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这话还不足以安慰女子,续道:“看他样子,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女子点了点头,靠在男子身旁,男子紧紧握住女子的手,两人无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将信将疑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一个多时辰后,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女子听见后,身体微微一震,立时站起来,跑出门外张望,见三十步开外果然有一个中年妇人向这边走来。
女子看那身形,跟自己娘亲很像,疾走几步,跑了过去,发现果真是娘亲回来了。
她喜极而泣,跑过去一把抱住母亲,哭个不止。
“阿娘,你,你回来啦!”男子也惊喜道,“走,别在这哭了,回家坐下慢慢说!”
男子扶着两人回到家中,才听阿娘说起出从李员外家出来的经过。
“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个婢女火急火燎跑到后院通知我,让我赶紧收拾好包袱回家,还说李员外不用我赔那玉葫芦了。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跟我多说,只是不停地催我走。临走时,还往我包里塞了一锭金子,没口子地赔着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中年妇人惊喜道。
男子了然地看了女子一眼,又问:“那阿娘以后都不用去李员外家了?”
中年妇人开心得直点头,“是!是!以后不用了。那婢女催得我像什么似的,生怕我在李员外家多呆一刻。”
“这就好,这就好!”男子搓着手,放心地看着燕妹子傻笑。
“怎么?是成哥找人帮的忙?”中年妇人看出端倪,问道。
男子嘿嘿一笑,“我哪有那本事,是有个小哥好心相救,没成想他还真的帮上忙了!”
“那小哥儿人呢?”中年妇人问,“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我走的时候是听说好像有人找员外麻烦来了!应该就是他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了,他多半是什么世外高人,走路像风一样快,跟我们寻常的人可不同!”男子道。
“哎哟!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哦!”中年妇人一听,双手合十,向天拜了起来。
原来到段凌天去到李府,把那李员外好好收拾了一番,那李员外着了他的道,浑身酸痒,苦不堪言,不住求饶。
段凌天等整治得差不多了,方才罢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李员外被他随意点了几指,便觉肚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早已忍受不住,一见他罢手,一时间什么要求都同意了,只盼他快快离开。
从李员外家出来的段凌天目送那中年妇人离开后,心里感觉无比舒畅,“香茹悄无声息地离开我,说不定也跟那女子一样,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哎!都说我不好,我还在怪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落到坏人手里了!”
段凌天也不仔细琢磨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一想到香茹可能遇见坏人,便觉头皮发麻,立时决定去寻香茹。
他主意一定,毫不耽搁,一路行出沿路打听香茹的下落,虽然总没有眉目,却仍旧存着一丝希望。
一日他正在探寻间,却听一个中年汉子讽刺道:“哼!穷酸小子做白日梦呢!还香香的漂亮的姑娘,有本事去问那唐寨主去,被他掳去的姑娘可不少!可是你有人家的半分本事么,还敢这么招摇!”说罢,那汉子还觉得不解气,“噗”的一声朝段凌天站立处堵了一个大口浓痰!
“什么唐寨主?他专门掳漂亮姑娘吗?糟糕!香茹这么一个娇怯的女子说不定还真就被他掳去了!”段凌天心想。
“喂!那唐债主在哪?”段凌天追上去问那中年人道。
中年人斜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直向前走去。
“喂!我问你话呢!”段凌天见他不答,急得伸指向他肩头点去。
那中年人不会丝毫武功,被他这么一点,只觉手臂疼得都要掉了,转头一看时,段凌天手指早已缩了回去。
他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只觉手臂忽痛,真是奇怪异常,瞪了身后的段凌天一眼,“臭小子跟着我干什么?”
“不想再疼一次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唐寨主在哪里?”段凌天厉声问道。
中年汉子“呸”地一声,刚要大放厥词,又觉左膝弯处一处剧疼,看着段凌天似笑非笑的样子,终于有所收敛,道:“在,在附近的西坨山上!”
段凌天听他说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那中年汉子也没见他怎么使力,一眨眼间便已走出去好远。
“哼!穷酸小子,去送死吧!”中年汉子摸着痛处,看着段凌天的背影诅咒道。
没想到他这句话刚说完,便见段凌天一转身,又向自己走来,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眨眼,却发现段凌天已来到了身前,“你,你怎么……”
他紧张得话都未说完,便听段凌天道:“西坨山在哪边?”
“原来不是回来收拾我的!”那中年汉子心想,“在那边!”他故意往与自己所行之路相反的方向一指。
段凌天微一点头,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
“不敢,不敢,是在那边!”中年汉子的手指稍稍向右边一偏。
“你刚才不是说在这边吗?”段凌天将他的手指掰回刚才的方向。
“你看错了,是这边!”中年汉子淡定地将手指移了回去。
“哼!”段凌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飞一般地纵出了。
“妈的,这大白天的,难道在山中遇到了妖怪?”中年汉子只觉眼前一花,便看不见他人影了,向四周望了望,自言自语道。
可他这话刚说完,便听段凌天去路的方向发出“嗖”的一声疾响,正要看清楚是什么,却见一个小黑影,闪电般地飞了过来,“啪”地一声打在自己额头中央。
中年汉子只觉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听见他倒地的声音,段凌天心想:“哼!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讲话!”
他沿着汉子所指方向行去,但是越行越偏僻,几乎看不到人烟,可这只有一条小路,若不是那汉子指错路,他便不会走错。
段凌天转过两个弯路口后,终于听见了一点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