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能肆意妄为?”雷霁目光沉冷的看着他,继续说道:“还不赶紧滚!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雷霁得知雷澈绑了桑景宜,逼问了雷澈手底下的人才知道,桑景宜是江祈闻送给他的,目的是想利用桑景宜骗温言到这来。
没脑子,实在没脑子,温言会蠢到真的只身一人前来?
说不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退路,江宴礼很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
“我不走,要走,我也要带上她!”雷澈抬手指向了靠墙而站的桑景宜。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走还是不走!”
“不走!”
雷澈话音一落。
蓦地,门口传来男人低沉阴鸷的嗓音。
“正好,全都不用走了!”
这一次是江宴礼来了,温言紧绷着的心,终于舒缓了许多。
可是她刚要过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扼住喉咙,腰间也被不知名的东西抵着。
“啧,三弟,你们二人,怎么都喜欢赶巧来呢。”江祈闻实在恼,差一点他就要把温言给带走了。
“桑桑!”池煜搜寻到桑景宜后,还没过去,两个人就被阻断。
“池煜,你别过来!”桑景宜嗓音颤抖,慌忙阻止,因为她看到了,她四周的几个人腰间都别着东西,从痕迹上看疑似是枪。
“敢情你是他的女人?”雷澈走过去,一把捏住桑景宜的脸颊,力道很重。
桑景宜眼眶里噙着泪水,视线看着池煜,被他捏着脸说不出话,她一直摇着头,示意池煜不要过来。
“他妈的,一帮不知好歹的,没一点眼力劲,三爷的人也敢动!”傅景州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江宴礼脸色阴沉,眸底情绪冷戾的像一把刚开刃的刀,冷冷地注视着江祈闻,随后抬腿,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
江祈闻冷笑一声,淡定自若的看着他走到距离他们两米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怎么不动了?”
江宴礼的视线瞥了一眼抵在温言腰间的部位,那是一把枪。
“没想到你还挺狡猾,居然真的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即使这样,那又如何?”江祈闻在温言耳边低声道。
“那又如何?江宴礼不会放过你的!”温言摸不清后腰的东西是刀还是枪,但直觉告诉她是枪。
“呵,他没机会了。”江祈闻微眯眼眸,眸底透露着狠戾危险的气息。
温言愣了一下,接着包厢里忽然里外出来一大波人围了过来。
温言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江宴礼。
江宴礼仍旧面不改色,甚至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温言顿时有些慌:“江宴礼,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江宴礼盯着她清澈灵动的双眸,骤然瞳孔紧缩。
你要是再不顾自己的性命,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我们就分手!
江宴礼看着温言弯了弯唇,随后薄唇轻启,用口型说了一句话:“我死不了。”
温言看出了他说的是什么,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她放了。”江宴礼冷眼看向江祈闻。
江祈闻笑出了声,良久才开口:“可以,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做。”
一直站在江祈闻身边的男人拿出一把匕首扔在了江宴礼的脚边。
“捡起来,废了自己的腿,我就可以考虑放了她。”江祈闻一副看戏的姿态,语气轻蔑。
温言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好像错了,她不该给江宴礼发那条信息的!
这是个局,利用她引江宴礼入的局。
难怪刚才她说出提交易时,江祈闻并不意外。
顷刻间,温言的眼眶里盛满泪水,她无助的摇着头,嗓音沙哑道:“不要,江宴礼,你别听他的!”
江宴礼看着温言,轻笑了一下。
温言眼睁睁看着那个矜贵的男人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三哥!”傅景州上前一把抓住江宴礼的手臂。
江宴礼也只是狠狠地推开了他。
温言的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眼眸无措的看着江宴礼,拼命地摇着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要……”
“三弟,在不快点,我可就要开枪了。”
枪口就抵在温言的腰上,江宴礼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救下温言。
他看着温言轻笑一下。
“不要,江宴礼你住手!”温言预感到他真的要动手,歇斯底里的吼道。
江宴礼转过身背对温言,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反射下,照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仅一瞬。
温言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到那匕首狠狠插入了江宴礼的大腿上,顷刻间又被他拔出。
鲜红的血液随着刀子的拔出喷了出来。
“三哥!”傅景州急忙上前。
江宴礼冷峻的面庞微微泛白,他紧紧攥着傅景州的手臂,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傅景州皱眉,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温言拼命挣扎,可是江祈闻紧紧禁锢着她。
江宴礼皱眉,他心疼的闭了闭眼,听着温言不断哭着求他的声音,他的胸口如撕裂一般的疼,比起这一刀,他更心疼温言。
“继续啊。”江祈闻舔了舔牙,笑看着江宴礼。
“不要!”
在温言的一声声嘶吼声中,她眼睁睁看着带血的匕首在江宴礼的大腿上又扎了两次!
江宴礼脸色惨白,腿上的血液顺着腿上蔓延至地面,而他紧绷着颌骨,始终没有一声哀嚎。
雷霁脸色紧绷,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雷澈,若不是母亲临走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雷澈,他性子顽劣,容易惹事,一定要护他周全。
否则,雷澈早就在他这死一百回了!
池煜和傅景州猩红着眼,紧锁眉头,体内的洪荒之力感觉已经无法控制,非常想冲上去将这群人渣狂揍一顿。
雷霁来得匆忙也没带人,就凭他们几个确实能和这满屋的人搏一搏,但是他们手上有枪,要挟着两位女性。
雷霁知道,江宴礼的人在来的路上,此时他们最需要的是先让两个女孩脱离束缚。
傅景州抬眸看向了江祈闻,黑眸凌厉,带着点狠:“江祈闻,你死定了!”
说完后视线转向温言,温言正红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傅景州朝她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温言愣了一瞬,眼底情绪从狐疑到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