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晚本是临时起意来的,我这就出宫去了!”秦舒柏不敢再耽搁。
淑妃微微点头,“今晚不许在你家夫人那里过夜,就在书房过夜吧!”
“淑妃娘娘提醒过了,你这手伸的那么长,都伸到臣的家里来了?”秦舒柏轻轻捏起淑妃的下巴,“你这飞醋,着实莫名其妙的。”
“本宫就是这么善妒!”淑妃拍开秦舒柏的手,“不过,你这么风流成性,自然是女人众多的,本宫也管不了你了。”
“好了,燕儿,我这颗心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在意其他女人呢?那些不过是装装门面,做点价值罢了,万不能心里不舒坦了就把她们召进宫里批评挨打了。”秦舒柏抱住淑妃。
“你这话说得真好笑,我干嘛要跟她们置气?!”淑妃气得推开秦舒柏,“快回去吧!”
秦舒柏这才匆忙离开,回到家里,自然是被妻子一番整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怀渊叮嘱张雨珠在竹林园待着,哪里也别去,想回将军府。
“你去恶心你的后母跟偏心的爹,自己去怎么行?我要陪着你!”张雨珠就想去凑凑热闹。
“雨珠,别闹,那个女人毒物养大的,一身是毒,沾着她一点,可能就被种了寒毒,远离她吧。”
李怀渊不想让张雨珠被粘园公主刁难,哪怕一句话我不行。
“你忘了,我是大夫!”张雨珠趁机挽住了李怀渊的胳膊,“我不管,我就要跟着。”
她对粘园公主的毒术挺好奇的,想多见识一下。
“我也去!”徐五根抱着向阳就出来了。
“你去干什么?”方孟亭从房间里走出来,迎上来敲了一下徐五根的脑袋,“人家是去膈应别人的,你跟着去就显得多余了,有那闲心,还不如坐下来,跟我学学知识,将来也能用得着。”
“你不说书,改行做教书先生了?”徐五根看了一眼方孟亭。
“有何不可?我当年学识好,夫子说我将来必然能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仕途之路的,多少人从我这里得到考试诀窍,都过得不错呢!”
方孟亭挺自豪的,可想到被偷掉的前程,神情漠然。
他可以是位居人臣的人,走马观花,花灯华服,宅院楼阁,应有尽有,怎奈落得个普通人的下场。
“我认得几个字,书会自己看,不用你教!”徐五根没留意到方孟亭的落寞,眼巴巴地跟上了李怀渊跟张雨珠。
“玩玩喽!”向阳特别喜欢出去玩,小手拍得格外响。
“将军府处处是危机,向阳不能被那个女人看到了,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李怀渊不让徐五根跟着,“在家里好好照顾向阳,要出去就跟青尘说,他会安排武功高手保护你们的。”
“好吧!”徐五根不情愿地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青苏在门口候着了,看到他们就跑了上来,“今天在店铺里听到不少人说将军回京的消息,估计将军府也知道了,你们看着办!”
“放心吧,我怎么说也看过一些宅斗的,可以气一气粘园公主的。”张雨珠有点兴奋,她要直面参与宅斗了,怎么样才能气到粘园公主呢?
她看过方孟亭给她的关于粘园公主的故事:
南音国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嫡长公主,心狠手辣的娇艳女人,毒术最为一绝,想嘎了金沼国,归入南音国,自己做个辅国公主,过上人人敬仰却不用为朝政忙碌的潇洒女人。
还是挺有事业心的嘛,张雨珠心里说着,对付粘园公主又多了一些想法。
这里到将军府挺远的,马车绕了很久才到,张雨珠都快睡着了,被李怀渊轻轻摇醒,轻轻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李怀渊牵着她的手走下来,她看到了门口站着好多人了。
站中间的是一位脸颊上眉尾处画了花钿的艳美女人,气宇嚣张,略微抬眸透着青涩。
四十岁的年龄,愣是被她演绎成了十八九岁的美娇娥,的确是有两把刷子,难怪安平将军会护着他。
粘园公主左边站着的是一位十三岁左右,还没长开,婴儿肥极其明显的女子,也就是李怀渊同父异母的妹妹:李筱娥,什么事都要经过粘园公主,典型的妈宝女,脾气还很臭,无脑女。
右边长得十分俊俏,邪里邪气的十六岁少儿郎是李怀渊同父异母的弟弟:李业凝,不学无术,无恶不作。
张雨珠通过一眼就把母子三人记在心里了。
粘园公主托了托衣服,狐狸眼一弯,笑容灿烂地迎上来,要去抓李怀渊的手,十分热情地喊着,“是怀渊回来了呀!”
李怀渊巧妙地带着张雨珠躲开了,理也不理粘园公主就往家里走去。
“站住!”李业凝冲上来拦住了他们,“我母亲在叫你们,你们是聋了?”
“我听到一只疯狗在叫!”李怀渊面无表情。
“你……”李业凝没想到李怀渊如此不给面子,气呼呼地指着他,“要是爹爹在这里,你敢如此嚣张吗?”
“哎,业凝,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粘园公主赶了过来,把李业凝挡在身后,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怀渊,咱们母子之间,必然是有误会的,好好沟通不好吗?非要闹成这样?”
“谁跟是母子?我的母亲只能是清霖郡主!”李怀渊及时打断了粘园公主的话,他看到她心里就犯酸水,想吐又吐不出来。
“都是一家人,何苦闹成这样呢?”粘园公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略带威胁,“你知道的,你爹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他要是知道你不把这个家当回事,必然会生气的。”
“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呢?”李怀渊冷笑,带着张雨珠继续往前走。
“娘,你看看他,还有没有兄长的样子了?连你都敢反驳!”李业凝趁机怂恿粘园公主给点颜色让李怀渊瞧一瞧。
“业凝!”粘园公主用眼神示意李业凝不要多事。
她也不想这样委曲求全的对待李怀渊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毒药都用在他身上,让他自生自灭。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有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