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突然动静很大,有桌椅碰撞的声音,疑似外面是打斗的声音。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江祈闻皱了皱眉,冷声开口。
徐珂点头走向门口,打开门后外面果然场面混乱,几波人打了起来。
温言始终眉头紧锁,担忧的看着江宴礼,他被傅景州扶着,始终不肯看她一眼。
徐珂走过来附耳对江祈闻说道:“二爷,是江宴礼和雷霁……的人来了。”的人来了四个字还未说出口。
江祈闻突然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温言,温言把腿就跑向了距离她几步远的江宴礼身边。
温言是趁徐珂说话时突然抬腿用尽全力踩在了江祈闻的脚上,高跟鞋的冲击力,疼的他瞬间松开了温言。
温言才得以逃脱他的掌控。
“江宴礼!”温言眼含热泪的看着他。
江宴礼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腿上的伤被傅景州的外衣暂时包裹着。
可是地上的一摊血迹触目惊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眼以及心。
江宴礼抬眸,便看到温言的身后江祈闻举起了枪对准了她,江宴礼眸色一凛,将温言护在怀里,抱着她与她调换了位置。
随着一声枪响,温言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江宴礼微微蹙眉,他松开温言,缓慢转过身,便看到挡在他们身前的雷霁,他身形微微弯曲,抚着肩膀。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滑至指尖,在地上晕染而开。
雷霁冷眸定定的看着江祈闻。
届时他的人和周南带的人冲了进来。
“二爷,我们从后门走。”徐珂护在江祈闻身前,沉声开口。
江祈闻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的后退着开口:“三弟,下次再会。”
江祈闻被簇拥保护着从身后的后门离开。
江宴礼霎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跌在了地上。
温言急忙半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将他抱在怀中:“江宴礼,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你流了好多血。”
“别怕,我没事。”江宴礼抬手指尖掠去她眼角的泪水,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温言哭的泣不成声,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是在桑景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而江宴礼也被池煜和傅景州扶上了车。
雷霁和江宴礼是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医院。
医院。
手术室外。
第二次了。
第二次她既害怕又无措的等在手术室门外。
“言言,别担心,三爷会没事的。”桑景宜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抱住了她,轻声安慰。
温言脸色苍白,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神情也有些呆滞,桑景宜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不哭,也不说话,表情看上去也不像担心江宴礼的情况。
“言言,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了?”桑景宜挺着急的,可是温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傅景州实在看不下去:“温言,你以后能不能别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三哥和我还有老池,我们来解决就好,你没必要孤身一人前往。
你难道不知道江祈闻和三哥之间的利害关系?”
“言言是担心我,而且她也不知道是江祈闻所为!”桑景宜听不下去,起身推开了指责温言的傅景州。
当时许哲拿着她的手机给温言打电话时,什么也没说,只说她会被欺负。
所以温言才会只身前来,但是又怕自己搞不定,才通知了他们。
关心则乱,一定是温言知道她出事了,所以根本没往江祈闻身上去思考。
温言睫毛轻颤,她缓缓抬眸看向傅景州,那双豁人的双眼,此刻呆滞无神,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嗓音极度沙哑道:“对不起。”
“你没出现之前,三哥小心谨慎,从来没有让自己受过这么重的伤,自从你的出现,他第二次进手术室了,第一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傅景州是有气的,他也不是怪温言。
就是觉得她太不小心了,江宴礼现在最大的软肋就是她温言,而她呢?丝毫没有戒备心,以至于连累了江宴礼。
而且他本来就一直很担心温言这个软肋会威胁到江宴礼,如今事实证明,哪怕一个人再强大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傅景州你够了!言言她也不想的,而且如果非要指责一个人,那也是怪我。”桑景宜护着温言,恼怒的瞪着傅景州。
温言扯了扯桑景宜的手臂:“不怪你。”
接着她红着眼看向傅景州,小心心的询问道:“他的腿伤会不会很严重?”
傅景州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要是被江宴礼知道他这么凶他的宝贝疙瘩,一定把他给抽筋扒皮了。
“不会。”
蓦地,江宴礼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几个人都没注意手术结束,闻声看去,才看到江宴礼是被推了出来。
他坐在轮椅上,手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如纸。
江宴礼眸色冷沉的瞥了一眼傅景州。
傅景州顿时觉得脊背发寒,吞了吞口水,很有自觉性的逃离了现场。
池煜摘下口罩和帽子,疲惫的走向桑景宜,高大的身躯半靠在桑景宜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池煜低哑的嗓音中微微发颤。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还间接害了三爷。”桑景宜红着眼低声道歉。
池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软声道:“这不是你的错,桑桑不要自责,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池煜安慰她,可是桑景宜到底还是很内疚。
“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聊聊。”池煜牵起桑景宜的手。
桑景宜点了点头,跟着池煜离开。
江宴礼坐在轮椅上,只能仰视温言,他低声无奈的开口:“打算一直站在这?”
温言抿了抿唇,走到他身后,握上把手,推着他离开。
到了病房,江宴礼的手臂搭在温言的肩上,而温言紧紧搂着他的腰腹,将他扶到了病床上。
“有没有伤到筋骨?”温言手指交织,担忧的问道。
如果伤到筋骨后果会很严重,不过是江宴礼自己动的手,他应该会避开。
“没有,这腿没那么容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