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缘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谢雨昭就知道了自己问题的答案。
“在那条大蛇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要去制服它。”陶缘不敢看向谢雨昭,只好低着头说着谎话。
几次面对谢雨昭,陶缘已经摸到了一点和谢雨昭相处的门道。
只要没有和谢雨昭有眼神的交流,陶缘还是可以用一些谎话来诓骗他的。
一旦有了眼神的交流,那么陶缘就只能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根据他对谢雨昭的了解,他本身的家族就在都城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优秀的才能,就更加容易得到皇帝的赏识和重用。
即使他看穿了人家的把戏,还是依旧会温柔的善待每一个人。
“如果……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跟我表哥说,让他派人去收服那条巨蛇。”谢雨昭并没有劝说陶缘,叫他别去。
反而是想帮陶缘拿到他想拿到的东西。
“谢公子,你这样傻的人是怎么在这都城里长大的?那些达官贵人都不会欺负你吗?”陶缘听着谢雨昭天真的承诺,都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作为一个将来可能掌握朝堂的世家子弟,竟然会对人这么轻易的许诺。
“都城里的人巴结我还来不及,更是不会欺负我。也只有你,能让我亲自登门给你送点心。”谢雨昭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的自信藏都藏不住。
慕容彦跑出房间吐了个干净以后,就不想再进陶缘的房间了。
但又特别想在谢雨昭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派了郭公公去请了好几次,才把谢雨昭请到了会客厅。
光玄躲在陶缘的房间外,看到房间里的贵公子离开了,才冒出了他圆圆的脑袋。
在看到陶缘的床边摆着好几个油纸包时,眼睛都亮了。
赶紧跑到陶缘的身边,把这些油纸包据为己有。
临走前还不忘在陶缘的手里塞了好几块从油纸包里摸出来的点心。
陶缘看着手里已经沾上了光玄小手印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为了不牵动自己的伤口,非常缓慢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在光玄迷迷糊糊走错房门,把陶缘吵醒以后,陶缘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两个窟窿已经完全长好了,只有伤口处的皮肤看上去比其他地方更加的粉嫩。
陶缘从床上起来走了几步,确认自己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已经好全了不会再流血了。
赶紧在房间里多走了一会。
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陶缘的两条腿都躺痛了。
正想叫上桃铜再探湖心亭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谢雨昭。
通过这几次和谢雨昭的见面,以及自己的种种反应来看,他和谢雨昭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
以至于下毒要害谢雨昭的时候,自己还会遭到了反噬。
身上的伤久治不愈,在谢雨昭来看过自己后的第二天就自己恢复了,尤其还是在自己想起和谢雨昭之间的交往后恢复的。
这一切对于陶缘来说并不仅仅只是巧合。
夜幕降临,陶缘再一次和桃铜出现在了湖心亭。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俩发出的动静把苏冒也吸引了过来。
“那天纸人喷的火烧得我的身体好疼。自从我有意识到现在,就算是下雨天被雷劈了,周身着火都没有这次的痛。”桃铜看着自己身上早就好了的伤口开始装可怜。
“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哪里觉得反常?”陶缘已经知道了这种花纹产生的火会有什么效果,只不过是想要从桃铜身上再了解地多一点。
“其他没有了。往年我的皮毛被烧的时候,怎么说都要精神萎靡几天,要是没有怨灵补充,时间还会更久。不过这次除了我的皮毛,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
桃铜回想着自己前几天养伤的经过,除了睡觉,就没有眼睛闭着的时候。
“看来上次的火只会煅烧肉体,至于三魂七魄什么的还是可以保留的。”陶缘手上拿着一张画满纹路的纸人,认真的翻看着。
那天桃铜被点着的时候,连泼水都浇不灭它身上的火,他就想到可以用这个对付湖底的大蛇。
只是看着眼前毫无波澜的湖面,陶缘有点犯难。
自己并不想再体验一次被大蛇咬住,呼吸困难的感觉了。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江河湖海这些有水的地方了。
刚想伸出脚把自己身边的桃铜踹下去,就发现桃铜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你果然存了想要把我踹下去的心思,幸亏我逃得快,不然这次遭殃的可就是我了。”桃铜根本就不担心会招来其他人,大着胆子跟陶缘叫嚣。
躲在树丛里的苏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开始在一起的一人一兽,忽然那一兽就自己先远离了湖面,接着就听见了一人一兽十分奇异的交流。
落在苏冒耳朵里只有远处的低吼和说话的人声。
再接着就看见这一人一兽离开了湖心亭,朝着内宫方向走去。
看着这一人一兽往宫里去了,苏冒立刻让人跟上他们。
今天晚上就是抓捕大蛇的重要时机,千万不能被闲杂人等破坏了。
陶缘和桃铜谁也不愿意下水,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找别人当诱饵把湖底的大蛇引出来。
陶缘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趁着夜色来祭拜亲人的宫女。
看都没看就知道今天这个宫女的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也不多说,直接飞出了一张纸人,贴在了宫女的背上。
就在纸人贴上宫女的那一刻,宫女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非常听话的跟在陶缘身后,转身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跟着陶缘的侍卫看到陶缘这一系列的动作,大为吃惊,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赶在陶缘他们之前回到了湖心亭,向苏冒报告刚才看到的一切。
“你说那个人会操纵纸人?还能让宫女乖乖的跟着他走?”
苏冒从来都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对于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相信得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