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看到老女人笑不拢嘴,老是老了,但有风韵,一样可以挣大钱,口口声声保证让老女人在那里待下去,脱不了身。
老女人很快清醒,看到肥胖大汉扑向自己,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
“自作孽不可活!”张雨珠冷笑。
“之前被她卖去青楼的无辜女子,我们是否去救她们?”李怀渊根据她的表情推测她的想法。
“不了,经年累月的,我们查起来麻烦,何况很多人习惯了现有的生活,何必去打扰?再者,你身份特殊,不宜露面太多次,回家。”
张雨珠知道自己的力量非常小,无法做到拯救苍生。
他们再回来,告诉那些姑娘,老女人现有的下场。
姑娘们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出来了,才相信老女人有了应得的报应。
他们护送她们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再去茶花亭二楼见了方孟亭。
方孟亭在榻上睡得深沉,被张雨珠拍脸拍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他们,很意外他们会一起来,但匆忙起来,热情的招待他们。
“长话短说,我们需要你邀请你江湖上的朋友,帮我们善后。”张雨珠开门见山。
“什么事?”方孟亭打了个哈欠。
张雨珠就把前因后果告诉方孟亭。
“六峰镇也有掳走女子的恶徒!”方孟亭把弄手中的木球。
“你不知道?看来你的情报网还得精进一些,大方一些,好好对待伙计们,银子多了,他们自然会积极发现新鲜事的。”张雨珠打趣。
“不过是个女人,你毁了她就行呀,何必我出手?”方孟亭不关心。
“你也是半个江湖人了,有时候也得尽一份责任,尽尽江湖道义!”张雨珠轻笑,“一个无背景的女人,是不可能在六峰镇横行霸道的。”
“你是想让那老女人的主子们得到教训?”方孟亭一下子领悟了,“你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不得剥了你们的皮?依我看,唯有斩草除根了。”
“据说涉及到官员你得小心,免得被官的后台整治。”张雨珠提醒。
“那就告诉那官员的竞争对手,让他向上反映,他们的后台对后台,狗咬狗!”方孟亭对着窗边打了个呼哨。
马上跳进来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男子,“亭主!”
方孟亭在他耳边低语,那人领命离开。
“方先生,真想不到你一个说书先生,实力不容小觑。”
张雨珠翻了翻书架上的书本,“都是江湖趣事,多年经营,不容易吧。”
“哈哈,小本生意,不足挂齿!”方孟亭笑了起来,“我是生意人,你们今天的忙,不在我们的合作范围中,你们要怎么报答我?”
“合作伙伴理应互帮互助,谈报答太生疏了。”张雨珠坐在他旁边,“我们的目标是让秦舒柏倒台,那也等我家相公身体完全恢复了,才能起计划行动。”
“我都等了十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方孟亭淡定地喝水,“早点回去吧,天亮了,斗篷人又该巡视了。”
“方先生,说到斗篷人,我又要聊上两句了。”
“你跟我说过会让斗篷人尽早离开的,不知道他们到各个村子巡视了,你的信息网,真的要加强了。”张雨珠有些怀疑方孟亭实力不行。
“你说我是草包……”
方孟亭生气地猛烈咳嗽,一下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猛烈咳嗽。
他咳着咳着就咳出了带血丝的黄痰。
张雨珠打开窗户,回来捏住方孟亭的嘴巴,让他张大嘴巴呼吸新鲜空气,伸手去抚摸他的肚子。
李怀渊过来帮忙扶着方孟亭。
张雨珠趁人无意,从空间里拿了治疗哮喘的喷雾,给他喷一喷。
过了一会儿,再用针给他平定喘气。
方孟亭慢慢停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雨珠,“谢谢你!”
“不客气,先坐下吧!”张雨珠及时把窗户关上,对坐着的方孟亭说,“你一生气,加上低冷空气闯进来,就刺激了哮喘,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十个你也不够死。”
“我福大命大,好几次要死了,躺在地上醒来又跟没事人一样。”方孟亭假意一笑。
“你就逞能吧!”张雨珠拿出一瓶哮喘喷雾做个示范,“一感觉不对就像我这样喷,你很快就能缓和了。”
“有心了!”方孟亭感激一笑,给自己顺气,“我很多年没生气了,被你这个小丫头怀疑实力,气得不行,一气就把多年的疾病引出来了。”
“对不起了,是我的错了!”张雨珠坐在他旁边。
“不知者无罪!”方孟亭咳嗽一声,“老毛病了,前些年看了很多大夫,刚开始吃药效果挺好的,后来就发展为顽疾,越来越不行了。”
张雨珠主动抓住他的手把脉,指着他的天突穴。
“平时仰着头,也可以用指腹从下颌往下顺,到了天突穴揉揉,可以缓解,平时穿暖,脖子不要受凉……”
方孟亭听着点头,他被哮喘折腾得不行,早就想根治了,就问了药方。
“根治不了,体质好一些,症状就没那么频繁发生,这就要求你早睡早起,心情平静,别有太多烦恼!”
张雨珠拿了一些药交代他使用,“认识我也算是你命大,我会隔一阵子给你送药。”
“如此一来,你们用起我来更加得心应手了!”方孟亭失笑,“不过呀,能缓解,我就很开心了。”
“人生苦短,想开点!”张雨珠拍一下方孟亭的肩膀,“不和你聊了,我们得回去了。”
“小心点!”方孟亭微微一笑,困得不行,揉揉眼睛躺下,盖好被子就不管他们了。
“我们走吧!”张雨珠跟李怀渊走了出来。
李怀渊抱住她的腰,带着她飞奔在黑夜中。
“你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不要急着用轻功,很耗费元气的。”张雨珠低低说着。
“一直做个普通人,我忍不住了,练练手,不避事的!”李怀渊浅浅一笑,带着她翻越城门,走在乡道上。
他时刻留意脚下,深怕她踩空,好及时抱住她。
张雨珠却走得很稳当,发现他留意自己,微微一笑。
她通过他的侧脸,看出了他有很多疑惑,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凑过来问,“你怎么了?”
“没事!”李怀渊摇头。
“真的?”张雨珠拦住他,“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躲躲闪闪的人了。”
李怀渊定睛看着她,“那些药,你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