
嘎子娘眸色怀疑地看了看那画像,低头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
见着小姑娘低头,好似不愿被那寻人的黑衣人看到,只摇头道:“没见过!”
只是,听着两个人回答不一,那黑衣人有点不耐烦。
“见过还是没见过?”
见着黑衣人急了,嘎子娘连忙摇头:“没,没见过,方才是我说话太小声了!”
花念念亦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精致的粉色布鞋,生怕这黑衣人认出了自己的样子。
得了话,黑衣人转身离开。
嘎子娘留了个心眼,想着定是要去信边疆问一问家夫。
可想着花念念的反应,还是试探出声道:“方才我瞧着,那画上的人与姑娘颇为相似呢!”
“大约只是长得像,我父母双亡,家中已然破败,不会有人来寻的!”
花念念半真半假地道出缘由。
嘎子娘半信半疑。
只是待伺候花念念睡下,便下了山开始写信,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了镇上城门口的驿站处,将那信寄给了边疆的胡苏。
自从庄时宴在城门前,凭着良弓利器击退了藩国大军,名声一时水涨船高。
司马意为着扶持他,不仅将自己大元帅的令牌给了他,还特意给他分了一小队人马,专门制造那个超级弓弩。
而这些日子,庄时宴白日里便是在营中监督弓弩生产。
夜里便出去巡防,见着有敌军经过,迅速击退。
藩国那边畏与这个神弓手的名声,竟也似缩头乌龟一般,许久不敢来挑衅。
边疆一时太平许久。
~~
“主子!暗二来信了!”
暗一着一身棕色盔甲匆匆进营帐。
谁知刚进去,胡苏便跟着脚来了:“庄将军,我家婆娘来信了,您那未婚妻寻到了!”
他一脸兴奋,高兴得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媳妇。
庄时宴正在画着弓弩样式,听得这话,连忙放下了墨笔,鹰眸直直地看向胡苏:“你确定?”
墨笔落在纸张上,染污了宣纸。
可此时,庄时宴什么都顾不得了。
“当然确定,你看我婆娘给我寄过来的信!”
胡苏大大咧咧地将手中的信奉上,倒也没有什么夫妻之间的信不能让人看的想法。
听见胡苏的话,暗一默默退到一旁。
信上道,胡苏夫人最近得了钱在伺候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双腿膝骨尽碎,不良于行。
可模样,与胡苏寄回去家书中画像上的模样有九成相似。
不过,小姑娘运气好,被洪公子救了起来,还每日用贵重药品淬骨重生,想来不久便能站立行走了。
“洪公子是谁?”
庄时宴笑容温和,可言语间却有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胡苏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是前些年从京城来的一个大家公子,说是来避世,大约应该很有钱吧。若不然您未婚妻每日用那般贵重的药淬骨重生,一般人也买不起。”
憨憨。
真是憨憨。
暗一悄悄后退两步。
生怕自己被战火波及。
却听得自家主子微笑道:“前些日子借你的五十两银子,本将觉得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听见还钱,胡苏一惊:“将军,我把银子全都寄回老家了,如今军中还没有下发赏赐呢!”
暗一守在一旁低眉垂眸不言不语。
庄时宴正要说话,却见大元帅帐中的小将前来禀报,说是司马大元帅召见。
少年见念念心切,只吩咐暗一道:“你速速派人去胡家村,寻了念念,再派人加以保护!”
“是!”
暗一拱手领命。
少年匆匆出了营帐,又转过身来,看向暗一:“方才你说暗二有来信,是什么信?”
他还记得暗一方才的话。
暗一回道:“和胡前锋一样,是寻到大小姐的消息!”
“剑锋可寻到了?”
“未曾!”
暗一摇头。
庄时宴眸色深深道:“她虽有护卫不力之责,可将功抵过,如今念念既是已被寻到,你便加派人手寻她。记住,去胡家村的时候,多带些银子!”
少年还记得,方才胡苏说那洪公子极有钱的话。
他纵横商界多年,不比一个世家公子有钱?
“属下领命!”
暗一拱手一礼。
庄时宴安心后,这才匆匆离开朝着大元帅的营帐而去。
胡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大将军不缺钱吧!”
他不是不愿意还,只是军饷还没有发下来,身无分文啊!
“大将军自然是不缺钱的!”
暗一看着胡苏语重心长:“你方才说的,洪公子费尽心血,花费巨额救治的人,是大将军心尖尖上的人!”
他稍稍提点,胡苏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吃醋了!”
胡苏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
暗一摇头叹息,出了营帐。
“还不算傻!”
只是庄时宴好不容易寻到了花念念的消息,正准备放下一切去胡家村。
谁知,司马意却趁着这段时间边疆太平之日,想带着他一道班师回朝。
还有一个,让庄时宴更加心动的条件。
那就是,为他求情,光明正大地去为自己的心上人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