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怎么样了?”
“他不愿意。”温言坐在长椅上,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她伸手将遮挡在脸上的几缕头发撩到了后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请一个三爷信得过的律师,还有,肇事司机人找到了吗?”
“还在找,你走后,警察来过了,问了些案发经过,说他们会尽力找到人。”周南也很着急,江洵不帮忙,胜算就减了几分。
“周南,赶在警察之前找到他!”温言提起肇事司机时,眸底迸射出一股寒意。
“温小姐,此刻的您和三爷太像了。”周南见过江宴礼解决暗算他的人时所有的眼神和表情。
连他都不觉害怕,而此刻的温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江宴礼很像。
真是应了那句话,跟在谁身边久了,做事风格就会越来越像那个人。
“对了,有几个董事的所有底细我已经查清,赵董事在外面养小三并且那女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用孩子威胁赵董离婚,想要赵董所有家产,这事赵董太太不知情。
还有李董事,赌博成瘾,借了不少贷款,但是今天上午突然全部还清了。”说到这周南停顿了一下。
温言皱了皱眉,一定是江祈闻为了收买他,帮他填了这个窟窿:“继续。”
“陈董肇事撞死了人,找了替罪羊替他顶了罪。
周董还有两个三爷信得过的董事,没有任何把柄,其他部分小股东,基本都是为了那点钱相互整过对方,不过都是些小事。”
温言听到最后越听越离谱,还有位董事不举,周南都给查出来了。
“想想办法,有什么窟窿帮他们补上,在外面养小三那位,把消息透露给他原配。”搞小三还生了娃,温言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渣男!
“确定?”周南不可置信,这要是透露了那不得闹离婚了,被赵董知道是他都透露的岂不是对三爷不利?
“笨蛋,让律师找他们沟通,把利益最大化,孩子无辜,那女的野心不小……帮赵董一把,把她解决了。”温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底一片冷意。
周南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温小姐狠起来,也挺让人害怕的。
“行,我知道了。”
周南离开了。
温言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微微仰起头闭了闭眼。
桑景宜送她回来后,就被池煜叫去他的办公室了,温言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们还在冷战,江宴礼事让她没办法分心,此刻才想起池煜和桑景宜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掏出手机给桑景宜打去了电话,电话没有立刻接听,好一会桑景宜才接了。
“桑桑。”温言揉了揉伤处边缘,小腿上的伤,阵阵作痛。
“言言,你忙完了?”桑景宜送温言到医院后,她就周南脸色凝重的不知再聊什么,池煜就过来把她叫走了。
“嗯,你和池煜怎么回事啊?”
桑景宜抿了抿唇,语气轻飘飘的开口:“没事啊,言言你多注意休息,腿上的伤恢复不好容易留疤的,你那么注重自己的皮肤和身材,留疤就不好看了。”
桑景宜不想让温言担心,她知道江氏的事,如今江宴礼昏迷着,温言一定是在忙这件事,她选择不告诉温言自己和池煜的事。
温言侧眸看向病房门口,她的伤会留疤,那江宴礼呢?
那么粗的钢筋插进胸口,也一定会留下狰狞的疤痕。
想到这温言就恨不得将凶手乱刀砍死!
“我没事,你和池煜有什么事一定说开,不要自己瞎猜瞎想,最后让自己遗憾。”
“嗯,我知道了,我的事你别操心啦,赶快休息养好身体,三爷也会没事的。”桑景宜说着看了一眼正在办公的池煜。
温言张了张嘴,刚想开口,余光看到一道身影,她转头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过来。
随后便见他在江宴礼病房门口停下。
门口的保镖拦下了他,温言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池医生让我来查房,检查一下江先生的情况。”
医生被拦下后开口解释。
温言走上前,听到是池煜吩咐的,就摆了摆手让他进去了。
“言言,你怎么不说话啊?”桑景宜在电话中叫了好几声温言的名字她都没说话。
池煜以为怎么了,起身走到了她身边,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道男声。
“没事,刚才医生来给江宴礼检查身体。”温言准备坐下。
“温言,赶快进去,那人不是我派去的!”池煜一惊,他什么时候派人去给江宴礼检查身体了?
说完以后池煜连忙冲出办公室。
温言听后瞳孔骤然紧缩后,急忙去开门,可是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
“撞门!”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踹在了门上,病房的门被他们二人合力撞开。
一进去温言就看到那个人已经拔掉了江宴礼的呼吸机,手臂上一根针管,正在往江宴礼的身体里注射着什么东西!
保镖上前将男人一脚踢开,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温言跑上前,拔掉针管,双手颤抖的将呼吸机重新戴好:“江宴礼……”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温言回头忍不住吼道。
“高浓度氯化钾注射液,哈哈哈他死定了!”
温言惊恐的看着江宴礼,颤颤歪歪拿出电话给池煜打电话,可是拿手机的手却怎么都拿不稳。
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就在翻到池煜号码的时候,池煜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池煜……救救他,他被注射了氯化钾注射液,救救他!”温言的嘴唇都在发抖。
“放心。”
江宴礼被推进了手术室。
温言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桑景宜赶来时温言瘫坐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
“我不应该放他进去的,我应该检查清楚的。”温言很自责,都是她太大意了。
“言言,这不怪你,没事的,会没事的。”桑景宜抱着温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桑桑,你知道吗,我好怕,怕他一直醒不过来,我知道池煜在安慰我,说他很快就能醒过来,可是他流了好多血,那根钢筋好粗,
我听到了,你带我去看他以后,我无意听到医生说江宴礼在手术室出现了短暂性的休克,刺穿的位置离心脏太近了,能救活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一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不敢去回忆当时的情景,可是要不是为了我,他就不会这样了。”温言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