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宇害怕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余欢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宴礼垂下了眼脸,敛去了眸底的戾气,指腹轻撵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若有所思了几秒后站起身沉声道:“解决干净。”
“是,三爷。”
江宴礼离开了。
齐思宇瞳孔骤然放大:“你们说话不算话,答应我放了我的!”
“三爷可从来没有说过答应你的话。”周南冷笑。
齐思宇猛然想起,他大意了,刚才江宴礼确实没说答应放他走,是他太心急了!
“大哥,你放我走,余欢那个贱人骗了我,我亲手弄死她!”
“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安心上路。”
几分钟后,周南擦拭着手上的血污,从地下室上来。
江宴礼站在草坪上,神情冷淡的抽着烟,地下室是在锦园b栋的后面,入口很隐秘,除了江宴礼和周南还有部分得力的保镖知道以外,无人知晓这里有个地下室。
“查,找到人直接解决掉。”江宴礼沉声吩咐后先回楼上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赶回医院。
医院里也不知魏秀珍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到时,魏秀珍和江悦在病房里。
温言朝他投来求救的目光。
江宴礼扫了一眼病房里多余出来的东西,有两个大餐盒,他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高汤味。
温言小脸惨白,一定是闻不得这些气味,但是是魏秀珍拿过来的,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奶奶,知道我没吃饭,特意拿过来这么多?”江宴礼说着打开餐盒,直接倒了出来,一口炫完了一小碗。
“你给我住手!谁让你喝的,这可是我给言言特意熬的汤。”魏秀珍没好气的拍打了一下江宴礼。
江宴礼将餐盒重新盖好:“奶奶,言言孕吐的厉害,闻不得腥,是您拿来的,她又不好意思拒绝,我喝就行。”
魏秀珍愣了一下,她只顾着给温言补身体了,忘了这茬,这仔细一看,果然温言的脸色很不好,而且脸颊还肿着。
魏秀珍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啊孩子,奶奶这一时糊涂,就给忘记了。”
“没关系的奶奶,您也是关心我,关心则乱吗。”温言浅笑开口。
“你也是,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出什么差,把自己老婆一个人扔在家里,真要出什么大事,有你后悔的。”魏秀珍忽然转头一顿呵斥江宴礼。
江宴礼自然后悔,也知真出了什么大事,他一定后悔终生。
“奶奶,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您就别责怪他了。”温言看着神情紧绷的男人,为他说着好话,她知道,江宴礼听到她出事时,一定是焦急万分的。
她信他,百分百的信。
雷霁告诉她,江宴礼明知那场宴会的目的还是去了,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毕竟他们经历过生死,又那么爱对方,怎么可能会淡了呢,应该怕又一次失去,更爱对方才是。
“你啊,你就护着他吧。”魏秀珍无奈的拍了拍温言的手背。
“婶婶,我放寒假了,这几天我就来医院陪你吧,不然你一定也很无聊的。”江悦小脸皱着,温言是个好婶婶的存在,她很喜欢温言,自然现在看她伤的这么重,也是心疼的。
“好啊。”
“没事干就是补习,你婶婶需要多休息,没事别来医院。”
江悦:“……”
温言:“……”
江宴礼一脸正气,小屁孩来这多有不便,照顾温言他来就行。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江宴礼无论办公还是开会都在医院完成的,会议开的视频会议,傅景州也回来看过她,之后就回南城了。
今日也不例外,江宴礼在开视频会议,温言靠在床头一句话都没敢说,生怕打扰他开会。
这个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江宴礼合上电脑后,才看到温言睡着了。
江宴礼帮温言盖好被褥,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脸上已经消肿,虽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是好太多了。
江宴礼看着床头摆放的花束都已经枯萎,干脆将三束都拿了出去,丢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返回去时碰巧就看到了程淮安还有程柠玥。
江宴礼眉头紧锁,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人,他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三爷,我可真是好找啊。”程淮安接过身后助理提的补品还有一大束花。
“那天你走得急,来了京都我才知晓是尊夫人出了意外,这不,带了点薄礼赶紧就来看您了。”
程柠玥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盯着江宴礼,真是越看越对他的口,一听到程淮安要来京都,她吵着闹着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来。
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对什么事都充满了新鲜感。
“三爷好。”程柠玥乖巧打招呼。
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的江宴礼目光疏冷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江宴礼没接东西,程淮安也没说什么,把东西重新给助理拿着。
“程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内人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请回吧。”江宴礼面色沉冷,气势过于冷峻。
程柠玥一句话都没敢说,她看了看程淮安。
程淮安只是平平的看着江宴礼,随后笑道:“这样啊,那真是不赶巧,东西留下吧,我们改天再来看尊夫人。”
助理将东西放在了长椅上。
程柠玥不太想走,是程淮安拖拽着她离开的医院。
“哥,咱们就这么走了?”程柠玥不满的堵着水润的唇。
“人家把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还想留下?”程淮安在程柠玥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程柠玥吃痛的捂着额头:“可是我都还没看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江宴礼这样的人这么在乎。”
“机会很多,不差这一次。”
三个人走后,江宴礼看都没看长椅上的东西,这才回了病房。
病房里温言已经醒了,她正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醒了。”
“你什么时候开完会的?”温言笑了一下,放下了手机。
“刚开完,出去扔了个垃圾,回来你就醒了。”江宴礼走过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了温言。
“堂堂三爷,居然亲自去扔垃圾,真稀奇。”温言故作惊讶。
“小坏蛋,意欲何为?”江宴礼指尖轻点了一下温言的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