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多谢、希贵小哥你了!”
江一棉道完谢之后、扭身先进了后院、对着忙碌的江长湖及朱氏两人道:
“二伯二伯母,我这边让钱府留了一辆马车、一会等烤鸭出炉之后,全部给装进食盒里、而后跟着马车直接给送去钱府!”
二伯母人温柔又细心、将这个活计交给他们、江一棉很是放心。
“哎、行一棉你放心就行,我们保证给办好!”
江长湖夫妇俩人、知道今天的烤鸭、对于钱府的寿宴有多重要,自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嗯、那辛苦二伯二伯母了!”
烤鸭胚是昨天晚上就晾好得,今天早晨一大早就进炉去烤的。
江一棉算了算时间、先去了烤炉旁、看了看里面的温度和烤鸭的情况,这才跟着马车先去了钱府、去准备其他的菜色。
这一同而去的人里、除了自己、还有大伯大伯母以及她娘、外加食鲜阁里最近培养的几个厨师,一同去操办钱府寿宴上的菜色。
马蹄声哒哒哒的敲在青石板路上、才不过一刻钟左右便到了钱府后门。
希贵率先跳下了马车、同后门守着的家丁打过招呼之后,便陆陆续续的有家丁出来,帮忙将马车上的东西往下卸。
此时钱府的管事吩咐好事情之后、听着是做菜的人来了,便赶忙迎了出来。
“哎呦、江大东家、江小东家,真是幸会幸会啊,快快快里面请、厨房已经给你们收拾出来了,所要物品一应俱全、你们再看看还缺什么不?”
“哎、挺好挺好,都挺好的,还得是钱老哥你想的周到啊!”
江长河笑呵呵的上前、便同他寒暄了几句。
“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钱管事热络的招呼他们进了厨房,若不是时间不对、感觉他都想拉着江长河、两人兄弟长兄弟短的喝上两杯酒、侃上几句大山呢。
等众人将食材全部搬到厨房久后、钱管事便识趣的、带着钱府的人全退出了厨房。
“我这边都安排好了、厨房就全权交给你们做主了,放心、绝对不会有无关紧要的人员、会进去打扰你们的!
若是有需要的话、你们只需喊一声就成,府内候着的家丁均供你们差遣!”
“那行、那就多谢钱管事了!”
江一棉客气的说完、便目送着钱管事带着人退了出去。
钱府的厨房很大、光灶台都有八个,灶眼则有十六个、摆上十六口大铁锅、看着可气派了。
简直是煎炒烹炸焖溜熬炖、皆能同时进行呢。
丁氏在一旁看的咋舌不已、她甚至还在一个碗筷柜里、瞅见了一套金盏银碗,吓得她直接抱着刚找来的淀粉、跑到江一棉的身旁咬耳朵。
“一棉一棉、这钱家也忒阔气了,你知道那柜子里放的都是什么嘛?”
丁氏一脸你肯定不知道的表情,夸张又震惊道:“是金碗银碟,整整两大摞呢、那可得值不少的钱,就被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厨房柜子里、还不上锁!”
一时间丁氏复杂的心情、简直难以描述。
冲击力太大江一棉闻言又能如何、只能礼貌的笑了笑,出言宽慰道:“大伯母淡定、碗碟不放在碗柜里、还能放在哪里?
无论是金碗银碟、亦或者是瓷碗陶盘,不都是盛饭装菜要用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况且咱们觉得贵重的东西、在钱府或许跟本就不算什么的!”
“唉、你说的也是!”
丁氏轻叹了一声、“镇上不都是这么传嘛、钱府这上下穷的就只剩下钱了、那可是八百辈子都花不完呢!”
“有钱人有钱的快乐、没钱人也有没钱的快乐,咱们并不需要羡慕什么的。”
说着江一棉便转了话题、“大伯母淀粉你找到了吗,我这边的螃蟹已经清洗干净切好了,你来帮着将有黄有肉的一面沾上淀粉、等一会好下油锅炸制!”
“哎、好嘞!”
丁氏闻言回想到了之前吃不饱饭的生活,这才惊觉自己竟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了些!
在一年之前、家里现如今的生活,就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是却在一年之后、自己竟又羡慕起了比自家更有钱的人家,真可谓是富贵迷人眼、欲望是永无止尽的啊。
丁氏边反思着自己、边将一块一块切好的螃蟹,沾上淀粉下油锅炸制,瞬间螃蟹的鲜香便弥漫而来……
厨房里江家一行人、正忙活了热火朝天,而此时的主院里、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男客们的长篇交谈声、夫人小姐的谈论笑闹声、凑在一起均是热闹不已。
“娘、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烦!”
洛商柠摇着洛母的胳膊、不住的撒泼耍赖。
“都说了、今天是钱爷爷的寿宴、你咋还给我安排相亲呢,这不是喧宾夺主嘛!真是不知道你是咋个想的?”
“哼、你可别找理由,这事还真就是钱老爷他自己安排的呢,根本就不存在抢不抢风头之说!”
洛母冷酷的撸掉了、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洛商柠。
“你可别不识好歹,钱老爷这次也是见你自己退了娃娃亲、怕你往后不好寻婆家。
这才将自家的小孙子、介绍给了你呢,这可是你上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可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了!”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洛商柠眼睛一瞪、只能气呼呼的落了坐。
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和丘林沧鹤退亲的事情,她爹娘心里已经放下了,这才能有心思给她安排其的相亲。
‘不过、哼,管他阿猫阿狗、福气不福气的、自己才不屈服呢!’
而就在此时、丘林沧鹤身穿一身黑袍、大步而来、同林掌柜一起在她们旁边落了坐。
然他这一路走来、真可谓是吸引的不少目光、看起来简直春风得意的要命,即便是冷着一张脸,众多姑娘小姐还均是窃窃私语、不住的抛着睸眼。
“切!”
一旁的洛商柠见状、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退亲后、凭什么他轻轻松松的春风得意,自己却要被迫去相亲呢!?
这礼貌吗、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