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元帅!”
庄时宴朝着司马意认真拱手一礼。
对于她的帮助,少年心中很是感激。
“不必客气!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神弓良将一名,已然传进了朝中,皇帝想要见你一面。
此番虽说是班师回朝,可私下里上面却吩咐了,将你带回去谢恩领赏。”
尽力扶持的人如此出色,司马意也很高兴。
若是将来,庄时宴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朝中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司马家也不敢过分为难。
“是要面见圣上?”
少年皱眉,似有些不愿。
“虽是领赏谢恩,可也只是在殿中行个礼便罢了,说不上什么话!”
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司马意轻声解释。
在她看来,皇帝上朝的时候,和庄时宴也说不上几句话,只是赏赐些东西,表示朝廷看重人才的意思便罢。
说是班师回朝,其实营中也得布置一番。
这来来回回怎么着,也得准备至少半个月。
可庄时宴心中记挂着花念念,对于她身边出现的那个洪公子更是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于是趁着班师回朝的间隙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回了通州。
花念念不知,为着寻找自己,庄时宴费尽了多少心血。
此时的她,正想着为以后打算,还特意炮制了花茶,让洪公子带到镇上去买。
谁知,洪元敬得了那花茶,便放到了计修的药铺里代卖,一时间倒是赚了不少零钱。
细雨微微,空气清新。
花念念手持权杖站在廊下,握着手中的钱袋子,心中是无比开心。
“想不到,那花茶竟然也能卖出钱去!”
她用的是从前家中常见的茉莉花。
只是那个时候,家中茶园多,茶叶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便也没有将心思放在花茶上。
如今,花家已然不在,她只能自力更生。
炮制了花茶去卖,只是试探一下市场。
谁知道,生意竟然能这么好。
“姑娘巧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花还能做茶嘞!”
嘎子娘看着花念念如此开心,也是为她高兴得很。
她为着能早走路,日日咬牙忍着泡那药浴,走路锻炼。
这期间的痛苦,小姑娘的坚韧性格,都让她佩服不已。
“如今我双腿不良于行,花费了洪公子许多银钱,还是早早的还上才能心安。
这花茶既是能得人喜欢,那我便多做些,将来再开个铺子,此生也算安稳了。”
小姑娘眸光满是希翼,双颊光华不似从前那般晦暗。
这个花茶,到底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
“还钱的事不着急,我自己也有田产收益,给你治腿的钱,也是这些年那些田产铺子收益,闲置许久了,能救到姑娘,也算是大幸。”
洪元敬看着花念念不曾一如既往地颓废。
恢复双腿的时候,也是尽力配合计大夫的指示。
过程虽痛苦,可到底都忍了下来。
他虽有心呵护,可眼前的小姑娘却好似春风吹不尽的野草一般,生命顽强,好似并不需要他。
有些失落。
“多谢洪公子了!”
小姑娘福身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能为她花费自己全部身家财产治腿,花念念心中无比感激。
“姑娘不必客气!”
洪元敬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二人离得近,相视而笑,且距离约莫只有半臂距离。
若是不知情的人,大约还以为是一对璧人心心相印。
“放开她!”
少年速速踏风而来,一拳将洪元敬挥开。
见着二人亲近,他眸中似有嗜血的狠厉与残酷。
平时优雅的气度消失不见,只剩一身酸臭。
“宴哥哥?”
花念念没有扶助,腿一软便歪在了地上。
可庄时宴方才见着花念念与那洪元敬如此亲近,又红了眼,只恨不得砍断他触碰了花念念的双手。
“宴哥哥!”
花念念忍着剧痛膝行两步抱住了他的双腿:“宴哥哥,这是救了念念的洪公子,您别伤害他!”
“花念念!”
少年低头,看着小姑娘抱着自己为旁的男人求情,眼睛都要红了。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她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说话?
庄时宴酸了!
什么男子汉气度,都一边去!
他只要这个小姑娘!
“宴哥哥……”
花念念唤着他,额上细汗已然渗出。
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些日子,方才跪在地上咯在石头上,她的膝盖又痛起来了。
“这位公子先莫生气,还是先看看她的腿吧!”
洪元敬虽震惊与庄时宴的霸道和占有欲强烈。
可到底心中记挂着花念念的双腿的伤。
庄时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弯身抱起花念念便要离开竹屋下山。
洪元敬拦住了他。
“公子,请先看一看念念姑娘的伤吧!”
少年眸色担忧,看得庄时宴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