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正常操作!”张雨珠喊着,把胎盘放在了一旁。
“别扔,我要拿来吃,进补呢!”小妇女虚弱地说。
“算了吧,质量不太好!”张雨珠摇摇头,她无法接受。
“可我没有东西可以补身体!”小妇女呢喃着。
屋外大雨瓢泼,噼里啪啦地撞击着地板。
“我都离开不了,补什么呢?”小妇女痛苦地闭上眼睛,“你帮忙把孩子盖厚点,屋子里有蓑衣,保护好他,带他走!”
“再等会儿,你先度过产后黄金二小时再说吧!”张雨珠一点也不着急,给产妇盖好被子,走出来。
“怎么样了?”李怀渊跳了起来。
“万幸一切顺利!”张雨珠揉了揉疲惫的眼眸,听到后边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是山崩,更加心累,“去弄点水来,再去准备被子,挡雨的东西,我们要及时撤退。”
“好!”李怀渊点点头,这就去准备了。
两个小时后,产妇无异常,张雨珠就让她穿好衣服,裹上两层被子,戴好蓑衣,再给孩子包裹好,“准备离开这里了。”
“你带孩子走,我会拖累你们的!”小妇女很为难。
“不会!”张雨珠瞪了一眼小妇女,对着门外的李怀渊说,“进来吧,我们要离开了。”
李怀渊快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小妇女,直接把她抱起来,隔着蓑衣跟被子,谈不上男女授受不亲。
小妇女也没有多言,随着他抱。
张雨珠则抱着孩子跟着。
到了河边,后边的泥石流就来了,倒下了很多树。
“将军,我们来了!”青尘大喊着,跟三个御林军带着物品强行渡河,走过来用绳索拴住小妇女,四个人同时抬着小妇女。
“雨珠,过来!”李怀渊招呼着。
张雨珠走过来,李怀渊左手抱着她,对着其他人说,“一鼓作气,用轻功飞过去!”
“走!”青尘喊着口号。
他们刚离开地面,后边就山崩了,泥石流飞泄下来,汇入河里,奔流不息。
所有人都暗叫好险,紧张而有序地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一靠岸,马上有人来接应,小妇女跟孩子优先被带到帐篷里,林御医跟妇女们都在帮忙照顾。
李怀渊跟青尘实在绷不住,无力地躺在地上。
“快把各位大人抬到帐篷里去!”李县令及时出口,衙差们就来搀扶了。
“县令督促,里正带头,每天早晚要清点人数,一有异常,及时上报,咳咳……”李怀渊实在是心累,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再不休息可能交代在这里。
“是是是,下官这就督促,各位地方官,里正们,都听到了,快去清点人数!”李县令此刻只想听李怀渊的指挥,看看能不能将功赎罪,把乌纱帽保住了。
“哎,我们这就去!”一声呼应,各自去忙了。
张雨珠也松了一口气,林御医赶紧过来,“快喝碗姜汤,先去休息了。”
张雨珠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进去了。
对岸的灾民亲眼看着自己的家被山体滑坡倾害,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不是李怀渊提前判断危险,他们恐怕就跟山下低洼村子人群那样与世隔绝了。
“活了三十多年,没想到会有离开的时候!”有个健硕的男人看到家园被毁,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别难过了,有战神将军,还有朝廷顾着,我们有手有脚,可以重建家园的。”身旁的人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万幸我们一家人都平平整整的,比那些失去亲人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男人目光柔软,“我们要多帮忙,出自己的一份力。”
“对,我们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几个人一合计就去找活干了。
铁公鸡面容忧愁地看着家的方向。
“有些人呀,还想着家里的牲畜呀,不想走呢!”有人讽刺着想留在家的铁公鸡。
“要你管,呸!”铁公鸡冷漠地回怼,背着手愤愤不平的回帐篷了。
“快看,那里漂浮了不少鸡鸭……”有人指着不远处漂浮过来的家禽。
“那是我的……”铁公鸡听到鸡鸭就从帐篷里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后代。
“你给我站住,没看到洪水奔涌吗?你冲过去抓它们,要把自己搭进去,战神将军费尽心思把你们带过来,是让你们去送死的吗?”李县令交代里正清点人数,就来这里看看水势。
但还是有人拿绳子去套鸡鸭,那可是食物,能争取就争取。
“大人,不好了……”跑过来一个小子。
“呸呸呸,能好好说话吗?现在只有好消息,没有坏消息!”李县令埋汰着,实在是他不想听到坏消息,但还是推着小子到了人少的地方,“怎么了?”
那小子害怕被骂,就附在了李县令耳边嘀咕着。
“什,什么?”李县令听完跳了起来,六神无主地走来走去,“这,这?”
“大人,我觉得还是得上报给战神将军,万一……”小子提醒着。
“我当然知道要上报,可是……”李县令甩了一下手臂,“战神在休息,不好打扰。”
“战神都说了,有事随时上报,你这拖着,就是拖延救援时间……”小子逼迫着。
“行,行了,本官真的是新上任没两年就闹成这样,实在是流年不利,哼!”李县令焦急地走到李怀渊休息的帐篷里。
李怀渊只是躺着,还没有休息,看到李县令就皱眉,“怎么了?”
李县令扑通跪下,“战神,下官有罪,罪该万死!”
“快说!”李怀渊一激动就坐起来,还猛烈地咳嗽着。
“他们清点人数,发现十个人不见了,他们是二,二壮带去捡柴的,下官该死,不该怂恿他们去的。”李县令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就不应该责备二壮好吃懒做,刺激他去找柴火,现在还没回来。
“那就去找……”李怀渊挣扎着要起来。
“将军,你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了,不要再动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当不去,我们刚休息了,我们去。”青尘按住了李怀渊的肩膀。
“可是……”
“你就好好休息吧,别逞能了!”张雨珠走了进来,坐在李怀渊身旁,“你就算去了,再劳累,恐怕半身不遂,快躺下!”
李怀渊只好乖乖躺下,青尘就带着几个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