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云是被陆翕的专人飞机接过来的,她直接被带到了曲城的北路别墅里。
她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别墅和文通的那栋别墅是差不多的格局和装饰,在心里暗暗感慨,有钱人的生活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朱紫云按照惯例询问着安悠蓝最近的情况,以根据她的问题选择治疗时间和方式。
“安小姐最近有想起什么吗?”
朱紫云给她把脉,轻声问道。
“没有。”
陆翕歪头注视着脸上波澜不惊的女人,她回答得如此肯定。
“那今天再进行一次治疗,我们看看效果。”
治疗结束之后,安悠蓝向往常一样有些犯困,江慕送走了朱紫云也非常识趣地下班了。
“我要回许家。”
虽然很困,安悠蓝还是强行站了起来,她扯了一个笑容,眼里却充满坚决。
陆翕却伸手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她今天穿的一件白色的蕾丝裙,胸口的薄纱衬得她更加性感,若隐若现的春光已经撩拨男人一天了。
陆翕的手指在女人光洁的脸上滑动,他的眸子里闪着激动和欲火。
“准备骗我多久?嗯?”
性感的嗓音直冲女人的心头,安悠蓝想要反抗的手却突然顿住。
“骗你什么?”
她尴尬笑着,装作不明所以。
“安悠蓝,陆皇没有签你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赶明我直接给你配个经纪人吧,这么喜欢演戏,不如给你投资拍一部好了。”
陆翕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女人的腰身,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炙热又宽大。
随即,女人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水,眼角沁着妖娆的笑意,嘴角也勾成了好看的弧度。
她双手勾着陆翕的脖子,用妩媚的声音叫了一声“陆老板。”
“还是瞒不过陆老板的眼睛,既然早就猜到了,为何等到今天才拆穿我?”
这一声“陆老板”就如一股温泉涌入男人的心头,让他从里到外都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他想念她叫自己陆老板,想念她这样妩媚的笑容,更加想念她如现在这样魅惑自己,他甘愿就这样迷失进去。
陆翕用激烈难耐的吻回应了女人,而这一次,女人同样用热情和情意回应着自己。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游戏?”
一吻作罢,陆翕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宠溺地说道。
“说起游戏,我确实要回许家了,因为有好戏看。”
“可是我并不想放你走。”
陆翕将头埋在女人的胸口,贪婪地吻着她的肌肤。
安悠蓝被男人撩拨得全身颤栗,但是她还是挣脱了男人,艰难地坐了起来。
“等该做的做完,我任你处置。”
“到时候恐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陆翕的手掌还在女人的后背抚摸着,眼神也在她的身上游走,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欲念。
就在两人还在互相拉扯时,门铃响了。
“安安,你在里面吗?”
许秋的声音传进来,陆翕的脸色暗了暗,片刻后眼里又变得明亮起来。
安悠蓝想站起来开门,陆翕又将她揽进怀里,顺势扯坏了她的裙子。
看着陆翕眼里的狡黠,安悠蓝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得叹着气乖乖坐好。
“许少爷应该清楚,我的别墅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
陆翕打开门,脸上冰冷如霜,眼里全是不悦。
“我来接安安回家。”
许秋无视堵在门口的陆翕,侧身走了进来,就看到衣服破碎的安悠蓝。
许秋心里迅速串起来一腔热火,他转身就朝陆翕伸出拳头。
大概没有料到一向温和冷静的许少爷会如此失控,陆翕被他狠狠的一拳揍过去,整个人摔在门框上。
“陆翕!”
安悠蓝轻呼一声,就见陆翕迅速回了一拳,许秋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许秋哥!”
安悠蓝急急跑过来,她扶起许秋的时候,被陆翕扯坏的衣裙散落下来,差点全部走光,她又惊慌地拉着衣服。
许秋也注意到这一点,不顾自己的伤口,脱掉了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肩上。
“跑我的家里来跟我动手,许家就是这么教规矩的吗?”
陆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眸子里来过迸发出杀气。
“陆总三番五次强迫安安,我已经很忍让了,如果陆总的规矩学得好,还请离安安远些!”
“哼,笑话,你让我离自己的女人远些?”
“那陆总有没有问过安安,她愿意做你的女人吗?”
许秋的眸子里闪着倔强的光芒,他拉过安悠蓝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安悠蓝默默地回头,浅浅地朝陆翕笑了笑,男人狠厉的眸子里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回到许家时,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重,宋司宇,宋暖暖都在,书房的门开着,白佩芷和许群面色难看,还带着丝丝怒火。
“妈,发生什么事了?”
许秋走进书房,便看到保险箱里空空如也。
“书房被盗了。”
白佩芷盯着保险箱,神情复杂,心里却还是惊慌起来。
“丢了什么东西?”
许群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手在面前握拳,眸子里充满怒火和焦急,他沉沉地说道:“许氏的一些重要文件,还有一点金条,还有…”
他又看了一眼白佩芷,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还有当年你许叔叔留下的一些设计图纸,本来我是准备交给又安的。”
白佩芷抬眼,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最后面的女人身上,带着怀疑和审视。
“书房和保险箱都有锁,我看都没有强行撬开的痕迹,肯定不是一般的盗贼。要不先报警吧?”
许秋轻声安慰着自己的父母,宋司宇和宋暖暖也提议报警。
“不用!”“不用!”
白佩芷和许群齐声说道,两人都认为不需要惊动警察,他们会自己查清楚。
安悠蓝垂头,嘴角浮起一丝轻笑,继而她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白阿姨,我们院子里不是装了监控吗?”
“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想必他是从侧面围墙翻过来的。”
许群说着,指了指后面高高的围墙。
“这么高,看来这人的身手很不错。”
安悠蓝感叹道,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妈,您确定书房是今天被盗的吗?”
“确定,早上出门时我特意检查了,想必是趁我们都在宋家时进来的。”
“那小偷偷金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偷机密文件呢?”
宋司宇疑惑。
“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目的,不过保险箱里这么多东西,他怎么带的走?肯定有帮手。”
宋暖暖分析着,众人也非常同意她的看法。
“好了,司宇,暖暖,你们先回去吧,别让爸妈和新娘子等久了,这件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白佩芷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宋暖暖的肩膀,又送他们出了院子。
安悠蓝先上楼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楼下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妈,如果是许氏的机密文件,我们必须报警。西郊的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如果出了岔子,那许氏就危在旦夕了。”
许秋眉头紧锁,他思考良久后还是劝说白佩芷报警。
白佩芷的眼里充满阴霾,“那人拿了这些文件无非是要挟我们,只是有西郊项目的图纸,恐怕是不能用了,如果要按时启动项目,得重新设计才行。”
“那您的意思是?”
“重新设计图纸,等待那人主动联系我们。”
许群脸色凝重,握着的拳头仍然没有松开。
“时间这么紧,重新设计恐怕来不及。”
许秋抬眼就看到已经下楼的安悠蓝,她穿了一套蓝色的短袖短裤,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白佩芷盯着眼神真挚的女人,她的心里升起了团团疑惑。
“又安今天几点出的门?中途有没有回来过?”
安悠蓝怔住,眼珠子转着,“我今天很早就出门了啊,去帮晓黛,中途我没有回来过的。”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秋急急地站起来,脸上透着不悦。
“对我们家这么熟悉的,身手这么好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
白佩芷死死地盯着安悠蓝,眼里迸发的寒光似乎要将她吞噬。
“白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悠蓝向后退了两步,眼里透着不可思议和委屈。
“妈!安安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当然有理由!而且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有充分的理由,也只有她做的到。也许,她早就恢复记忆了,只是在骗我们而已!”
白佩芷也站了起来,她步步紧逼,几乎要让女人无路可走。
“妈!”
许秋腾地冲了过来,将女人护在了身后。
“妈,你答应过我,不会在伤害安安了!”
安悠蓝紧紧的抓着许秋的衣襟,她的身体在发抖,“许秋哥,不是我,我也没有骗你。”
许秋满眼心疼,他握住了女人冰冷的手,心里又升起了阵阵怜惜。
“妈,这件事您还是自己查清楚吧,我先带安安出去住!”
“你真的怀疑是她?”
许群起身坐在了白佩芷的身边,脸上透着不解。
“除了她还有谁?冬子已经消失几天了,恐怕是被陆翕办了。安悠蓝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她回来只不过是继续找你,和我,报仇而已。”
“但是她失忆了,看起来不像装的。”
许群沉思着,回想着最近安悠蓝的表现,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反常的。
“那就等着看吧,也许她比我们更沉不住气。况且傅泽亦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等她没了陆翕当靠山,也就没什么资本跟我们谈条件。”
“傅泽亦靠谱吗?”
许秋眉眼透着担忧,想起他主动找到两人进行合作,还坦白了当年自己在许氏背后做的手脚,心里还是觉得膈应。
“至少他想让陆翕无路可走的心思是明确的,而且有小秋的帮忙,肯定不会出差错。”
“我是不希望小秋参与的,我怕到时候真相暴露,他会受不了。”
“如果真的怕他受不了,你当年就不应该犯那种错误!”
白佩芷的脸上满是阴鸷的神情,眼里透着厌恶。
许群脸色一惊,眼里浮起一层一层的浓雾。
“你知道的,我当年并不是有意的。”
“如果不是你对安梦魂牵梦绕,你会把持不住吗?”
这句话好像一根针扎进了男人的心里,让他的脸上又显出愧疚和不甘,手中的拳头也握得更紧了。
“佩芷,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安梦,余梦,他们都没有逃过你的手掌心,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揭我的伤疤?难道你使得那些残忍手段就没有错吗?”
“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我赌上了白家的一切跟了你,如果没有白家给的资本,你如何能建立许氏,可是你却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把我推入了黑暗的深渊,难道我还要感激你吗?”
白佩芷的眸子变得更加寒冷,甚至出现了狠厉的杀气,那周身的怒火好像融成了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卷进去。
许群狠狠地咬着后槽牙,许久才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手里,我还有什么资本反抗你呢?”
白佩芷只是冷冷一笑,起身上了楼。
许秋把安悠蓝带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就在思梦园的高档楼里,顶楼。
“安安,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跟你坦白。”
许秋蹲在女人的脚下,真挚地仰头盯着她,眼里还闪着愧疚。
“怎么了,许秋哥?”
安悠蓝浅浅地笑着,满眼疑惑。
许秋垂头沉思了会,忽而又抬头,说:“这个思梦园项目是你跟我一起做的,我把它连通我的公司都给了许氏。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既然是许秋哥自己公司的项目,不是也应该属于许氏吗?”
许秋顿了顿,盯着那双闪亮真诚的眸子,道:“我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当然。”安悠蓝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理解,在看到保险箱里那份合并书,她就明白了,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是牺牲品。
打着爱的名义去承诺,最后也会因为利益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