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有学医的天分。”
齐鸣握紧手里的箭,狠狠瞟了一眼面前的主仆俩,生气地把箭扔了。
“不练了,我突然觉得这个和扎针没有什么关联。”
他扎针还是很准的,一针下去叶辞渊哪里还能抬起手来投壶?
叶辞渊没再搭理,径直走进了正门,
齐鸣走到一边的茶桌前,端茶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母妃的情况怎么样?”叶辞渊直接问道。
“情况还算稳定,这几年看下来,那个药还是有用的,只不过这一次又要加量了。”齐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厮给他们端上了茶水,关门退了出去。
“嗯,取吧。”
叶辞渊伸出左臂,撩上衣袖。
左腕上深深浅浅的数道伤痕映入眼帘,有几年前的旧伤,也有不久前刚愈合的新伤。
齐鸣看着叶辞渊的左腕,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眉头紧锁。
“要不还是换一只手吧。这一次取的会比较多。”
每三个月取一次血制药,一次比一次取的量多,叶辞渊都是割的左腕。
“没事,就在原来的疤上划开就行,右手要执剑。”叶辞渊平静的开口。
齐鸣也不再开口,拿起一边的两口瓷碗垫在叶辞渊腕下,抽出一把匕首在火上仔细消毒之后,快速利落的一划。
血液汩汩流入瓷碗内,没一会儿就将瓷碗染红。
叶辞渊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一碗接满,接着另一碗。
血液的流速放慢了下来,一些血液在伤处凝结。
齐鸣只能用刀再在伤口上轻划一刀。
随着血液的流逝叶辞渊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微微抿起唇瓣,没有出声。
待两个碗都装满之后,齐鸣将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将伤口缠紧。
“好了。这两日在这先休息几天吧。”齐鸣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次取得血有些多。
“没事,有明日晚些出发就是。”
叶辞渊扶着桌案准备起身,忽觉大脑晕眩,眼前重影,又跌坐回去。
“别着急起来,先靠半个时辰。”齐鸣放下碗,着急的回到桌案前,看着脸色发白的叶辞渊紧张的道。
这时门被敲响,齐鸣开门见是乘风,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这是糖水,麻烦齐少爷端给主子。”
齐鸣看了他一眼,接过碗端给叶辞渊:“你那属下还挺细心的。”
叶辞渊不接话,端起碗将一碗温热的糖水服下,喝完皱起了脸。
太甜。
放下碗叶辞渊看向齐鸣问道:“要好好查一下府里的人,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让母妃知道了本王成婚的事。”
“她知道了?!”齐鸣惊讶道。
叶辞渊面色不郁的嗯了声。
“那你母妃什么反应?”齐鸣挑着眉,眼神像是在发光。
毫无疑问,得到了一个冰冷的眼刀。
“府里不可能有下人会私下说这件事,毕竟之前全部警告过的。”齐鸣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母妃说是前两天她散步之时听到有人在谈。”
“前两天?那我去查……..”齐鸣突然顿住,他怎么记得前两天他和孤鸿说到过此事?
叶辞渊见他突然不吭声,抬眼看去,带着探究。
齐鸣迎上视线呵呵一笑,岔开话题:“你那便宜王妃还没找到?”
看不出来,那个女人还挺会躲,能让叶辞渊找了五年都未找到的人,她是第一个。
要是以后还能有幸见到,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见着叶辞渊要杀人的眼神,齐鸣识趣的闭了嘴。
“孤鸿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右半边没有知觉。”
齐鸣叹了口气。
“治不好?”
“我目前无能为力,查阅了各种医书,他这种情况能醒来已是不易,现在只能每天为他扎针,疏通经络。”
孤鸿两年前开始,在齐鸣的医治下虽然能够下床,睡觉的时间也与平常人无异,但是上半个身子的右侧一直没有知觉,无感无痛,拿不起剑,握不起笔。
叶辞渊正视着前方凝眉沉思,眼神里看不清情绪,无波无澜。
“本王去看看他。”
叶辞渊站起身扶着桌案缓了缓,抬步往外走去。
“我觉得你还是…”再坐会儿。
齐鸣话没说完,眼前人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