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笑着,可眸中的势在必得,却让人忍俊不禁。
花念念乖乖点头,看向洪元敬:“洪公子,改日再劳烦您为我施针吧!”
腿骨的伤还得好些日子才能恢复。
边疆战事频繁,庄时宴定是不能在自己身边久待。
小姑娘想着,洪公子还是不能得罪的,好歹是为着自己治腿的人。
只是听到这话,庄时宴眉头又皱了起来,认真的看着花念念沉声道:“不用他,我来时剑锋就跟在暗二身后,今日她便开始留在这里伺候你。你是我的人,有我保护就行,用不上旁人。”
他的小姑娘及笄了,十五岁的人了,男女大防是该注意一些了。
身边不能有太多狼虎视眈眈。
“宴哥哥……”
花念念拽了拽少年的衣袖,只觉得脸皮发烫:“洪公子为了救我花费巨额,用心良苦,您不能用完人就扔啊!”
“乖。”
庄时宴握着小姑娘的手,与花念念亲近抵额亲密,温声安慰道:“他救你的情分,我自会报答,他花费在你身上的钱财,我也会还给他。”
在他眼中,花念念是他的人。
她犯下的因果,自己也应该是一并偿还的。
二人亲密,连着竹屋内泛着甜蜜蜜的糖蜜气息。
洪元敬瞧着,自己也是插不上话,便悄然退了下去。
门外,几个穿着衣衫的男女护卫守在外头,静静的等着竹屋内的主子说话。
嘎子娘瞧着洪元敬如玉面庞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便上前劝道:“咱们南越女子,十五岁及笄便能嫁入,念念姑娘瞧着也不像是未及笄的姑娘,说不定早就订婚了。
那少年又已然及冠,对待念念姑娘亲如一人,想来二人是早已订婚的。”
嘎子娘有心劝慰洪元敬两句,可说出的话怎么都像是在打击人。
“订婚?”
洪元敬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护卫,想来也知那少年有些地位。
他握紧手中的银针袋皱起,声音喃喃:“还未成婚呢!”
只要还未成婚,便还有机会。
他不着急!
且瞧着小姑娘一身素服,不知是否在热孝中,想来这两年是没有办法成婚了。
他有耐心慢慢地磨。
听见洪元敬的话,嘎子娘只当他是好奇念念姑娘的婚事,便道:“都订婚了,成婚也只是早晚的事!”
可这话,却让洪元敬心中莫名焦虑。
他也想保护那个小姑娘呢!
就算他不嫁给自己,可只要让自己一个人保护着就好了。
竹屋外,气氛诡异。
竹屋内,庄时宴和花念念二人温情脉脉。
却不知,有人在惦记他家已然及笄的小姑娘了。
二人说着话,花念念余光瞧着洪元敬离去,便定定地看着庄时宴道:“宴哥哥可莫要做伤人脸面的事了,洪公子是真的花费了许多来救我的双腿,若不然等你来,我这腿骨长成了之后,才是半点希望都无了,念念心中非常感恩洪公子的救命之情。”
毕竟一个陌生人,相处到如今,也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这情义真的太过难得。
小姑娘心中想着,对自己好的人,自己要加倍对他好才算不负了这份情义。
“我听你的。”
少年乖乖回话,眸色深处有些惶恐。
他有些担心,花念念会因为这事与自己隔阂。
或者,有了那英雄救美之事,她会对那个洪公子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意。
“那宴哥哥,你什么时候回边疆?”
小姑娘开始赶人了。
她想着,庄时宴匆匆赶回来这一趟,定也是得知了自己的消息,日夜奔忙不停赶回来的。
可是如今的她,已然配不上眼前少年的深情了。
能断则断,也免得以后陷得深,他难舍,自己也难舍。
庄时宴惊:“你现在就赶我走?”
他意外与,小姑娘的淡薄。
“念念既是无事,宴哥哥也不必在此久留了,何必为着念念浪费这些时光,若是以后在边疆,听到念念有什么事,还是不要太过关心,能不回就不回了吧!”
少女低头,皙白鹅颈间落下一些黑发。
她乖乖巧巧,文文静静说出了拒绝的话,与从前那般跳脱天真的模样不太符合。
“你变了!念念。”
少年声音低哑的轻叹。
本来听到小姑娘抗拒自己,心中既是生气又是狂躁。
可想着她经过这些事,受了打击受了影响变了性子,只觉得心脏如撕扯一般疼痛。
“是人都会变的,性格会变,情意也会变,我从前喜欢的,如今也不太喜欢了!”
小姑娘不敢抬头,生怕面对眼前少年的质问。
她话中深意明显,听庄时宴面色逐渐冷峻了去。
他将少女揽入怀中,墨色云纹织锦劲装与小姑娘身上的浅色细棉罗裙交叠。
“不管你如何变,不管你的情意如何变,念念此生都只能是庄时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