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诏面对陆昭昭那就是典型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怎么抗议还是被陆昭昭丢进浴桶。
云倾看的有些发怵,不敢多说话。极为自觉得自己走了进去。
陆昭昭满意了:“看见没?这才是好孩子。”
云倾僵着身子不敢说话,云诏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陆昭昭“上下其手”。
说起来都是几岁的孩子,在那儿跟着小古板一样说教,听的陆昭昭就不舒服。
小孩子就有个小孩子的模样不好吗?知道古代的孩子早熟,可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陆昭昭将屋子里收拾好,挨个将头发擦干以防风寒。
这要是风寒了可就是给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将床铺好,陆昭昭满意了:“行了,你们早点睡吧。老三老四,明天早点起,别忘了要去集市上。”
“知道了后娘。”云墨应了一声。
“后娘你也早些休息。”云穆也乖乖的回了一声。
陆昭昭一笑,便退了出去关好门。
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本就不是她的,原主之前对这几个孩子也是非打即骂,云诏对她防备也是正常的。
她也没指望一天就能攻略这五个反派,不过到底是还小,就算没什么作为长期下来耳濡目染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反派了。
几个孩子事小,不好折腾的是那个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云寄北。
这个反派看得出来是真的不好攻略,毕竟是能推翻前朝,建立新国度的人。
脑子就首先不好忽悠,未来的内阁首辅,皇帝在后期最为倚重的人……陆昭昭想想都觉得心累。
简简单单的种田不好吗?
说句大实话,她还是觉得她要一封和离书离开这一家子活的会更好。
但是吧……现在看起来是不怎么可能了。
她现在一旦抛下这动弹不得的云寄北和这四个孩子,别说云寄北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就止不住。
再加上今天也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那些人的嘴,可想而知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些人的嘴肯定是怎么不堪怎么说。
诚然她并不怎么在乎自己在那些人的嘴里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何等的重要?她就是再能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了。
云寄北坐在床上有些坐立难安,见陆昭昭走进来,连忙笑了笑:“孩子们睡了?”
“嗯,睡了。”陆昭昭应了一声。
云寄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你也早些休息吧。”
突然,陆昭昭顿住了。
这屋子里就一张炕,她今晚睡哪儿啊?总不会要跟云寄北睡一起吧?她还没有奔放到这种程度上。
但是云寄北现在受伤,她也没什么办法……
一刻钟后。
云寄北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让我睡在地上?”
“不然呢?我一个女儿家总不能跟你睡一张炕吧?那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陆昭昭一边铺床一边道。
云寄北重活一世积攒的涵养,在陆昭昭的面前就好像是个摆设。
再好的涵养都抵挡不住陆昭昭的这张嘴。
还有,陆昭昭还有名声可言吗?
“可我身上还有伤啊。”云寄北心里满腹牢骚,却没法儿说一句。
陆昭昭点了点头:“我知你身上还有伤,所以给你铺的很厚实,不会碰到伤口的。”
云寄北:“……”
他是想说这个吗?他是要回炕上睡觉!他凭什么睡在地上?要睡也是陆昭昭睡。
“早点睡吧,我明日早上还要去集市上呢。”陆昭昭自然是看出来云寄北的想法,但是她为何要顺着云寄北的意思?
洞房都没入,算哪门子的夫妻?
再说了,她这也是第一次见云寄北,凭什么要把炕让给他?她可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
弄不好睡到半夜就得是同床异梦了。
而且她总感觉云寄北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她还暂时没发现。
先观察着,回头再说。
不过看云寄北的模样……
“想睡炕?”陆昭昭看着云寄北挑了挑眉。
云寄北下意识的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陆昭昭的几个字砸了回去。
“你做梦!”
云寄北:“……”
这会儿是真的气的想要掐死陆昭昭,这女人真是比起上一世还要让人生气。
莫不是这就是上一世折磨死陆昭昭的报应?
早知道他还要受陆昭昭的气,他就应该多折磨折磨,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这话说罢,陆昭昭都不给云寄北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烛火吹灭。一瞬间屋内的光亮消失了只剩下云寄北还坐在地上,有些没回过神。
这女人居然真的就这么睡了?完全不管他?
云寄北气的胸前的伤都开始疼了。
他性子其实没这么容易怒的,就因为眼前的人是陆昭昭,今天一天他都不知道被陆昭昭气了多少次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要是有罪大可以让他重回上一世,怎么死都行。而不是重来一次再一次遇见陆昭昭被她给气死。
不对!
陆昭昭从上一世开始就对他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哪怕自毁名节都要嫁给他,知道自己带着四个孩子都要嫁。
他知道陆昭昭看脸,可没想到陆昭昭已经这么顽强了。
他迫于无奈娶了陆昭昭,婚后他未曾碰过陆昭昭,不过几日功夫,陆昭昭就现了原形。
好吃懒做,尖酸刻薄。
对孩子非打即骂,虽然不曾当着他的面,但是他又不是瞎子。
那时他别无他法,身无权势只得忍耐。
直到他一路考至长安,忍耐着性子随波逐流,放松所有人的警惕。金銮殿上拔得头筹,连中三元。
他上一世位至内阁首辅,皇帝在那几年尤为的看重他。
他……
算了,想的那么远做什么?这都是上一世大事了。
云寄北只能躺在地上,如陆昭昭所说,铺的很厚实,的确是伤不到他。
缓缓的,云寄北困意来袭,支撑不住的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陆昭昭却是睁着眼睛,她可没云寄北那么心大说睡着就睡着。
她心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云寄北此人心思极重,让她不得不防。哪怕露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她也觉得云寄北此人深不可测。
……
第二日,等云寄北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他缓缓的坐起身,揉了揉额角。
很好,他还是睡在地上的,那女人都没算把他挪到炕上吗?
他还是个伤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