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礼和温言回到锦园后,温言都已经做好拍他腹肌照片的准备了,结果这男人刚到家,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
男人表情凝重,看上去还挺急的,温言就没多问,只是看他上楼进了卧室,很快就又出来离开了。
温言眉头紧锁,看得出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在家里有些坐不住,客厅里走来走去,想给江宴礼打电话,但是又怕打扰到他,所以只能在客厅里等。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江宴礼还是没有回来,温言没有一点困意,她有点等不了了,拿起手机就准备拨通江宴礼的电话。
结果就听到了外面车子的声音,她随手放下手机,急忙跑了出去。
她刚出去,就看到周南扶着江宴礼从车上下来,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可是那件白衬衫上染上了大量的鲜血,他的手摁在腰腹处,鲜血还在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
江宴礼看到门口的温言微微一顿,本以为这么晚了她肯定已经睡下了,免得他这副样子吓到她,谁知小姑娘居然还没睡。
“过来。”
温言吓到了,呆愣了许久,直到江宴礼朝她轻声开口她才反应过来。
温言走了过去,迷蒙的灯光下,她眼睛很红,浑身都在发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慢一点”江宴礼皱着眉,无奈的提醒她。
温言走过去和周南一起扶着江宴礼进了屋。
“我去给池医生打电话,温小姐您先替我照顾一下三爷。”周南说要就拿着电话出去了,打电话的同时,下楼去拿药箱。
温言跑去洗手间,接了水拿着毛巾出来,想要帮他擦一下身上的血迹,却无从下手,心急如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掉。
江宴礼无奈的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温言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走近了他江宴礼靠在床边,轻轻将她抱进怀里,结果这一抱,温言哭得更凶了。
“温小姐,准备让一个伤患哄你吗?”
温言从他怀里离开,擦了擦眼泪,看着他刺目的伤口,心里很是担心。
“别担心,死不了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温言气死了,伤成这样还笑着跟她说死不了?
“江宴礼,你就出去了一趟怎么弄成这样啊?”温言嗓音带着哭腔。
江宴礼挑了挑眉,江祈闻提前回来了,闷不吭声的回来的,应该是刚下机就到学校接走了江悦。
他大哥打来电话说江祈闻接走了江悦,当年,江家继承人的位置当时老爷子是准备交给江洵,江洵虽无心企业方面的事,但是能力还是有的,只不过是想要和妻子过无忧无虑,平淡的生活。
在江悦三岁生日宴时,江祈闻抱走了江悦,监控里她是被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抱走的,当时大家都以为江悦有可能被人贩子趁着宴会人多混进宴会把孩子抱走了,也有可能是被绑架想要敲诈勒索。
江家人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江悦。
结果两天后是江祈闻抱着孩子回来的,江祈闻当时玩味的表情江宴礼至今都记得。
人人都以为是江祈闻把孩子找回来的,可只有江宴礼和江洵知道,孩子就是他带走的。
接到江悦时,江祈闻手里正举着枪对准了江悦,江宴礼没有想太多护住了江悦才受了伤。
江祈闻舔了舔唇笑了,嗜血的表情看着江宴礼,他当然知道江宴礼会挡,也权当给他一个教训!
江宴礼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家里老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们兄弟已经到了互相残杀的地步,魏秀珍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所以江宴礼才能做到一次又一次放过他!
想到这江宴礼抬手捏了捏温言的脸,因为哭过眼睛很红,加上眼角的泪痣,衬托的她此刻更加妩媚、妖冶。
“嗯,碰到警察抓人,被坏人误伤了。”江宴礼心疼的看着温言哭红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说着。
温言愣了愣,她怎么不信呢?
温言怀疑的目光,江宴礼自然有看到,他也只是笑了笑,她那么聪明,自然知道她不会相信。
“好了,赶快回去睡吧,明天要开学了。”江宴礼揉了揉她的头。
“我不去,我等池煜来处理好你的伤口再说。”
“听话,回房间休息。”江宴礼凝眉,表情严厉。
“我这样回去也睡不着的,你让我怎么放心睡啊?”温言急的眼睛又红了。
江宴礼没有在说话,他生怕多说一个字,小姑娘又哭了,他会心疼的。
只能由着她留下。
池煜接到电话就匆匆赶了过来。
“三爷,怎么还中弹了呢?”池煜剪开他身上的衣服,语气调侃,丝毫没有被这伤吓到的意思。
江宴礼嗤笑,就知道这狗东西要嘴嗨一下。
“温言,你先出去吧,我要取子弹了。”池煜提醒温言。
挺血腥的,她一个小姑娘看了怕是要做噩梦。
江宴礼看向温言,也示意她出去,温言站着没动,可是看到江宴礼逐渐生气的脸,她才满脸担心,踟蹰了一会才离开。
房门外与屋内的情形隔绝,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温言急的在外面团团转。
差不多20分钟左右,卧室的门才被打开。
“他怎么样?”温言焦急的抓着池煜的手臂。
“没事了,只不过晚点可能会发烧。”池煜说完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眸光流转,又对温言说道:“到时候需要有人帮他擦拭身体物理降温,需要照顾着点。”
说完又看向了周南,周南刚开始还很不解,没一会似乎领悟了什么。
“对对对,我一个人男人手上没轻重,也不细心,温小姐你能照顾一下三爷吗?”
温言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眼神交流,立马就答应了。
楼下。
“小孩就是小孩,好骗。”池煜不禁感叹。
“三爷要是知道了,保不准你得凉凉。”
“那还不是为了他的终身幸福着想!”
“他要不识好歹,爷以后就不管他了,休想让我大半夜跑来给他处理伤口。”
他家桑桑小宝贝什么时候能像温言这样就好了。
勇敢表达出来,他也知道桑景宜一定是有顾虑。
他忽然看了一眼房间门口的方向,这法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