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夫子,你别难过了,你虽然没有参与过雨珠的成长,但你时刻眷恋着她,也是心疼她了。”方孟亭抓着刘敏敏的手安慰她。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刘敏敏把自己的手掐进了指尖里,流出了血。
“敏夫子,你流血了,快坐下来,我给你疗伤!”方孟亭紧张得很。
“我没事!”刘敏敏微微摇头,却也听话地坐下来。
张雨珠看过来,在向阳耳边低语,“向阳乖,你去跟五根叔叔玩,我要帮婆婆疗伤。”
向阳特别懂事地跟随徐五根出去了。
张雨珠走过来,方孟亭已经帮刘敏敏包扎好伤口了,抓住刘敏敏的手,无奈地问,“娘,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对不起你,没有在你身旁照顾你!”刘敏敏低着头。
“娘,我从来不怪你,你来京城找爹,也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一切都过去了,我请你不要活在过去中,你得放下自责,向前看。”张雨珠恳切地求刘敏敏活出自我,不要再被过去掌控了未来。
“是啊,敏夫子,如今秦舒柏被禁足,他的暗影、护卫、暗卫都七零八落,大部分交给太子掌管了,他想要掀起一番风雨也没有那么简单了,你也要放下自己了。”方孟亭最担心的是刘敏敏作茧自缚,害了自己的前程。
“没错,你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看着雨珠走向未来。”李怀渊走了过来,“明天,就是雨珠写入李家族谱,正式成为我妻子的日子了,我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仪式,可以吗?”
“雨珠要成为将军夫人了?”刘敏敏很是激动,可想到自己身份不同以往,去了将军府可能会给张雨珠蒙羞,也就摇了摇头,“算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吧。”
“敏夫子,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陪你去吧!”方孟亭扶着刘敏敏,“他们成亲你没有见证过,入族谱这么大的事,可一定要参与。”
“我……”刘敏敏还是很担忧,最终摆摆手,“算了,我不适合出席!”
“娘,你不想参加,我也不勉强!”张雨珠也不想刘敏敏到现场,她自己都顾不了,又怎么顾得了刘敏敏呢?
李怀渊没有强求,“那就随你们了!”
他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方孟亭,“以后倘若我没在这里,你们又遇到急事,需要将军府帮忙,拿着这令牌,门房会放你们进去的。”
方孟亭不客气地接过来,“那我们就多有保障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去休息吧!”李怀渊可不想打扰方孟亭跟刘敏敏谈情,目光殷切地看着张雨珠。
刘敏敏跟方孟亭看得出来李怀渊的意思,扯了扯彼此的衣服就出去了。
张雨珠想要走,手就被李怀渊抓住了,“雨珠,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我想……”
“不行!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陪着!”张雨珠扯开他的手,跑开了。
“那明天晚上也行的。”李怀渊露出了笑容,“只要明天把雨珠的名字记入族谱,她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跟她一起了。”
他想到明天就觉得格外开心,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所有的景色都那么美丽。
有鸽子在他面前停住,他抓住鸽子,从鸽子腿里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明天宴席的过程。
“雨珠要早起拜祠堂,还要拜见父母!”李怀渊担心张雨珠要拜粘园,就回家去见父亲了。
将军府张灯结彩,一看就是有喜事。
李怀渊刚走进房门,李业凝跟李筱娥正在大门口坐着,看到他就过来一副不屑的样子。
“看看咱们的长兄,堂堂战神将军,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礼数都没办法给,让她顶着未成亲的头衔入族谱!”李筱娥含沙射影,主要刺激一下李怀渊。
“可不是嘛,我要是娶妻,我就风风光光地娶,京城走一圈,宴席摆三天!”李业凝也是很得意,总算可以看到李怀渊出丑的一天了。
李怀渊懒得理会,扫视他们一眼,咔嚓就把旁边立着的棍子折断了,以此来警告他们不要生事端,就往书房走去。
“这李怀渊就是一介武夫,娘为什么要给他置办这场婚宴,就不怕热脸贴冷屁股吗?”李业凝抱着胳膊,“每次看到他板着脸,我都觉得恶心。”
“我也不想看到他!”李筱娥抱着胳膊冷哼着,“本来一切都属于我们的,他怎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要回来跟我们分将军府的东西。”
李业凝赶紧捂住李筱娥的嘴巴,“你别忘了,爹对他可重视了,爹强调过不可以胡说八道,不然关禁闭,你就惨了。”
“我也就说一说,自己家还不能说话了!”李筱娥拍开李业凝的手,“我不跟你们玩了,哼!”
李业凝也伸了个懒腰,明天他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李怀渊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需要他们出面,越往走,越是发现府里的喜气味道太浓了,连树都装扮成红色了。
安平正在书房吩咐着管家关于明天的注意事项,窗边看到李怀渊来了,就让管家出去忙碌,自己一本正经地看起了兵书。
“爹!”李怀渊走进来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哼,我不给你飞鸽传书,你是不会回来的,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马虎,你也干不出什么大事业来。”安平口是心非,非要逞嘴皮子之能。
“爹之前没答应雨珠入族谱,自然不用大动干戈的。”李怀渊走过来坐下,“怎么突然要大操大办了?”
“我想起了你娘!”安平揉了揉眼睛,“我都要忘记她了,却在最近常常想她,或许是她在天有灵,不想我们父子的关系一直僵持不下吧,那个张雨珠,我留意过了,除了秦舒柏这爹,都不错,可以成为李家儿媳妇!”
李怀渊脑海里依稀记得母亲清霖郡主的温柔,久久不能平静,苦涩一笑,“爹想起了娘,不觉得愧疚吗?这个家,也只有我娘才是对我关怀备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