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治好了呼延龙的暗疾,让呼延龙欣喜若狂,对白浪再三表示感谢。
酒多了自然就东拉西扯,呼延龙突然想到一个事,就是他父亲的老战友、省君祁路尘,患有严重的头痛病,十多年了,一直无法治愈,现在越来越严重,一年里面有五六个月不能正常工作,省议会正考虑让他离职休养,实际上就是退居二线了。
省君,就是省使君,一省之君的简称。
“白兄弟,我父亲的一个战友,省君祁路尘,没病没灾的,就是头痛,痛起来就寻死觅活的,别说自已控制不住,就是旁边的人都摁不住,会是什么毛病?”
白浪想了一下摇摇头说:“这我怎么好回答你,病人我都没见着!”
呼延龙挠挠头说道:“这个,白兄弟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也给他看看?祁省君是我父亲的老战友,所以我也尊他为长辈”
“这个没问题,大哥的长辈不也是兄弟我的长辈吗,咱们明天就过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呼延龙听了大喜,忙把酒杯举了起来。
“太感谢了,我这里敬兄弟一杯!”
说完,他一仰脖,将一杯酒喝了个涓滴不剩。
说完他又要倒酒,但白浪对他摆摆手说道:
“呼延老哥,今天的酒就到这里吧,小弟今晚还有点事要忙,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别让嫂子挂念了。”
他话里有话。
但呼延龙一下没品出来,略带颓唐地说道:
“挂念什么,她不会的……”
刚说到一半就突然醒悟。
“啊对对对,今天、今天得早点回家!”
次日,白浪向殷殷然说了这事,请示出诊。
“祁路尘使君的病我知道,为这个病,这几年他还去了漂亮国、道德国求医,也没能治好,你贸贸然地主动上门治疗,万一出事,十分不好收场!”
白浪笑道:“我白浪乃天下第一活人修理工,就算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得透透的,我也一定能把他修好!”
殷殷然想起他给海方霁治病的神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去观摩观摩!”
美女要同行?太好了,想想都心跳哦!
但他却故作惊讶说:“美女也想学中医?我告诉你,美女学中医永远没有生意,因为病人请中医看病,不是胡子一大把的决不请!”
殷殷然嘴角一撇:“你有胡子吗?”
白浪:“至少我是个男人,对得上一半条件啊!”
“少废话,你不让我一起去,我就不批准!”
白浪只好答应。
哼哼,你以为我真的会反对吗?呵呵啦!
“在一起、在一起……”白浪美滋滋地想。
他们一行三人,坐上呼延龙汽车,穿过热闹的街区,向郊外驶去。
出发时殷殷然没有问要去什么地方,她想当然地认为祁路尘这么大的官,应该是在某个渡假村休养。
直到来到一个座风景秀丽的山区,看到路牌上写着百合岭疗养院,才感到不对。
“停车停车!”她急叫呼延龙停下特勤车。
“怎么了我的大院长!”
殷殷然说:“这里是疗养院,我们不能到这里来给人看病,这是打人家疗养院的脸!”
呼延龙大笑:“疗养院生谁的气也不能不给特勤局面子吧,我就说是来找首长汇报工作的,他们敢阻拦?”
白浪说:“就是,他们又不认得我,我就说我是祁路尘的朋友!”
殷殷然:“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地盘,你不得胡说八道,谨记住慎言慎行!”
“好的好的,我见机行事就是!”
三人说说笑笑,就到了疗养院。
不过他们的顾虑是多余的,疗养院大门的保安看到是特勤局的汽车,根本看都没看,离着五六十米就把电动闸门打开了。
这个疗养院呼延龙来过多次了,他停好了车子,就领着冷殷二人往省君祁路尘的住处走。
祁路尘住的地方是个独立的小院,里面不但有花园,还有秘书处,警卫室,会议室,健身房,游泳池等等。
白浪大叹:“唉,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啊,池青苗给我安排了个一室一厅我就觉得是住上了宫殿了,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是人间天堂!”
殷殷然和呼延龙对这家伙感到无语之极。
殷殷然喷他:“少说两句行不行,丢死个人,这只是个省级官员来疗养,临时住的小院子好不好!”
“小院子?给我好了!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好了好了,还不快闭嘴!”
忽然呼延龙打断他们的斗嘴:“两位大医生,我好象闻到了什么香味!”
殷殷然的白浪停止了斗嘴,一抽鼻子,果然有一股香味飘来。
他们进了祁路尘的房间,祁路尘的秘书桑茂林就迎上来。
“呼延局长,你们怎么来了?”、大炎国的风气,口头称呼时,副职的副字一般都习惯性地省略,这样好听一点,也算是一种不良风气吧。
呼延龙问:“省君情况怎么样?”
桑茂林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只能依靠止痛药,现在疗养院的巫杏霖院长,用他们九巫世家的熏敷秘术治疗,看看效果吧,不行再说!”
殷殷然感到有点意外:“桑秘书,你刚才说疗养院的院长是九巫世家的金光圣手巫杏霖?”
桑茂林:“是的,百合疗养院的股东和医生全部都是九巫世家的成员,担任院长的是九巫世家的顶尖人物,号称金光圣手的巫杏霖老先生。”
呼延龙:“这位是白浪医生,他对这种病症可能有办法,前不久他刚刚……”
他是想把白浪的事迹说一说,回头一看,白浪已经去看祁路尘了。
这时候的祁路尘在床上人躺着,头上捆着两个药袋。
床头边上,有一个矮个子的老者正在给一个熏炉添加香料,边上还有一个小护士在帮他的忙。
呼延龙上前问道:“请问巫杏霖院长,这烧的是什么香?”
原来这人便上金光圣手巫杏霖。
巫杏霖对他们说:“你们是省府的人吧,你们首长的头痛愈来愈重了,这都是因为他不相信我们九巫世家的医术,看过太多的西医,听信那些人什么集性头痛、偏头痛、三叉神经性头痛、紧张性头痛,胡乱吃药造成的。
“岂不知,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之府,人体五脏精华之血,六腑清阳之气,皆上会于头上。外感诸邪,上犯巅顶,清阳之气不得舒展,或气血虚弱无以上荣于脑,或瘀血痰浊,阳塞经络,或情志不遂,肝阳上扰,均可发生头痛。
“你们首长正是瘀血痰浊,阳塞经络,又因为官场纷杂,导致情志不遂,肝阳上扰,故而引起头痛,久而不愈!
“如今我以我九巫世家秘传之法,外敷秘药,辅以六六三十六种药材制成的火香,即古人所谓‘芳香开窍’之法,不出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大见好转。”
白浪忍不住把嘴一张就要说话,殷殷然见状踢了他一脚,立刻住嘴。
巫杏霖院长说完,对那个小护士说:“阿玲,记得给熏炉续香,别断了,还有,再过一个小时,可以给他服用壶里的药汤。”
“好的巫院长!”阿玲乖巧地答应。
巫杏霖走了后,呼延龙上前看望床上的祁路尘。
祁路尘并没有睡着,呼延龙等人进来的时候,他是听到呼延龙的声音了,但似乎头痛得眼睛都没法睁开,呼延龙轻声叫他的时候,才咬牙切齿地说:
“呼延龙,带着手枪没有,快给我一枪,实在受不了啦!”
呼延龙:“首长,您造成忍耐一下,巫杏霖院长刚刚给你敷药和燃香,再忍一下就好了!”
“住手!白浪你干什么!”
呼延龙安慰祁路尘的话刚刚说完,就听殷殷然惊呼了一声,一回头,刚好看到白浪拿着一杯水,作势要往熏炉上浇,那个叫阿玲的小护士见状大惊叫道:
“你不要动我的熏炉呀!——桑秘书你快拦住他!”阿玲急得大叫起来。
“走开!”
白浪用手臂一扒拉,将阿玲推开,将满满一杯水浇在了熏炉上,然后又去动敷在祁路尘脑袋两侧的药袋。
殷殷然惊呆了,桑茂林秘书也不知所措。
“白浪你太不象话了,快给我住手!”
她又叫呼延龙:“快拦个这个疯子!”
桑秘书过去阻止白浪,可是呼延龙却把他拉开了,他说: “桑秘书你放心,我兄弟一定有他的道理!”
终于,白浪将捆绑在祁路尘头上的药袋扯下来扔掉了。
小护士阿玲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