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金和祖欣焙打完电话,怒冲冲地下令上车出发。
车队是四辆商务车,苏柏金和他的儿子坐在头一辆,押送林冬月的是最后一辆,由一个叫林垣的护卫头目亲自押送。其他护卫坐另外的两辆。
为什么押送林冬月的车在最后,这是因为林冬月长得国色天香,让这个林垣早就眼馋了,他故意让他的车走在后面,想趁机揩点油。
林冬月除了挨几下耳光外,未受什么伤,但因连番惊吓,几乎都虚脱了。
林垣从后座挤上来,问:“要水吗,喝点水吧!”说着拿出一个矿泉水瓶。
林冬月眼睛半睁,没有说话,林垣拧开瓶盖给林冬月喂水。
从市区开往听月山庄的路况很不好,这时车子过一段比较坑洼的路段,又跳又晃,林垣手里的水一下就洒了出来,他趁机一把搂住了林冬月的腰肢。
“妹妹小心点哦!”
林冬月吓得一下清醒了,她使劲地往一边躲,但是汽车空间有限,她躲无可躲。
路上坑坑洼洼,汽车颠簸得比较厉害,林垣的手一直不离开林冬月的细腰,五个手指还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弹起“钢琴”来。
“你放开手好不好!”林冬月用手去扒拉护卫的手。
“我是怕你坐不稳呀!”
林垣说着,干脆张开双臂抱了过去。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林冬月大叫,双手一用力一推。
这时候路况虽然良好,但汽车总是有点摇晃的,林垣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汽车地板上。
“臭表字,你敢推我!”
车厢里放有护卫们平时打架用的,木棍铁链狼牙棒之类的东西,很硌屁股,林垣被扎得嗷地叫了起来,恼羞成怒,象只老鹰一样大张着双臂向林冬月扑去。
林冬月吓得尖叫起来,双手抱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车子猛然急刹,停了下来,林垣被巨大的惯性摔倒在车厢地板上。
但几秒钟后,她没有感到护卫扑过来,睁眼一看,那个护卫已经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车上还多了一个人——白浪!
原来,刚才祖欣焙在和桑茂林通了电话后,为避免事情闹得太大,就指示手下释放了白浪。
白浪被释放后,立刻电话连天铎给他派了辆车过来,抄近路截住了苏柏金车队的头车。不巧的是,这辆头车正是押送林冬月的那一辆。
头车被白浪拦停,司机破口大骂,白浪没有多话,并指如戟,直接一指戳过去,竟然击碎了车窗玻璃,点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司机立刻昏厥。
白浪登上汽车,林冬月大喜:“白先生快带我回去吧!”
白浪笑道:“不不,我们不回去,他们不是要我们去做客吗,不辞而别太不好了!”
林冬月很不愿意到听月山庄这个狼巢虎穴去,但她在今生缘酒楼也看到过白浪的身手,料想跟这个青年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叫喊了。
白浪坐到到了司机后面的座位上,用手往他的后颈上一拂,司机就醒过来了。白浪又拿起边上的不锈钢保温杯,轻轻一捏,将保温杯捏成了个哑铃状,他叫司机:
“乖乖开车,听话!”
司机全身一抖,冷汗都要出来了,抖抖索索地答应:
“是是,小人听话!”
话说苏柏金,刚才祖欣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他已经将白浪释放,所以苏柏金还在想着待会祖欣焙将白浪送到后,他应该如何折磨白浪,为他儿子出气。
他拿出手机,打通山庄的管事,要他在山庄的宣德院安排一个庄重的会场,并召集山庄所有人到那里集合,他要审判一个人的死刑。
由于苏春江的伤势很重,车子一颠簸,他就嗷嗷喊痛,所以苏柏金只好让司机慢点开,还挥挥手叫其他车先走。
护卫头目林垣的座驾是一辆福特勇猛者,越野性能好,对付这种路况根本不在话下,于是一下子就成了头车,而且还远远地跑在了前面,给了白浪劫车的可乘之机。
现在汽车落在了白浪手里,他叫司机开快点,别象个娘们似的,司机不敢怠慢,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一个多钟头后,他们来到了听月山庄。
白浪的车到达时,山庄的人已经在宣德院布置好了会场。
这个山庄不小,由几个功能院组成,其中有主人居住的、庄上工人和护卫居住的、招待贵宾的等等,而宣德院则是开大会和训导山庄成员使用的,有个很大的场地可以作会场。
会场的当头是座舞台,永久式的砖混结构,靠着后墙是一座巨大的条案,上面摆放有关二爷的金色雕像,和香炉等各式家伙事。
有个一米高的台子,上面已经摆上了几张大椅,茶几等家具,家仆们忙着往茶几上放置茶杯、水果和点心。
台子的两侧,也分别摆放了几排兵器架子,插有衬托杀气用的刀枪剑戟。
此时会场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仍然有许多人在忙碌着,他们看到有汽车回庄,就有人跑过去,引导汽车开到宣德院来。
汽车开进宣德院,白浪命令司机:“踩住离合,不许熄火!”
“是是!”司机照办了后,白浪随即在他后脖子上砍了一掌,把他击昏了过去。
白浪又从后排拿了一根铁棍,轻轻压在油门踏板上。这种状态,只要车子一动,铁棍就会把油门踏板重重压下去。
白浪布置好了才下车,招呼正在布置会场的人过来帮忙,把林冬月搀扶入场。
他们的后面,由于油门踏板还压着一根铁棍,汽车马达的声音和平时听到的怠速声音不同,但没能引起大院里的人的注意
过来帮忙的是山庄管家苏安。
“请问几位是——”
苏安不认识白浪,所以有此一问。
“我是你们老爷苏柏金请来的,这位女士晕车,帮我扶进去!”
苏柏金在路上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说要惩罚一个人了,但没有说是什么人,所以苏安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苏柏金电话里说的要杀的那位,按照习惯思维,这二人应该是苏柏金的客人。于是他叫来两个女仆,把林冬月扶了进去。
女仆本来是要把林冬月扶进客房休息的,但白浪生怕她们脱离他的视线,就叫她们:
“就让她在这里坐一会吧,苏柏金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拿起茶杯,想给林冬月喂点茶水,但因为茶水是在主客坐好了后,才用茶壶将茶泡了端上来,所以此时桌子上只有茶杯,没有茶壶。
“你叫什么,给上茶呀!”
“在下叫苏安,请多关照,我马上叫人给你上茶。”苏安陪笑在着说,随即吩咐那几个女仆上茶上点心。
白浪:“动作快点,苏柏金怎么养了一帮笨蛋!”
这时有一个人不爽了,他是苏柏金的大公子苏春山,听到宣德院这边布置会场闹哄哄的,也过来看热闹,刚好看到舞台中央太师椅上坐着几个“客人”,而这些客人好没礼貌,一口一个苏柏金的,家主的名讳也是你客人叫得的吗!
于是他打苏柏金的电话,想问一下这青年是什么人,按什么级别招待。
还在路上的苏柏金一听就懵圈了:
“春山你说什么?一男一女?招待什么招待,他们是……那个,哎算了,我马上就到,你叫苏安看好他们,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苏柏金不知道白浪已经到了他的听月山庄,所以不明白“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叫苏安们不要和白浪们起冲突,但是苏安听明白了,敢情这两人是老爷的对头啊。
但是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他叫那些女仆:
“张婶李嫂,把茶水和点心撤下去!”
“唔?”
白浪愣了一下,旋即想到苏安刚才打了个电话,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叫苏安:“哎老头,你怎么叫她们把茶水点心撤下去了,我可是苏柏金请来的客人,今天折腾了一天,饿了!”
苏安冷笑一声:“对不起了客人,你还想要茶水点心?起来,那边有几个木墩子,到那边坐去!”
他喝令庄丁:“把他们拉下去,这个位置不是他们能坐的!”
庄丁们不明就里,但管家有令,他们尽管执行就是,应了一声之后,上来了几个人。
管家苏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客人!”
“滚!”
坐在椅子上的白浪连起都没有起来,断喝一声,就猛起一脚,重重地跺在了苏安的肚子上。
苏安嚎叫了一声,倒飞了出去,把那几个刚刚跳上舞台的庄丁也砸了下去。
这时白浪才说:
“老匹夫,真没有礼貌!”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
被踹下去的苏安气坏了,他老人家五六十岁了,被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踢倒,还被说没有礼貌,还有天理没有!
“所有护卫,给我打!”管家苏安下令。
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子涌出了五六十庄丁和护卫,呼叫着向舞台扑过去。
哇呀呀——揍他呀!”
这里虽然有大公子苏春山,但苏春山平时只专注管理家族产业,庄子里的事务都归苏安负责,所以苏安下令打人,他们只听苏安的。
苏春山看到场面失控,挥舞双手连连喝止众人,但没人听他的。
林冬月吓得花容失色:“怎么办白先生,我们快跑呀!”
白浪愁眉苦脸地:“跑不了啦,既来之则安之,你就闭目养神几分钟吧,反正往下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说完,他从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条“齐眉棍”,跃进了台下的人群里,劈头盖脸地乱打,将齐眉棍舞得跟风车似的,庄丁护卫们鬼哭狼嚎,几分钟时间,全部打翻在地上,他在躺倒的人堆里找到管家苏安,把他提到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