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教堂很安静,忏悔室的铃铛响了,神父整理着装,在忏悔室内坐下。
“我有罪。”
“阿门”神父应了一声,“上帝会宽恕你的。”
左手捂在胸口,右手划十字,加布里埃尔低声祷告“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请宽恕我的罪。”双手合十,低下头忏悔。
“我爱上不该爱的人。
她给予我多少痛苦,就会给予我多少欢愉,欢愉总比痛苦多。
我像生了无法治愈的病,离开她就病入膏肓。
我好像对她上瘾,感觉像在吸食毒品,我的渴望让我无法保持理智,她让我沉入海底无法呼吸。”
他的声音充满了迷茫,颠三倒四的说着自己的感受,没有章法,也无从寻找规律。
神父见怪不怪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他顺应自己的内心。
“上帝会宽恕你的罪。”
加布里埃尔沉默了很久,“她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只是她脚下无数奴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喜欢她蔑视我的模样,可她的目光却不会为我停留。我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她的眼睛永远只停留在我一个人身上,想要她只注意到我一个人的感受,想将我所有的欢愉都托付给她。”
她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罪,我的魂。
神父被他大胆的话震惊到,“欲望使人堕落,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加布里埃尔沮丧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把手放在膝上,苦笑着头靠在壁上,他已经把一只脚踏进地狱,上帝不会宽恕他了。
“以施虐为乐的人死后还能上天堂吗?”
说完加布里埃尔自己发出自嘲的声音,忍不住想,如果能回到十四世纪就好了,这样他至少能为她做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现世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加布里埃尔陷入一阵虚无,他沉默着坐了很久,猛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看见教堂门口挂了张维修筹款的牌子,加布里埃尔停下脚步,盯着牌子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回去找神父。
“上帝会保佑你的。”
加布里埃尔郑重的签下名字,淡淡笑了“上帝保佑。”
他走后,神父将单子收起来,余光瞥见上面的名字,疑惑的想真是个富有且奇怪的人。
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Jane white”,看起来不太像男人的名字。
希望上帝保佑你。
集团总部大楼,加布里埃尔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坐在副手的位置,认真的听着员工汇报工作。
Lt的业务集中在航空领域,但一个新的领导人想要在团队中树立威信,就必须做出些成绩,在这种时候开拓新业务是一个风险与收益俱在的选择。
市场部给了两个预案,去英国做金融或者去德国做机械设备制造。
阿道夫把选择权交给加布里埃尔,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应该拥有独立判断的能力,并且为实现自己的目标拼尽全力。
英国的金融产业世界闻名,伦敦位居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列,不仅拥有大量银行,并且是全球最大的保险市场和全球最大的再保险市场之一,还是世界领先的航空与航海保险市场。从航空保险的角度入手,和Lt的业务重合度较高。(1)
德国是当今世界第四、欧洲第一经济大国。机械设备制造业是德国就业人数最多的行业,是世界第一大机械设备出口国,75%的机械设备产品销往国外。此外,在民用航空技术设备等领域居世界出口第二。如果能够拥有自己的设备制造公司,在设备的维护和升级方面将具有极大的优势。(2)
市场部的人在选择开拓新市场的时候下了功夫,两个都是不错的选择。
挑战和机遇并存。
会议结束,阿道夫把加布里埃尔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的说“你选择了一个很艰难的选项,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别让自己后悔。”
加布里埃尔信心满满的看着父亲,罕见的露出点微笑的模样。
“请您相信,为了不使您蒙羞,我将拼尽全力。”
阿道夫满意得点了点头,随口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威廉。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整整一周,简白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加布里埃尔发去的消息像掉进索马里海沟一样,得不到一丁点回应。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父亲,“没有。”
“克拉拉说他带来的那个女伴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有机会你帮他看一看那个女孩子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加布里埃尔呼吸一滞,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对一个淑女来说太冒犯了吧。”
阿道夫顿了顿,“那就算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加布里埃尔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拨通威廉的号码。
“简在哪里。”
威廉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和萝拉聊天,被他问得发愣,“简?她不是回国了吗?”
加布里埃尔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摸出香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吐出一阵白烟。“你能联系上她吗。”
威廉这会儿已经完全醒了,怀里揽着萝拉,手指轻轻抚着她光裸的脊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一向是这样的,等她想联系你的时候,自然就会来找你。”
萝拉乖巧的趴在威廉胸口,身前身后被红色的鞭痕覆盖,巧妙的避开特殊的部位,看起来像是用鞭痕为她穿上一件脱不下的红裙。
挂断电话,威廉给简发去消息。“他在找你。”
扔了电话,威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萝拉身上发红微肿的痕迹,痴迷得轻轻吻上去。
伤口纵横交错,细细密密的织成柔软的样式,萝拉被他的触碰弄得发出呻吟,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手机收到消息。“我在家。”
萝拉微微喘息的看着身后忙着回消息的人,眼中流露出些微受伤的表情。
威廉俯下身温柔的亲吻她,赞叹着她这身鲜红裙装的美妙。
“我早就告诉你了,她的鞭子无人能及,就是撒旦来了也要称赞她的技巧。”
萝拉趴在枕头上问“她也是你的伴侣吗?”
“别说这种可笑的话,伴侣怎么比得上知己。”威廉说着再次俯身,迷恋的感受着手指经过时萝拉克制不住的战栗,比起制造痕迹时的刺激,他更喜欢第二天身体克制不住的反应。
那是种令人灵魂都战栗的美妙体验,而这种体验完全无法掩饰,也无法即刻消除。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我美味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