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了,贵点也有贵点好处、大伯你不用心疼、总归是会挣回来的!”
江长河就是典型的砍价没砍爽、跟那吵架没吵爽一个道理,这会正在暗自懊悔、复盘自己刚才那一句话没有发挥好呢。
江一棉好笑的宽慰了几句后,便率先爬上了牛车。
“那也对、总归是会挣回来的!”
江长河闻言沉思的想了想、便也不再纠结这事,转而专心致志的赶起了牛车。
“一棉、那咱们现在是回铺子里,还是去哪?”
“不回铺子、先回村吧,咱还要去刘木匠家里、定些木盒子呢!”
江一棉边说、边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做,却偏也想不起来!
“哎、好嘞!”
江长河一甩缰绳、转了个方向便往山河村而去。
等回到了村里之后、江一棉一拍脑门,这才恍然想起、上次在花圃里订的那批桂花,也该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了。
“怎么了、一棉?”
江长河听着动静、回头去看,“瞧瞧你这额头都被拍红了,有事说事、自己打自己干嘛!”
待得知她是忘记、去拿桂花后、江长河一拍胸脯。
“嗐、这有什么的、谁还不会忘个事情了,这样我先给你送到刘木匠家门口、一会我赶着牛在去拿就行!”
之前江一棉去的时候、桂花还没开,加之她想要的是花、不是树,就和花圃里的老板商量着,她单拿出银子买摘好的桂花、有多少就买多少。
花圃老板闻言、想到自家的一片金桂林,往年卖出去的寥寥、现下有人要买自然是连连点点头同意。
“嗯行、那就辛苦大伯了!”
江一棉闻言略一思索、又叮嘱道:
“大伯、定金我已经交过了,当时定的商量价格是、一斤桂花五文钱,你到时看看花圃老板能给多少、咱们就要多少、有没有的便宜!”
“行、这没问题!”
一听又要砍价、江长河瞬间就来了精神,就想一补刚才遗憾呢。
等江一棉下了牛车后、江长河便兴冲冲的架着牛车先走了,江一棉则去了刘木匠家里。
“刘叔刘婶、你们在家嘛?”
“哎呦、是一棉丫头来啦!”
安氏正坐在屋檐下一边摘菜、一边带着摇篮里的孩子,听到了动静,赶忙起身相迎。
“你刘叔在后院呢!”
说着安氏便领着她、要往后院走去!
每次江一棉来都是大单、安氏都摸出规律了,可不就得热情的招呼着嘛。
“婶子不急、我跟木木玩一会!”
说着江一棉就蹲下身来、逗着摇篮里的一个三个多月大的奶娃娃玩。
“刘叔的手可真巧、瞧给木木做的小摇篮多精致多好看啊!”
江一棉不住的夸赞着、而后又扭头好奇的问道:“婶子、小木木起大名了嘛?”
“嗐、哪有!”
安氏抿嘴一笑、顺手搬了一个小板凳递给江一棉坐、这才不由自主的吐槽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刘叔是个啥人,生老大时给取了个名子叫刘刨刨、说是做木工用的刨子、对他意义重大,偏要给儿子取这个名字!
可去他的狗屁吧、最后被我好说歹说,给改为了刘包包、他还不乐意呢!
等到第二个孩子时、是个女娃,这回正常一点、给取了个刘墨墨。
我本来还寻思着、应是笔墨纸砚的墨,不想却是墨斗的墨、亏我还觉得是他肚子里有点墨水,给女儿取了一个文气的名子呢。
不想还是他做木工的工具、真是让我白欢喜一场呢!”
“哈哈、刘叔这人也真是的!”
江一棉捂着肚子、跟着笑了好一会,又问,“那木木这名、不会也是做木工的工具吧?”
“这倒不是吧!”
安氏迟疑的摇了摇头、“一开始我寻思我这一胎应是个男娃、怀的时候就闹腾不行。
你刘叔就说要不就起个名字、叫木头,也好安静一些,不想出生时却是个女娃、这叫木头也不好听,最后我就给改了个、叫木木,就这样先叫着!”
“这样挺好听的啊、木木、小木木!”
江一棉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小女娃不住的咯咯笑着!
陪着木木玩闹了一会儿、又同安氏闲聊了几句,江一棉这才想起了来意、便去了后院。
后院里、刘木匠正在刨着木头,见着江一棉来了、赶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寒暄闲聊了几句后。
江一棉就将自己要定做的木盒子,以及大小样式、都同他细细的讲解了一番。
“行、没有问题!”
都是老熟人了、江一棉再奇怪的要求,刘木匠也并不觉得惊讶,反倒是格外的好奇、江一棉的脑袋瓜子里、到底有多少个奇思妙想呢!
等将价格、拿货时间商定好以后,江一棉起身就要告辞。
不想安氏却热情的将一篮子的东西、递了过来。
“一棉、这些板栗给你拿着,都是昨天婶子刚在山上捡的,不值什么钱的你拿着甜甜嘴!”
“行、那谢谢婶子了!”
江一棉也没客气笑着大方的收下了,又同安氏闲聊了几句。
安氏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一棉丫头、我记得去年打霜过后、你家好像是去山里摘了万寿果是不是?”
“婶子你认识万寿果?”
江一棉惊讶、万寿果就是拐枣,去年的时候她带着家里人去摘来泡酒,制成了玉枣酒卖给了丘林沧鹤、可是小赚了一笔呢。
“认识认识、咋能不认识呢!”
安氏一拍大腿、“我娘家院里就种有两棵呢、都长了二三十多年了,记得还是小时候、我爹从山上移栽回来的呢!”
安氏回忆着往昔、好似不知是怀念、还是感慨着小时候的无忧无虑。
“我也是前几天回了娘家,见着娘家的几个侄子侄女、让我大哥绑镰刀摘那万寿果,这才记起这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