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军医有什么不好的?”张雨珠挺直腰板,“能给那些身处黑暗的人带去健康,比什么都值得。”
“雨珠,你可别犯浑,战场上刀剑无情,任何人都可能会遇到危险,御医们都不想去冒险,朝廷无奈之下,才从江湖中招募的。”九贵就不想让张雨珠受苦。
“我决定了,将来就做个军医!”张雨珠在九贵诧异的目光下笑了笑,“对了,我已经进入了李家的祠堂,并在族谱上写上我的名字,从此以后我跟李怀渊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你就别想在我身上下功夫了,见到我之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这事我们知道了!”九贵语气酸溜溜的,打开扇子扇扇风掩饰自己的醋味,“我帮你完全是因为咱们是老乡!”
“可是你的付出得不到我的回应,岂不是很痛苦?”张雨珠歉意地看着他,“京城里还是有很多家世背景都不错的姑娘,你就跟她们套近乎,从中挑选一个女人做自己的妻子多好啊,九槐叔也会欣慰的。”
“我都说过了,我暂时不会娶,你就不要再劝我了!”九贵现在只想发展事业,不想那么快成亲,被家庭拖累。
“那我就不管你了,我去现场看看!”张雨珠看人群跑开了,就跟了上去。
“喂,你还真的要参加太医考核呀?”九贵跟了上来,循循教导,“不管是太医院还是做军医,都不可能自由自在的,随时都要受皇上控制的。”
“我知道受制于人不好受,但是,我真的挺喜欢治病救人的。”张雨珠脑海里又闪现了前世在国际救援时,穿梭在各个地方,医治不同人、不同病例的场景,虽累尤荣。
她相信自己拥有医药空间也绝非偶然,定然是要她为更多人求得健康。
九贵合起扇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傻,居然想劝说你,你尽管去看看,不管是御医跟军医,只要是你,我就会支持你。”
张雨珠心里暖暖的,就到了太医考核的现场:金才贡院,那是科举考试的考场。
门口挤到了人,九贵把扇子放在后衣领,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让一让!”
他还不忘回头招呼张雨珠跟着他前去。
他们很顺利就到了大门口,那里坐着三个儒雅的人。
通过周围人的讲述,张雨珠也知道现场的这些人是贡院的夫子,在朝廷都是有虚职或者是大官,不能得罪。
她留心周围人,大部分是年纪大的大夫,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考核,在家里给人看病,安度晚年不好吗?
“别挤,一个一个过来写上名字,三天后正式考核。”
在呼喊声后,队伍们慢慢变得整齐有序,填写自己的名字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快轮到张雨珠时,她的手就被人一抓,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到了人群外,六峰镇的钟大人站在她面前,“本官早就把你的名单放到皇上那儿了,你不需要参加报名仪式,直接考核就行了。”
“钟大人,你也来了?”张雨珠有些惊讶,“好久不见,你帅气了不少,在六峰镇过得还好吧?”
“托你的福,我很好!”钟大人背着手,靠近她,“我跟你说,太医考核的内容有所变化,以前是答卷,这次是直接诊断,每人给十个病人,现场把脉,给药,看病人反应,十人中有六人好转,即可晋级参加御医们出的考题,若是失败,就得离开了。”
“怎么会变化那么大?”张雨珠我不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只是感觉难度增加了,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刷下来。
她望着登记的人流露出来的笑脸,估计都判定自己能赢的,倘若输了,他们所有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他们心里肯定会挺难受的。
“我听说你给皇上解了毒,还给淑妃看了病,效果都挺不错的,你也要好好的回答问题跟治病救人,千万不能马虎,就一定能做太医的。”钟大人安慰张雨珠,就是想让大家看看六峰镇这个穷地方也是能卷出厉害大夫的。
“知道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会给你丢脸的!”张雨珠抿嘴一笑,“钟大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回家做准备了?”
“你还要做什么准备,跟我去一个地方!”钟大人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张雨珠不得不跟从,看到人群中的九贵被挤得很,朝他挥了挥手,让他早点回去。
钟大人让张雨珠坐上了马车,车上坐着一个小丫头,看来钟大人是要避嫌。
“大人,我们要去哪里?”张雨珠好奇地问。
“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放心坐好!”钟大人闭目养神。
张雨珠尴尬一笑,不问就不问,也闭目养神了。
马车停下来,张雨珠立刻掀开车帘子,看到是乞丐堆,就疑惑地看钟大人,“这是?”
“下车,跟我来!”钟大人端正仪态往里走。
张雨珠跟丫头在后面跟着。
“你叫什么名字?”张雨珠低声问丫头。
丫头瞥了她一眼就跟上了钟大人的步伐了。
“还挺有脾气!”张雨珠尴尬地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就能看到地板脏乱,乞丐横七竖八地躺着,看到有人来,仅仅抬一下眼睛就继续睡觉了,张雨珠越感觉到了某个难民营。
钟大人指了指地板上的人,“他们是病人,没钱医治,你给他们看看病吧!”
“好!”张雨珠蹲下来给靠近她最近的乞丐把脉,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钟大人紧张起来。
乞丐们担心自己要死了,双眼紧紧盯着张雨珠,只要她说出病情严重,他们就会放弃治疗,直接找个地方等死。
张雨珠没有说话,给其他乞丐把脉,病症都是一样的,站起来示意钟大人到旁边,“他们都被人当血毒的培养体,一旦血毒形成,就会长出毒菌丝,人只要一碰到,就会有毒菌丝进入体内,人很快死亡。”
“什么人如此凶残?”钟大人面目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