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理由,大炎国会有过规定,封疆大吏除非有重要的接待活动,不得私自进出酒楼茶肆娱乐场所,祁路尘是一省之君,必须是要执行的。
但是他身为杯中物的爱好者,远离“粮食精”久矣,一听到白浪说可以用酒来检验治疗效果,哪里还按捺得住,吵吵嚷嚷地,立刻就要杀过去。
秘书桑茂林看到自己首长的多年痼疾一朝痊愈,也是非常欣喜。
但呼延龙却有点担心:“省君,大炎国会可是有过三申五令的,咱们是不是就在家里弄几个菜算了?”
“特事特办!”祁路大手一挥,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桑茂林笑道:“各位各位,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他马上打出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应该是他的手下,他要对方马上找五副墨镜、五只口罩,再找一辆低档汽车。
在等车时,桑茂林把白浪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银行卡。
“祁省君的痊愈,全靠白医生的神技,这是省君的一点意思,请白医生务必收下!”
白浪笑道:“桑秘书不必这样,我知道祁省君这个人,没有企业没有生意,就靠一点俸禄,他哪来的钱,你给省君收回去吧!”
“这哪能行,这是省君的命令!”
白浪一把夺过银行卡:“行,我收下了,你转告祁路尘,以后他有什么不舒服,我白浪再不管了,今天这酒你们自己去喝吧,白某告辞!”
他转身就走。
桑茂林连忙拉住他,急道:
“不要这样嘛,咱们好商量嘛!”
“你收回银行卡再商量!”白浪毫不让步。
桑茂林火了:“你这家伙,你不要,我还不给呢!”
他把手伸进白浪的口袋,硬把银行卡“抢”了回来!
二人哈哈大笑。
白浪想的没错,祁路尘的确没有什么钱,那张卡充其量不过是祁路尘多年积攒的几千万,与其拿了,不如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不比什么都强?
再说,象祁路尘这样的清官,白浪也是心悦诚服的!
不一会,汽车来了,车上还有一堆化妆用品,五个人都穿上了一件极普通的风衣,戴上大墨镜和口罩,一行人坐上一辆同样极普通的夏利汽车,得意洋洋地,直奔“今生缘”大酒楼。
他们进入酒楼,果然没人认得出封疆大吏祁路尘,只不过是保安对这五个穿着古怪的人,充满了警惕,他上前盘问:
“几位,有什么事吗?”
呼延龙也是反应过度,他把脸一沉,恶狠狠地:“来吃饭,不行吗?”
可惜他的一脸“恶狠狠”被口罩墨镜全部屏蔽,保安没有看到。
桑茂林过来,跟保安说:“我认识你们老板张富贵,是他给我们订下的‘首长家宴’包厢。”
这个“首长家宴”包厢,非极尊贵的客人,万万是不能开放的,保安一听就吓了一跳,赶快给他们让行。
桑茂林作为省使君的秘书,八面玲珑,对酒楼也很熟悉,认得经理,特意要了位于二楼的一个观光包厢。
这个观光包厢面对大厅的窗口是用特殊玻璃制作,不仅防弹,而且单向透光,只能从里向外张望,外面是看不到内部情况的。
观光包厢的这个特别的窗口正对着大厅小舞台,小舞台每天都有歌舞表演。
他们进到包厢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大厅里也坐满了食客。
小舞台上,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少女,在一架钢琴的伴奏下,正在表演歌舞。
少女眉目如画,歌声甜美,舞姿曼妙,博得满堂食客的阵阵掌声。
祁路尘等人在包厢里边吃边聊,还一面观看歌舞表演,好不惬意。
祁路尘显然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他连喝了几杯,拍拍自己的脑袋,不痛,很不真实,大叹:
“白兄弟真不简单,折磨我老祁那么多年的毛病,居然给你三下五除二地,弄好了!”
白浪:“省君过奖了,我只是个修理工,恰好知道省君的病根,出手修修而已!”
祁路尘笑道:“好一个修理工,白兄弟的师傅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提起师傅,白浪一脸骄傲,但他也懂得谦虚:“其实,我师傅只是岐离山上的一个养蜂老人!”
殷殷然不太信:“养蜂老人不就是养蜂吗,他怎么教你学医呢?”
白浪:“我师傅什么都会,养蜂第一名,治病开方,对他老人家来说,不过是业余爱好,而且主要是给他的蜜蜂治病!”
殷殷然和祁路尘同时问:“给蜜蜂治病?”
“是啊,蜜蜂腿上的几条经络他都分辨得清清楚楚,它们有个头疼脑热食欲不振什么的,师傅给它们扎上几针,准好!
“别人的蜜蜂一般最多能活三个月,我家的蜜蜂能活一两年!”
殷殷然作为医生,向往得不得了:“太神奇了,蜜蜂是肢节动物,它们也有经络?我叫服务员抓只苍蝇来,你给扎个针我看看!”
白浪连忙摆手:
“不不,我没这个本事,我只会吃蜂蜜!
“我师傅养的蜜蜂产的蜂蜜和一般蜂蜜不同,滋补强身,延年益寿,比什么补药都强,名气大得很。
“很多名门大派的元老,都找我师傅讨蜂蜜吃,在山上一住就是小半年,赶都赶不走。象追魂门、易水宗和天耕宗这些宗派的元老,平时道貌岸然,讨起吃来一个比一个赖皮!”
殷殷然大叹:“果然天下事无奇不有,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祁路尘说:“这些世外高人,都不喜欢理会俗世纷争,只愿意按自己的爱好生活,别说养蜂,你说他喜欢和猴子下棋,对牛弹琴我都相信!”
祁路尘问白浪,我还有哪些方面的毛病。
白浪说:“你们这趟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比如省君你,腰4、腰5、骶1椎间隙有压痛,经常出现臀部后面疼痛、大腿和小腿后方,以及前外侧会出现疼痛、麻木的症状。”
祁路尘叹息道:“果然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又是‘望诊’了?”
白浪:“连猜带蒙吧!不过我得告诉你 ,如果有人劝你做手术,直接一巴掌抽过去得了,那些人不是想要谋财害命,就是想要谋朝篡位!”
“为什么呢?”
“因为你这不过是腰间盘突出症,人的身体会把突出的部位当作异物,逐渐吸收掉的,一般不用处理,但你要注意不能久坐,不能任其发展,工作再忙,也要久不久站起来活动一下。”
殷殷然大感兴趣:“看看我有什么问题!”
白浪看了她一眼:“你是有一些情况,但没有毛病!”
殷殷然来劲了:“说嘛,快告诉我,我有什么情况?”
“这里……改天我再告诉你吧!”
“不准改天,现在说!”殷殷然固执地要求。
白浪无奈地瞟了一眼她的胸脯,说道: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
“你的小白兔正在经历第二次发育,可能要增大一半以上,这个过程你会觉得有点鼓胀,不是病,你千万不要胡乱用药就是了!”
“天哪别说了!”殷殷然嘟哝了一声,大窘,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殷殷然自己的情况她当然知道,听白浪这么说,不禁心里担心:她的小白兔本来比一般人的要大一些,再增加一半怎么得了!
但是那边白浪却美滋滋地想:增加一半?我喜欢!
其实殷殷然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她患有先天性心血管狭窄,但不严重,而且白浪现在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所以他没把这个毛病说出来。
呼延龙一个劲地埋头大嚼,假装没注意他们说什么,祁路尘听得明白,见状连忙大声招呼:“喝酒喝酒!”把这个话题掩盖过去了。
殷殷然越想越窘迫,说了声我上个洗手间,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