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无辜又懵懂的样子,让张雨珠更加难受,她试图让她们冷静。
“你们不用害怕那个老女人,随着我们出去了,就可以回家了。”
“有家人、亲朋好友帮忙,就算她找到你们,在众人的对峙下,她敢放肆吗?”
“姑娘,她对我们下手,是把我们的家底都打探清楚了,也是我们没有城府,对别人不设防,她问什么,我们都答什么。”有人说。
“她怎么没问我那些?”张雨珠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她有备而来,这也不能怪你们上了她的当,但要及时止损!”
“我们都是孤女,要么孑然一身,要么有年老的祖父祖母。”
“我们的家底都十分薄弱,家族都瞧不起的,他们还会欺负我们,亲人都如此,谁还会帮我们?”
“我从记事起,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餐,听说青楼有吃有喝的,家里那么难,我都快活不下去,青楼也是好去处。”
“我还听说了,如果表现良好,会有公子权贵们替我们赎身,我们就可以在大宅子里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张雨珠听着她们天真的话,很心痛,摊了摊手,给她们讲了青楼的故事。
“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痴情的人,他们都是有目的的,所谓的赎身后,要么做小妾,被主母打压得死死的。”
“要么被当做工具人,送来送去,总之,在青楼里求生活,那是十分艰难的……”
在张雨珠深情并茂下,一桩一桩人老珠黄被唾弃,落个凄惨的经历,血淋淋的地展现在她们面前。
“你别吓我们!”姑娘们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可一想到自己的社会关系异常艰难,就想碰碰运气,说不定她们就是说书里幸运的那位,集体不说话了。
“既然醒悟了就好了,走吧,逃离这里!”张雨珠走一步,不见有人主动跟来,停下来,扫过她们稚嫩的脸庞。
“大家都是父母生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何必自轻?”
“姑娘,快走吧,那个女人等会儿就会起夜,会来看我们的。”
年长那位姑娘催促张雨珠离开,其他人主动把绳索套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们……”张雨珠被她们漠然且自暴自弃的样子气坏,“自轻自贱没有好下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哎!”
看来,只有让老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了威胁,这些姑娘才愿意离开,回到自己的家去。
她走出来,李怀渊问她姑娘们怎么没有跟来。
她对着李怀渊摇摇头,“她们不愿意走,我还想着护送她们回家,过几天再教训那个女人,现在得当场教训了。”
她真想打一下自己,这该死的圣母心,怎么缠上她了。
“她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咱们不能放过她!”李怀渊支持她的做法,看向她,“你有什么好主意?”
“做这行的人,心狠手辣,手上多少都沾了血液,她们表面上看起来凶悍无比,实际上内里虚无。”
“我猜她睡觉绝对不安稳,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我们何不利用她这个缺点,好好的吓吓她。”
张雨珠说完,就在李怀渊耳里附和几句,两人默契点头,就去做准备了。
李怀渊朝屋子里吹了点烟气,让老女人睡得深沉一些,再用发簪子把老女人的栓子打开。
老女人虽然没睡着,但也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
他轻轻推开房门,让张雨珠溜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去不远处折断几根大树枝,回来把树枝装扮成人型,在老女人房间外摇晃。
躲在衣柜里的张雨珠用幽深的话说,“好冷~飕飕的冷!”
老女人惊醒,看到外边不断交替走动的人型树枝,吓得额头直冒汗,声音颤抖地问,“谁?”
“我是谁?谁是我?你告诉我好不好?”张雨珠躲在衣柜里,阴阳怪气地表演。
“你别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老女人吓得蒙住被子。
等了一会儿,她没有听到声音,慢慢地掀开被子,看到外边的树枝影子依旧晃动。
她自我安慰是有人要吓她,指着大门喊着,“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没有人回她,她断定了自己所想,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打开门。
屋外什么都没有。
她关上门,那些影子又在飘荡了,还有李怀渊用轻功制造出来的风声,呼呼响~
更加阴森可怕了!
她再打开,李怀渊及时撤掉树影,躲在屋顶上。
老女人走出来往屋顶上看,依旧什么也没有,这就回房间,背对着门,安慰自己不去看就不会有事。
她刚到床边,张雨珠就走出来。
她头发凌乱,手电筒照着脸,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见,我来找你了!”
老女人想到了被她害死的女人,吓得抱住被子,“你,你想干什么?”
“底下太冷了,阎王说,带个人下去,就会给我生炉子,然后让我投胎,我来~带你走!”张雨珠单手去抓老女人。
“你别过来!”老女人躲在一旁,情急之余,抓住枕头下的竹筒子,扔向窗外。
那是掉地就会发出烟雾的东西。
也是她传递信号的,却被李怀渊用树拦住,扔到了另外一间房里。
张雨珠也单手抓住了老女人,电筒照的她冰冷的样子犹如修罗,老女人挣扎着喊救命。
张雨珠怕把她的同伴吸引过来,一拳把她砸晕。
她喊李怀渊进来,李怀渊进来看到躺着的女人,“你想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雨珠微微一笑,用化妆术把老女人的脸化年轻了。
她再打开柜子,看到满满的妙龄女子的服装,就为那些被害得失去清白的女子难过。
她挑选一件紫色衣裳,给老女人换上,夜晚一看,老女人风韵犹存,格外迷人。
“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遭人践踏,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张雨珠轻问。
“就怕她跟青楼的人熟悉,困不住她,她轻易就出来了,她依然会害人。”李怀渊后怕今晚徒劳无功。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把她扛起!”张雨珠说完,李怀渊就把老女人扛起,扔给最差劲的勾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