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皇帝轻叹,便又问司马意道:“方才你说,要为他求个赏赐,是什么呀?”
他想着,一个少年,既有军功,又有亲事,好似两全其美了,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陛下容禀!”
司马意微微拱手一礼道:“庄时宴是朝中栋梁之材,可也是心系母家安危的父母之孝子。
微臣听闻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南郡赫赫有名的百年茶商花家被以偷漏税额的名义被抄家,而陛下查明真相,还花家清白,当属一代圣君。
可是我身边这神弓小将,原名庄时宴,在花家教养长大,未婚妻更是花家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人。
微臣斗胆,为他请一个恩典,待事情了了,一切真相落幕之后,着庄时宴回郡城处理苏家善后事宜。
请陛下允准。”
话落,南越皇帝皱眉:“这真是巧了!”
他也意外,这庄时宴竟然是花家养子,还与花家有姻亲关系。
撩了眼前流珠,南越皇帝萧定安瞧了瞧庄时宴:“着实长的不错,花家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哈哈哈哈。”
他笑了,下面的朝臣们也跟着笑了。
史有章听得皇帝笑,不自觉的朝着下首的少年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连忙缩回了眼睛。
上面的皇帝不觉身边人异常,只又看了看站在下首安安静静,不被周边情绪左右的庄时宴皱眉:“长的既有男子气概,又好看,又有忠君报国之心,又有不忘糟糠,回报养育之恩,是个南越好儿郎!朕允你,主理那郡城郡守苏家一应善后事宜。”
“谢陛下!”
庄时宴双膝跪地,拱手深深一礼。
见着他行为好似有些激动的样子,南越皇帝笑了:“若是南越儿郎都如你一般就好了!”
庄时宴长的出色,又极善军事,且重情重义,再他心中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得了话,司马意和庄时宴转身退下。
那边,内阁已然开始拟旨,只待下发诏令,处置通州一应官员。
可庄时宴的那份诏令,却是独一份。
见着那神弓小将离开金殿,南越皇帝低声呢喃:“这么熟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是哪呢?”
他见着那庄时宴便觉得熟悉亲切,所以格外的宽容。
听得皇帝话,史有章举着虎符的手微微一礼:“大约是陛下见得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所以迷了眼了吧。”
他在宫中任太监总管多年,自有一番本领。
这话倒是好似在掩盖着什么。
只是,过后,南越皇帝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毕竟,一个庄时宴,一个神弓小将,虽然出色,但是还不值得他日日放在心上。
得了诏令,庄时宴眉眼都可见舒展。
司马意与他一道出宫,见着他神色急切,便道:“如此,你也可为你的心上人复仇了,可欢喜?”
她眸中情意浓厚,也带着喜意。
似觉得,能帮到庄时宴也是人生一大喜事。
察觉她眸中情意,少年敛去神色,朝着她拱手一礼,郑重道:“还是多谢大元帅垂怜,时宴这才能得到这道诏令。”
庄时宴虽感激,可对自己的情意并无回应。
司马意有些失望,又忍下心思,扬起一抹浅笑道:“这道诏令,可是能换一个封侯的机会呢,错过了,着实可惜了!”
她叹息着,便驱马离开了宫门口。
待她离开,庄时宴看着手中的诏令,神色淡然。
比起封侯,他还是更中意给自家的小姑娘复仇,让小姑娘燃起强烈的生息。
少年的身影,颇受人关注。
见着他离了宫,萧年华匆匆便赶回了凤仪宫。
“母后,他可厉害着呢!被人传称为神弓小将,听说在边疆时,只几箭便震退敌国,当属南越古今第一人呢!”
公主性子跳脱,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憧憬。
宫人们不明其中缘由,只在一旁奉承道:“方才听闻陛下还闻那庄将军有么有妻儿,说不定也是想给公主寻一个良婿呢。”
皇后跪在内殿中,一身浅黄色广袖织锦宫装在身,双手合十诵着佛经。
女儿跳脱嘈杂,并没有撼动她分毫。
可宫人的话,却是让她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佛经,转眸看向身边跪在蒲团上的女儿道:“他有未婚妻了?”
“有呢!我见过她,一个天真的小丫头,今年大约刚刚及笄吧!花家倒了,估计连及笄礼都没钱办……”
公主萧年华絮絮叨叨。
她那次去过郡城,见过花念念。
对花念念的印象便是,有钱,超级有钱!
可是花家被抄家,她第一个念头便是,估计她没钱了,没钱办及笄礼了。
皇后皱起柳眉,温柔眸色慎重不少:“这婚定的,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