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灵机一动,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可以在外面喊,如果香茹听到了,就知道我来找她了。
想到法子的他,立时来了精神,冲着那醉香居连喊三声“香茹!”
可喊完之后,他却没有听到半点回应。
段凌天停了一停,还待再喊,便听到醉香居楼上的窗户“呼”地一声被打开。
他心中一喜,以为终于找到香茹,激动不已,可窗后一个人影忽地闪现,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死泼皮,还不快滚!要等老娘扒光你的皮是不是?”刚才那个妇人凶神恶煞地对着他吼道。
与此同时,又是几声暗器声响,段凌天只觉面前银光一闪,薄如蝉翼的旋转刀片向自己直飞而来。
他身形猛地向上一纵,跃起避开,在半空中,“啪啪”几脚便将那些快要飞近的刀片踢走。
“死泼皮,再不走,老子就要动真格的了!”醉香居内传来几个男人的喝骂声。
段凌天没想到这么绝妙的方法,居然一用便废。
他知道若继续在这里停留,必然惹上更大的麻烦,要是激怒了这些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见到香茹了。
他不舍地抬头看了那醉香居两眼,每看一眼,便要被那楼上的妇人喝骂一遍。
“我还是去看看到哪里能找到二百两银子吧!”踌躇了半晌,段凌天无奈地想。
“只是一时半会儿,怎样才能凑齐这么些银子?”他心急如焚,生怕稍耽搁一会儿,就错过了见到香茹的机会。
“走!去南城门附近!陈大善人要在那里摆粥棚,送大伙儿三天的粥吃!”一个少年乞丐,兴冲冲地拉着他的同伴,推开挡在路边发呆的段凌天,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三天……那不是要被我们吃垮!”另一个同伴吐吐舌头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去了百来个,从年头到年尾地吃,也把他们家吃不垮!”那少年乞丐不屑道。
段凌天无意间听到他俩的对话,心头已有了主意,知道要去哪儿了。
少年乞丐口中的陈大善人住在城南的一个大园子里,建筑高大华丽,非常显眼。
段凌天寻到之后,找了一处僻静的围墙,纵身便翻了进去。
他一路听音辨向,向着嘈杂的方向而去。
走了没多久,他便听到了阵阵丝竹之声,走到声音那附近,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坐在一个看台前。
中间坐着个中年瘦子,那瘦子满脸惬意地跟着台上女子的弹奏摇头晃脑。
“大善人这次一开粥棚,必定声名远扬,人人乘赞,将那匡员外给比了下去!”隔着那中年瘦子两个位置的一个圆脸男笑容满面地恭维道。
“哼!”中年瘦子不屑地翻了翻眼睛,“凭他也敢跟我作对!”说话间,便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撮了一口。
“原来这瘦子便是陈大善人,只是要怎样才能将他引出来?”段凌天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中盘算道。
台上乐曲悠扬,几个妩媚女子衣着甚少,正妖娆地扭动腰肢,忽然之间,只听“嘭”的一声大响,露台上的一根柱子拦腰断掉,吓得众人纷纷呼喝,喊叫,慌张躲避。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坐在主位的陈大善人已经不见了。
很快,院中便响起了寻找陈大善人的呼喊声。
在隔着舞台的第三道院墙后,段凌天抓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陈大善人,开口便道:“我要二百两银子!”
“我,我哪有这么多银子!”陈大善人看着段凌天,委屈地道。
“哼!我没时间跟你磨!”段凌天冷笑一声,将他的脖颈捏得更紧了。
陈大善人一吃痛,张口叫道:“我,我给你!”
段凌天生怕他叫来人,见他张口,忙将他嘴巴捂住,听他答应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便放松了些。
“拿来!”段凌天伸手道。
“可是,小弟,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陈大善人见他信了自己的话,眉头一皱,语气无奈地道。
“嗯,你没有钱,就去拿!”段凌天道。
“是,是,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你先把手拿开?”陈大善人笑嘻嘻地商量道。
“嗯,我的手松开,你就可以去拿了。”段凌天顺着他的话说。
“对,对!”陈大善人继续道。
“然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把钱送过来!”段凌天又道。
“是!是!你说得很对!”陈大善人见他把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话都说了,连点点头。
“然后你在回去的路上,就吼那么一嗓子,我就被你的人给捉住了!”段凌天又道。
“对,对,哟……”陈大善人话说出口,才觉出不对,刚要否认,便被段凌天紧紧抓住了脖颈,痛得他差点晕了过去,只得连忙否认。
“别跟我耍花招,我既然这次能抓到你,下次也不例外!”段凌天说着,从他脑袋上拔下一根头发,“看好了!”
段凌天双指夹住这根头发,迅捷地往陈大善人的衣袖上一戳,便见那根头发像竟像缝衣服的针一般,直直刺进了他的衣袖里。
陈大善人见他举起了手,以为他会伤害自己,忙不迭地将头往另一边侧去。
却见段凌天把头发刺进了自己的衣袖,陈大善人见他身手不凡,更是惧怕。
“你若再耍花招,我便将这头发直接扎进你的脑袋!”段凌天从未说过威胁人的话,但情急之下只得放些狠话。
“我……”
“最后一次机会,你看着办!”见他满脸狡黠之色,段凌天压低声音,狠狠打断道。
“我这里只有五百两一张的银票,小兄弟,看合不合用?”陈大善人眼珠一转,还是妥协在段凌天的逼视之下。
段凌天接过陈大善人抖抖索索从怀里拿出来的银票,看了一看,果然是张五百的,心想:“那凶妇人说要两百两,现在多了几百两,她自然更高兴!”
“好了,我借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两日之内就还回给你!现点了你的穴道,若是乱叫乱动,便可能残废。
半个时辰后,穴道自然会解开!”段凌天说完这几句,便将陈大善人抛上了树,转身几个起伏便纵出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