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景宜以为江宴礼已经没事了,池煜谁都没说,只说手术很成功,很快就会醒。
“言言,别怕,他可是江宴礼啊,他不会有事的。”
一个小时后。
“他怎么样了?”温言看到池煜从手术室出来,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询问。
“放心吧,排钾很成功,没事了。”
温言松了一口气,呆呆的点了点头,松开池煜瘫坐在了长椅上,眼看着江宴礼被送回病房,她仍旧坐着没动。
只是眼泪不停的掉,劫后余生,她此刻腿都是软的。
“温小姐,人怎么处理?”保镖把刚才给江宴礼下药的人抓住了,此时正被绑着手脚
——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温言重重的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巴掌。
掌心顷刻间红了起来,又麻又痛,这一巴掌温言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呸,老子他妈不知道!”男人舌尖顶了顶腮,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仰起头朝温言吼道。
温言被他的嘶吼声惊的后退了一步,周南上前一步,将温言护在了身后:“温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温言说着拉开了周南,走近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你要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温言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你敢动我,就是犯法,你最好别让我出去,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温言轻蔑一笑:“你出不去了。”
“周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鞭打,电击,抽筋扒皮都好,就是别把他弄死了,我要他好好享受整个过程!”温言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
周南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寒冷气息的温言,只觉得汗毛竖起,后背凉嗖嗖的。
“明白。”周南将人带走了。
温言瘫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一会她才起身离开空旷杂物间。
病房里。
温言握住江宴礼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江宴礼,你快醒过来吧。”
习惯了江宴礼在身边,习惯了事事有他护着,一时间温言难以招架,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冷静去面对一切的未可知。
她怕她解决不好,更怕江宴礼会永远躺在这。
温言撇了撇嘴,鼻尖一酸,落下了委屈的眼泪,泪水埋没进江宴礼的掌心。
***
温言是被周南的声音吵醒的。
昨晚她握着江宴礼的手说了好多话,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出什么事了?”温言眼神朦胧的看向周南。
“一早我就接到少爷打来的电话,说江祈闻召开了股东大会,要选举新一任cEo!”
“这么快?”温言脸上的困意瞬间被清醒取代。
“你赶紧通知律师,我洗漱一下,我们马上去公司。”温言说着已经走到洗手间。
温言洗漱好以后,还是给江洵发了一条信息,她只祈祷江洵看到信息后,能良心发现,做一回正确的选择,不要在窝囊下去了!
到了盛江,周南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温言一身干练的直接装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脚下一双七八分高的细跟高跟鞋。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了车。
抬腿走了一步,腿上的痛瞬间袭来。
“温小姐,你没事吧?”周南见状急忙搀扶住了她。
温言站稳后,朝周南笑了一下:“我没事,走吧。”
——
“怎么?各位还要犹豫多久?”江祈闻坐在主位的旋转椅上,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是说了吗,江宴礼不行了,你们认为江氏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总裁一职?”江祈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
股东们顿时议论纷纷。
几分钟后。
“我们没有接到江总出事的消息,怎么能说投给你就投给你!”陈董率先开口不支持江祈闻胜任。
“陈董,你是想要简单的投个票,还是想要下辈子在牢狱中度过?”江祈闻轻笑,看向陈董不紧不慢的开口。
陈董的脸上顿时一僵,不难猜测,江祈闻一定知道了他当年犯下的错事,不过这些年来他已经尽力弥补那位受害者的家属了。
陈董没有在说话,没有选择支持也没有选择不支持,而是选择了放弃,他这一票反对和支持都不投!
江祈闻似乎并没有被影响,从头到尾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在座各位。
“各位不投,我不介意让你们收拾东西全部滚蛋,日后我看哪个公司敢收留你们。”
“我同意!”李董事先发生,选择了同意。
江祈闻勾唇,由于陈董未投,票数持平。
“既然票数持平,那就当做所有都选择了……同意。”同意两个字江祈闻还未说出口,就被突然的推门声打断。
温言面色清冷,眸光凌厉,迈着坚毅的步伐走了进来,周南和律师跟在温言的身后进来。
“温小姐。”江祈闻看到温言微微勾唇,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江先生,我今日代表江宴礼来参加股东大会,另外我带了律师来,让谢律师来给大家说一下继承法。”温言说完后扭头朝谢律师点了点头。
“董事们好,我是橙光律师事务所的谢明阳律师,根据我国第一千一百二十八条代位继承,应由被继承人的第一顺位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子女代位继承,如没有第一顺位继承人,那么应由第二顺位,被继承人的兄弟姐妹代位继承。”
江祈闻眼眸微眯,嗤笑了一声,不屑一顾的看着温言。
“温小姐,那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
温言弯唇轻笑。
会议室的门口,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我。”
江洵。
温言刚下车,稳住情绪准备进入公司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她扭头看到了江洵从车上下来。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受自己的弟弟照拂,要不是他,可能我在京都根本抬不起头来,如今弟弟有难,我这当哥哥的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大哥,抱歉,我当时话说重了,还知乎您的全名。”温言诚心的弯腰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她当时太激动了。
“无碍,你也是为了宴礼,情有可原。”
——
“江祈闻先生,江氏的第二顺位不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