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队”众人正要将白浪也抓起来时,从大门外冲进一群人,个个穿着“特勤服”!
“特勤队!”有人惊呼。
其实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特勤,而是池青苗带来的公司保安,不过这年头保安和特勤队的服装相似度很高,不走近看还真假难辨。
“钟某人”看到“特勤”来了,吓得气焰顿熄,赶紧给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全都悄悄地溜了。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治安治安队,就是一群混混。
他们收了某个人的钱,演的一场仙人跳,在白浪和那个人喝酒的时候,安排一个姑娘进入了那个醉汉的房间,就是要陷害他,至于他们收什么人的钱,暂且按下不表!
这个剧本本来是不错的,但是那姑娘演技不行,醉汉刚刚进门仅仅几秒钟,她就大叫非礼。
“治安队”的演技也好不到哪里去,刚一听到姑娘叫唤,他们立刻冲了上二楼,前后才两分钟。
而白浪此时在楼下吃饭呢,看到醉汉被几个人拖下楼,连忙上前拦住了他们。
钟某等人既然冒充治安队,当然就不能太地痞了,所以才有了义正词严地打起嘴炮这一幕。
白浪不怕特勤,但他怕池青苗。
当他看到池青苗时,就吓了一大跳,唯姑娘与小人难养也,我还是赶快溜吧!
趁着钟某人和他的假治安队向外挤出去时,他也混在里面钻出了旅社大门。
池青苗带来的保安实质上也是乌合之众,根本不知道什么围追堵截,全体一起往旅社里面挤,等他们挤得进来,哪里还有神医的影子。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那个醉汉还坐在楼梯上,瞪着他们。
“嗨你好!”池青苗问他:“刚才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年轻人你认识吗,他叫什么,到哪里去了?”
醉汉没有回答,却反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冒充特勤?”
“我们没有冒充特勤,我们是企业的保安,是来这里找人的,你知道的话还请告诉我们!”
“不知道!”醉汉没说假话。
池青苗没招了,她放过醉汉,让他自生自灭,然后把人分成几拨,分别到沿途各个乡镇的汽车站守候,自己则火速返回金朔汽车站,在那里守株待兔。
她的判断是:神医是外地口音,又是当医生的,估计会去大城市落脚。而这里距离最近的大城市,就只有金朔市了。
那么白浪又到那里去了呢?
原来,刚才他混在人群中溜出旅社后,就随便顺着一条小路逃跑。
跑了一阵,远远看到公路上在班车来往,心里一动:我何不搭个车,先进了城再说!
这么想着,他从小路拐上公路,正好有一辆开往金朔市的班车,招手拦下,上了车。
从这里到金朔市并不远,也就百来公里,但是大巴一路上不断地上客下客,速度很慢,车上几个青年用皮箱当桌子,玩起扑克魔术来。
魔术很简单,取三张牌,表演者让观众看清楚并记住其中任一张的花色,然后花色那面朝下着盖在皮箱上,然后表演者快速倒换三张扑克牌,然后让观众指出刚才那张牌。
指对了的时候,表演者需按照观众押的钱数赔钱,反之,这钱就归表演者了。
表演者是一个染的黄头发,他的速度虽然快,但也不是看不清,可偏偏观众指认时,经常指不对。
黄头发表演者开始取笑观众,其中一个穿坎肩、手臂纹有成片花纹的男子不服气,和他打赌,押钱。
赌赛开始,围观者众,花臂男有输有赢,火了,将五张百元钞拍下,哈,居然赢了。
花臂男哈哈大笑,说不玩了不玩了,抽身退出。
他才走开,又有人忍耐不住接了上去,又是赢多输少之局。
黄头发愁眉苦脸,说我的钱全输光了,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但他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还是叫人加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慢慢地变成赢少输多了,半个小时的功夫,进账足有两千块大洋。
慢慢地,再没有人参加了,个个哭丧的脸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大概是在盘算着回去后怎么向自己老婆交代吧。
这时,黄头发发现了白浪,就过来和他搭讪,问他旅途寂寞,怎么不一起玩玩?
白浪说没钱。
黄头发说什么钱不钱的,随便放几毛就行,不就是打发个寂寞嘛!
白浪说行,你不嫌我寒酸就行。
他拿出一张十元,赢了。
黄头发不停地夸奖他手气真好,还给他发起烟来。
“这是什么东西?”白浪闻着,把香烟放在了鼻子下面闻,香香的,有点辛辣味。
“这是香烟,男人的小玩具,累了抽一口可以提神醒脑!”
说着便给白浪点上。
白浪照黄头发的样子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咳了起来,还感到一阵头晕,赶紧扔了,众人哈哈大笑。
接着再玩,依然是赢的多、输的少。
白浪兴奋起来,拍下五百元,黄头发和花臂男兴奋起来,互相交换了眼色,开始倒牌。
这下速度很快,白浪突然说头晕了,我看不清了!
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这回他很犹豫地乱指了半天,最后才指定,还弱弱地说,上帝保佑别指错了。
但是一开牌,还是指对了。
白浪能不赢吗,自始至终,他都在使用九儿仙传给他的感应力,果然百试百灵。
不过,他现在使用天人感应术还不是很适应,加上刚才抽了一口烟,头确实有点晕,于是表示不玩了,黄头发和花臂男脸色一沉:
“赢了就不玩了,你说你够朋友吗?”
白浪害怕了,他把所有的一千多块钱统统放在皮箱上,说,那好吧,就最后一盘,不管输赢,我都不再玩了。
结果下来,当然还是白浪赢了,全部收入两千多块,这几天开销都有了。
“你出老千!” 黄头发把皮箱拍得咚咚响。
“原来是你搞的鬼,怪不得老子总是输!”花臂男也逼了上来,凶神恶煞地对着白浪吼叫。
“不是吧,大哥,我也没见到你输呀,再说,是你玩完我才玩的!”
“你敢骂我?你他猫才玩完!”
花臂男抡起巴掌,对着白浪就呼了下去。
啪!
一声响亮,不过这声响亮不是打在白浪的脸上,而是被白浪接住了。
白浪接住了花臂男的巴掌,将他的手指一扳,花臂男嗷一声惨叫,跪了下来。
“哎哟痛痛痛,放开我!”
白浪把他一掀,花臂男再一声惨叫,被掀了出去。
黄头发冷笑:“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呀,弟兄们操家伙!”
一个“观众”从行李包里抽出一根钢管,对着白浪搂头就砸。
但是下一刻,也没看到白浪怎么动作,钢管就到了他手里。
白浪将钢管夺到手里,握住两端一使劲,钢管就被他拗成一个圆环,咣当一声扔在地上。
这回混混们吓住了,纷纷退下,不敢再嚣张,就连放在白浪面前的行李箱,也不敢过来拿。
白浪也不理会他们了,闭起眼睛来休息。
他发现,在使用天人感应术过后,感到很疲倦,这可能是消耗大量的精神力的缘故。
两个钟头后,汽车终于到站了。
白浪下了车,还是感到有点疲倦,加上一时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就在候车室里,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