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殷然“逃”了出去,几个臭男人才放开声音哈哈大笑。
呼延龙大笑着说:“白浪,我发现你有点坏!”
白浪争辩:“我坏什么了,我是医生,有什么说什么!”
祁路尘也大笑:“你说过你不是医生,是修理工哦!”
呼延龙也说:“对对,为什么你总说自己是活人修理工?”
白浪解释道:“机器什么的有毛病了,修理工负责把它们修好;人有毛病是医生负责修好,其实和机械修理工的性质一样。我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只能是活人修理工!”
祁路尘想了一下说道:
“要不我给你想想办法,医师协会有个政策,对一些有特殊技能的民间医生,经过简单的考核,可以颁发特别的行医资格证。”
白浪摇摇头说:“不必了不必了,这个证我不想拿,拿了这个证后,就得每个季度上报一次行医报告,治了什么病例,治愈多少人,无效的多少人,治死多少人等等,费事!”
祁路尘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遂不再提。
白浪还想说什么,忽然被楼下大堂舞台的事情吸引住了,他赶到窗前往下观望,祁路尘和呼延龙也挤过去看。
这时台上的少女一曲刚落,观众掌声如雷,酒楼歌舞主持人走上台来,称赞了少女一番,大声宣布现在是点歌环节,有哪位贵宾需要点歌的,可将歌曲名和礼金写在卡片上传上来。
点歌是要钱的,这个钱是歌手和酒楼分账,这是规矩。
但是有观众提出疑问:
“我们点歌是要打赏歌手的,如果我点的歌歌手不会唱怎么办?”
主持人笑道:“这个诸位不必担心,如果美女歌手唱不来某一首歌,就和佳宾做一个互动游戏。”
哇——
观众们大哗,和美女做游戏,太激动了吧!
主持人一边鼓动观众的时候,就有礼仪小姐将精美的卡片放在托盘上,走向人群。
观众们非常热情,许多人都大叫:
“给我一张卡片!”
“喂喂,递一张卡片给我!”
很快,就有五六张点歌卡送到了黄衣少女的手里,少女笑靥如花,一张一张翻看,正准备唱其中一首的时候,一声怪叫将全场的声音压了下去,只因这是一首十分夏柳的歌曲名,《十八摸》。
有人低声说道:“苏柏金的二公子苏春江!”
喧闹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柏金是金朔市大富豪,混迹江湖起的家,名下有多家企业。
虽然他是从江湖道上起的家,但也历尽了千辛万苦,才创下这片基业。可惜他白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却没有明白勤奋才是一个人真正的的财富,反而觉得绝对不能让儿子再受这种苦了,因此对他的两个儿子百般溺爱,但凡儿子惹了什么事,总是靠砸钱来解决问题。
尤其是二子苏春江,从小聪明伶俐,不仅苏柏金溺爱他,大公子苏春山也非常宠他这位弟弟,养成了他一身坏毛病。
好吧,你自己的儿子不教,就怨不得有人替你教了!
话说苏春江点唱一首《十八摸》,一下把全场镇住了。
《十八摸》这首歌十分夏柳银剑,少女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但那个态度明显是不愿意唱了。
在苏春江和他的小伙伴和催促下,她才脸上带着职业性笑容说道:
“对不起这位公子,这首歌我不会唱!”
“你都出来卖了,怎么还不会唱这首歌,是不是哥哥的情份没到啊?”
台上美女听到这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气得不轻。
对这个状况主持人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给当班经理打电话。
很快,经理过来了,过来向苏春江陪笑着说道:
“苏二少,我们是文明经营,这类歌曲的确不合适在这里唱,能不能请二少另外点一首曲子,我们免费献唱,为公子效劳!”
“放你猫的狗气,本公子是缺钱的主吗,要你免费?”
他说着就一巴掌抽过去,经理躲得快,没打着,但也吓得远远躲开,不敢再阻拦。
苏春江大声对旁边的一个小跟班说:“阿丙,给小姐直打赏一千块钱,……啊不,一万,直接打赏一万!”
阿丙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站起来对着大厅一遍遍大声叫唤:
“苏公子打赏一万元、苏公子打赏一万元!”
在人们的起哄声中,阿丙把钞票撒向舞台。
女歌手还是无动于衷,而且转向就要离去,但经理把她给拦住了。
苏春江哈哈大笑:“阿丙,再打赏五万元!”
阿丙:“好咧!”
他一扬,又是一阵更大的“钞票雨”。
观众们起哄更厉害了,无数的声音在叫喊:“唱啊!唱啊!”
苏春江在喧闹声中跳上小舞台,对躲在一边的经理说:
“算了,既然美女不会唱这首歌,我就不勉强你们了。这样吧,你们不是说,唱不来的话,就和顾客玩一个互动游戏吗?”
经理一看事情可以圆满解决,连忙满口答应:
“当然可以,我给你们拿游戏节目表,公子你任选一个游戏!”
苏春江打断他:“不,游戏内容由我定!”
“公子的意思是……”经理疑惑不解。
苏春江:“我来唱歌,美女伴舞,总可以吧!”
经理眼睛看向歌手:“林小姐你看?”
少女林小姐说:“行吧!”
她同意了,但是苏春江开口一唱,她就知道坏事了!
苏春江唱道: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过, 听我唱过十八摸。
……”
他唱的竟然是《十八摸》!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 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 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哎哎哟,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他一边唱,一面开始用手往林小姐这边摸去。
林小姐开始还虚与以委蛇,他唱她跳,左躲右闪,没让他占到便宜。
但苏春江的动作越来越大胆。
“六摸呀,摸到呀,大姐的肩上边, 两个肩膀园又圆,我越摸哟越喜欢。 哎哎哟,我越摸哟越喜欢。”
他唱着,伸手去搂林小姐的肩膀,林小姐躲闪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引起观众们的一阵哄笑,许多人大喊:
“抓住她呀,真笨!”
“你不逮住她就永远也摸不着!”
就这样,苏春江边唱边胡乱出手,林小姐一直在慌乱逃避,窘得满脸通红,但又不敢发作。
终于,苏春江唱到十二摸了。
“十二摸,摸到呀,大姐的咪咪边, 两个咪咪圆又圆,好像出笼包子白绵绵, 哎哎哟,好像出笼的包子白绵绵。”
观众们疯狂了,叫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相。
这一幕,楼上包厢里的人当然也看得真真切切,祁路尘非常生气,他瞪向呼延龙:
“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你们特勤局平时是怎么管理治安的?”
呼延龙无可奈何:“唉,省君教训的是!”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加强酒楼娱乐场所的监管,这种人发现一个抓一个,抓不完也把他们吓完!”
此时,楼下的形势发生激化。
就在苏春江的两只爪子摄向林小姐的胸脯时,一声脆响响起:
“啪——”
竟然是林小姐打了苏春江一记耳光,当场就把他打懵了。
“林冬月你敢打我?”苏春江勃然大怒,原来他们认识。
“苏春江你别太过分了!”林小姐——林冬月怒道。
这时候,苏春江的小兄弟们纷纷跳上了台,大骂林冬月:
“臭表字,你敢打我们老大!”
“江哥,要不要我们把她绑到宾馆去?”
“去什么宾馆,这里就有客房,带她到客房去,让江哥给她讲讲人生的意义!”
苏春江挥手制止住他们的叫嚣,笑道:
“不要这样啰,林冬月是本公子的同学,金朔财经学院的校花,好歹我也追了她整整两年,虽然说她一直没有答应,但怎么说也是半个恋人嘛!”
哦,原来他们俩是同学,苏春江单相思林冬月,因爱生恨的狗血剧呀!
这么说,这个苏春江是有备而来,就是要羞辱人家美女的!
他对林冬月说:
“老同学,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也不为难你,你把地上的钞票捡起来还给我就行。”
刚才阿丙两次撒钱,几百张百元大钞满地都是。
苏春江叫他的小兄弟:
“准备好拍照,各个角度都不要拉下!”
原来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想要羞辱林冬月的。
“不捡是吧,那个……经理你过来,我前后打赏六万元,换不来一首歌、一个游戏,你们出尔反尔,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们酒楼赔偿,我也不要求多,就六百万吧!”
经理吓了一跳,连忙赔笑说道:“苏二少,你真会开玩笑,你们看你看,气氛全都调动起来了,哈哈……”
“啪——”
苏春江狠狠地给了经理一巴掌,把他搧了个目瞪口呆。
“跟你开玩笑,本公子的面子往哪里放!臭……”
他回头看林冬月,不见了。
原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冬月转向走入后台,走了。
苏春江命令阿丙:“阿丙,到休息室去把她给我拉出来,我要她跪着把这些钱捡起来!”
阿丙应了一声,跑到后台,但立刻又跑了出来,说:
“二少,冬妞跑了!”
苏春江:“在这酒楼她还能跑到哪里去,给我搜!”
苏春江的几个马仔喝了一声,分头追了下去。
今生缘大酒楼的大厅没有后门,林冬月不会往大门跑,否则苏春江的人会看到,所以马仔们一面搜查大厅的各个角落,一部分人往二楼上面追。
林冬月确实是跑到二楼上去了。
此时,殷殷然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正在楼梯栏杆边看热闹,楼下大厅发生的一幕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林冬月上了二楼,看到殷殷然,急忙叫喊:“姐姐帮帮我!”
殷殷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时候苏春江的马仔已经追了过来。
“她在这里!”有个马仔大喊。
另一个马仔发现新大陆了:“哇,她还有个同伴,天仙哦!”
他们一窝蜂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
“果然美女都是一堆一堆聚在一起的,她的朋友更加漂亮!”
“一定也是卖的,拉下去,交给苏公子,赚大了乖乖!”
殷殷然大怒:“你妈才是卖的,你们全家都是卖的!”
但苏春江的马仔们哪里听她的,搂腰的搂腰,抬腿的抬腿,把二女往楼下拖,急得殷殷然大叫:
“白浪救我!”
林冬月往二楼逃跑,马仔们往上追的情况,白浪和祁路尘等人也看到了,祁路尘气得发抖,站起来就往外冲,被桑茂林死命拉住。
桑茂林苦口婆心地劝祁路尘:“你不能出去呀,被人看到你在这里消费就不好了!”
正闹着,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是殷殷然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白浪救我!”
没毛病,下一秒,白浪就从包厢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