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十分自然的搂住了长孙清明的脖子,回应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长孙清明似乎十分热切,这个吻让周疏宁有些不过气来,唇齿中男人的气息猛烈袭来,轻轻启开他的齿列,在他口中细细舔吻着。
周疏宁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又担心碰到他肩上的伤口,得了一口喘息便小声说道:“清明,这里是河清殿,我们回去再说。”
听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长孙清明的心仿佛被攥住了。
他们这几个月很少做这件事了,可能是因为周疏宁的共情buff,他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欲望也不像前面几个月那么明显。
如今终于结束了共情buff,周疏宁的身体也总算恢复了正常生理需求,而且那段时间长孙清明也挺忙的,以至于他们空窗期了挺长时间。
周疏宁还以为时间长了,男人总会对这件事淡下来。
谁料长孙清明今日又重新燃起了热情,似乎那一个多月的积压,就是为了今日的浓情。
可能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为扳倒皇后做准备,今日终于成事了,才算把这压力卸了下来。
虽然让皇后逃了,可挖出了这么一枚透骨钉,仿佛给大晏刮骨疗毒一般。
长孙清明在他耳边低低嗯了一声,应道:“好,我先带你回去。”
说着他牵上周疏宁的手,抄小路出了宫,入得马车后长孙清明便迫不及待的继续吻上了周疏宁的唇。
亲吻相触,两人都沉浸在了彼此的气息里。
周疏宁忍不住轻喟一声,软绵绵的唇微启,喉间流溢出夜莺般婉转缠绵的音调。
长孙清明想了想,说道:“东西没有带,只能先忍忍了。”
周疏宁却被他撩起了兴致,低声道:“我还有别的办法,你想试试吗?”
长孙清明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他的嘴唇,手也已轻轻撩开他的衣襟。
他低低的问周疏宁:“嗯?你有什么办法?”
周疏宁将长孙清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长孙清明的身体都僵住了,随即更加用力的吻住了他。
周疏宁的长相着有种非同凡人的美,每次仔细看他,都让长孙清明心中悸动。
正可谓肤如凝脂,骨如冰玉,有个词叫天生丽质,他便是那天生丽质的美人。
周疏宁小声在长孙清明耳边道:“清明,爱我……。”
长孙清明的瞳孔一缩,瞬间仿佛被周疏宁攫住了灵魂,整个人都被击中了。
许是太久没有互相撕磨过,周疏宁很快便丢盔卸甲,让长孙清明沾染了满身的香气。
又将那香气,赋予幽幽山涧,使之心旷神怡,终究得赏美景。
马车在黑夜的京城大街亦是畅通无阻,马车内风华万丈,旖旎纠葛,是两个深深爱着彼此的契侣,在不遗余力的爱着对方。
直至夜色深浓到不见五指,长孙清明才抱着周疏宁,裹着他的外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值守的瘸腿大叔将马车牵走,长孙清明看着紧闭双眼的周疏宁,胸腹间又是阵阵暖流袭来。
他知道他累了,但他对他的渴望却仿佛绵延山火,即使急风骤雨也难以熄灭。
周疏宁掀了掀疲惫的眼皮,苦笑道:“我躺着,你随意吧!不要太过分了,把我吵醒了你负责。”
就这样,便是吟成豆蔻诗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
第二天,京城街头便流传开了皇后的事,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氏一脉全被羽林卫给控制了起来。
任谁都没想到,鼎盛一时的皇亲国戚,一夜之间大厦倾覆,那些衣着光鲜的家眷们竟也仿佛牲畜一盘,被赶到了人市上贩卖。
直系家眷则通通被押进了监牢,等待他们的命运将会是流放或充军。
周疏宁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小福来在床边哼唧,一边哼唧一边踢踢踹踹,把身上的小被子都给踢飞了。
周疏宁懒洋洋的转身,啪的一声给小家伙把小被子扔到身上,转身躺下又睡着了。
小福来:……
臭粑粑,快点起床陪我玩!
好在周疏宁只要床上赖了一会儿,便又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一手握住了小福来胖乎乎的小手。
小福来抓住爹爹的手,拿过来就要住嘴里塞。
周疏宁:……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怎么可以吃手手呢?
他猛然把手缩了回来,刚要教训一句,小福来便十分不给面子的,扯开嗓门儿哭了起来。
周疏宁:!!!
他一阵手忙脚乱,喊了半天何四姐,不在,喊了半天微雨,没人。
没办法,他只得绞尽脑汁想办法,最后灵光一现,在商城里兑换了一个安抚奶嘴出来,轻轻塞进了小家伙的嘴里。
随着一阵阵叭唧叭唧的声音,小福来渐渐安静下来,轻轻吮吸着安抚奶嘴,果然不哭也不闹了。
周疏宁哇哦一声:“看来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有其道理啊?小宝宝口欲期,确实需要安抚奶嘴,总比吃手手干净。”
这时何四姐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了进来,一见周疏宁醒了,才着急的开口道:“主子醒了?奴婢刚刚去处理了一些事,这才赶过来,小少爷吵到你休息了吗?”
清早长孙清明离开前抱着小福来玩儿了一会儿,见小家伙又睡着了,便没把他抱出去。
周疏宁摆手道:“我这睡眠质量,打雷下雨都不会醒,更何况是个小娃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何四姐答:“是赵府,昨夜赵皇后倒了台,赵府树倒猢狲散,听说都牵扯进了赵皇后的陈年旧案里,一些个家仆奴婢都发卖了。我见大户人这出来的手脚都利索,也懂规矩,便盘算着多买几个用。咱们郊外那些生产线,终年缺人手,如果把他们买过来,说不定能培育成自己人。我也就是看看那些人成不成事,若是不成事,再想办法把人打发了便是。”
周疏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其余人一样,做够五年若无过错便放他们自由。留意有没有精通刺绣的,微雨前些日子说绣娘紧缺。”
何四姐应承着,多嘴问了一句:“这赵皇后,真的被关起来了?”
周疏宁点了点头:“差不多吧!这件事,后续还需要处理,你们也不要在外面乱传闲话。”
何四姐道:“主子放心,奴婢嘴严着呢。对了,今日一早,有个姓江的公子给您留了封信。”
说着何四姐自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封着火漆,一副很慎重的模样。
周疏宁接过信,对何四姐道:“好,没事你先忙吧!安顿一下从赵家那边买来的人,短时间内不要让他们接触核心工作。”
何四姐应了一声便去忙了,周疏宁便打开了信封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