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一觉睡到了天亮。
起床洗漱完下楼,有女佣和她说,大少帅送了东西过来。
宋徽宜还在疑惑,就听到熟悉的叫声:“宋徽宜真好看!宋徽宜真好看!”
话多的鹦鹉回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黑匣子。
东西怎么出去,又怎么回来了。
随着这两样东西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他每次都要写点东西给她。
宋徽宜知道这些东西还不回去了,只得将东西拿上了楼。
她将鸟笼重新挂在窗台,将匣子放在桌子上,才将信封打开,将里面折好的纸条拿出来看。
这次不再是寥寥几个字——
“东西给了你就是你的!
武器讲究一个顺手,换其他的还要时间去适应,这是你防身的东西,不能随便舍弃,出门也要随身携带。乖一点,别只顾着和我置气!
至于鹦鹉,我怎么才发现你嘴巴硬得很?倒是不知道你还天天想着我念着我!”
天天念着他想着他?
宋徽宜莫名其妙。
她反复看了一遍信的内容,又看了眼挂在窗台上的鹦鹉,问它:“你知道吗?”
鹦鹉没有作声。
宋徽宜又道,“算了,你知道什么?”
她将纸条塞回了信封。
手拿过旁边的黑匣子,打开,将布袋里的飞镖倒在了桌上。
她确实用得顺手了。
宋月成从外面带了一套飞镖回来让她用,宋徽宜试过一次,觉得太大了太重了,不太适合她。
她更喜欢沈聿青送的这一套。
小巧轻便,有杀伤力。
她用这套可以打中五米内的靶子,用那套不行。
她拿起一块飞镖,眼神一闪,有些错愕。
这半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在使用它们,自然知道飞镖细微的变化。
她是回到宋公馆,晚上九点左右才让人送过去的。
没成想不过这样短的时间,再送回来时,飞镖锃光瓦亮,那些钝角已经被打磨过了,重新变得尖锐。
宋徽宜有些失神。
除去沈聿青总是强硬霸道,他在一些事上确实是为她用了心。
不想承认,但她也发现了。
沈聿青对待女人的态度极其随意,甚至可以说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女人,无论之前的颜姝还是昨晚的女郎,他都是想抛弃便抛弃了,甚至一份情面都不留。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她的。
下三滥的话让他说尽了。
他对自己也很随意,言行轻佻,但他对自己终归有所不同。
送鹦鹉给她解闷,花两天时间教鹦鹉说话,让鹦鹉夸她好看。
知道她手上的枪的缺点,打造适合她的飞镖,教她额外保护自己的能力。
颜姝想要让她出丑,她亲手化解了麻烦,沈聿青还是将颜姝绑了,剃了她的头发为自己出气。
飞镖有些地方有了钝角,但不明显,他注意到了,磨尖锐了再送回给她,让她好生带着。
这是不一样的。
沈聿青这人很坏,有的时候又很好,所以她当时产生了一点受虐性的心动。
这点好又是没有意义的。
宋徽宜知道,不过是沈聿青没有得到她罢了。
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却不珍惜眼前人,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会花更多的心思,会注重更多的细节。
宋徽宜比沈聿青有良心。
她清醒的同时,也不会否认他的好。
“臭男人!臭男人!”鹦鹉突然扯着嗓子叫了开。
宋徽宜被吓了一跳,飞镖尖锐划过她的手指,划开了一条口子。
血珠冒了出来。
和血一样红的,是她的脸,宋徽宜感觉脸突然烧了起来,后背都是燥的。
原来沈聿青说的想他念他,是他听到了鹦鹉喊的这声“臭男人”。
能喊谁?
这么多男人,就沈聿青最讨厌!
“好不容易拉开了距离,又平白无故多了个误会!”
手指上的伤口很小,宋徽宜拿帕子将血擦掉,不高兴的自言自语,“果然是沈聿青的鹦鹉,都爱找事!”
宋徽宜将飞镖收进了手袋里。
她不去想他。
这几天她有事情要忙。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李盛昌手上的一百根大黄鱼全部输光,甚至还倒欠了赌场二十根大黄鱼。
赌场的人追得紧,他四处在卖他的工厂。
宋徽宜想把面粉厂买过来。
她不懂这些生意,准备买过来,让江太太去管理。
这事她还没和江太太说。
一来面粉厂要花费不小的一笔钱,江太太手上没有这么多钱,吃不下整个厂子。二来宋徽宜要是借钱给江太太,她怕江太太抹不开面子。有金钱纠葛掺杂在其中,两人总是要生分许多。
自从离婚后,江太太一直还没做事。
她以前一直和李盛昌一起打理面粉厂,她熟知面粉厂的任何事,甚至比李盛昌懂得还多。
她想她出钱,江太太出力,两人一起吃分红。
等江太太赚够了钱,她可以将面粉厂再转卖给她。
不过,宋徽宜也不准备便宜了李盛昌,她准备让赌场逼逼他,让他把价格压到最低将面粉厂贱卖出去。
没成想等的这几天,被人截了胡。
9月22日小剧场:
鸭子屁屁:这几天沈聿青的戏份实在有点太多了。
沈聿青:是啊,忙着偷兵工厂,忙着抢煤矿,忙着替我老子抢钱,你还不让我把宋徽宜抢到手!
宋徽宜:你是强盗吗?
沈聿青:强你还是盗你?
宋徽宜:……
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