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时运每次沉默。
何以雾都觉得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何以雾不是不知道,郝时运喜欢她,可他就愿意当个缩头乌龟!
她是真的受够了!
何以雾站起来转身就走,一开始还放慢脚步,等着郝时运来找自己,可一回头,那头老王八还在篝火旁缩着脑袋。
何以雾:“……”气死了!
宋七正和陆祁溪明流坐一起呢,刚扭头就看见何以雾气冲冲的背影,正往内陆去。
溪明流一怔:“这是咋了?”
宋七用眼神示意一下郝时运的方向:“看看鹌鹑似的,应该吵架了。”
这下,不仅是溪明流怔愣,就连陆祁都怔愣了一下。
何以雾和郝时运,两人之间一直暧昧不清,但很少吵架,即便是有也是因为修炼的问题。
特别是建立异世宗以来,何以雾整天忙着超越姚天娜,郝时运也忙着管理宗门,两人见面都少,就更不可能吵架了。
这是聊到什么话题了这是?
宋七和溪明流对视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憋了憋嘴角,立即跟了上去。
陆祁突然落单,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何以雾速度贼快,宋七和溪明流在丛林里追了老半天才追到她。
宋七拉住何以雾:“你怎么了?”
然而何以雾一回头,宋七愣了一下。
何以雾眼圈红红的。
这个架势,可把溪明流吓一跳,女煞神居然哭了。
何以雾不说话,宋七也猜得七七八八,毕竟郝时运是快穿者,他的秘密他的想法也跟自己说过。
宋七:“是不是谈到感情的事,郝时运不接茬?”
何以雾抬眼看宋七,没有任何反应,但宋七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
溪明流靠在树上,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后脖颈:“我说老何啊,你这样干逼人家也不是办法。”
“我没有逼他。”何以雾冷声道,声音哑哑的。
她一直都很尊重郝时运,只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痛而已。
溪明流抬手:“得得得,打住,别把火气往我身上发,我是说你得用用办法。”
何以雾一怔,坏情绪顿时被溪明流的话吸引走了,好奇道:“什么办法?”
溪明流伸出手掌。
何以雾:“?”
宋七捂住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溪明流:“把你的乾坤袋给我,我就告诉你。”
何以雾顿了顿,刚要解开乾坤袋,手被宋七摁住。
溪明流着急了:“我真有办法,你看杀殿,还不是我调教出来的,才追到了小师妹?”
本来何以雾还能相信溪明流,但是溪明流说完这话,何以雾就不咋相信了。
当时在驻地,谁不知道宋七这个臭流氓子,对陆祁百般调戏?
还用得着陆祁追?
陆祁刚过来,就听见溪明流的自信发言,补刀:“别信他,至今映月都防着他。”
溪明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当初一起研究的时候,陆祁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七:“不用找我二师兄,找我们陆祁,也能给你支招。”
相比于溪明流,何以雾明显更能相信陆祁,解下乾坤袋就要扔给陆祁,结果被宋七截胡。
宋七:“不用,都是好朋友,宋七工作室倾情为您服务,只需十灵石。”
虽然不懂宋七工作室是什么,但十灵石何以雾痛快的掏了。
于是宋七拉着何以雾和陆祁走远了。
.
第二天一早。
异世宗食堂大峰青烟袅袅,人声鼎沸。
郝时运顶着两个超大的黑眼圈,先去厨窗那里打了饭,回过身来环视一圈,看到了朋友们聚集的几张桌子。
郝时运有气无力的做到了范昌琨身边。
还没动筷子,就觉得范昌琨对自己挤眉弄眼。
郝时运:“?”
桌子下,聂红霞恶狠狠踢了范昌琨一脚,之后和保雀一起离开了这张桌子。
范昌琨无语的撇撇嘴,也跟着离开了。
刚刚还满满登登的餐桌,现在只剩下了郝时运一个。
郝时运凌乱了一会,转而去了余昭临他们那张桌子。
刚一坐下。
姚晴晴:“哎,我吃饱了,昭林等会陪我去实战场吧,我上午有课,自己上好无聊哦。”
余昭临顿了顿:“我也有课。”
姚晴晴:“好不好嘛。”
余昭临:“……好吧。”于是给弟子传音,叫他们自己上。
两人也很快走了。
郝时运觉得有点不对劲,眯着眼睛去了第三张桌子,证实自己的猜测。
宋七正啃着鸡腿,面前突然重重墩下一个盘子。
宋七抬眼,看着气呼呼坐下的郝时运:“你吃枪药了?”
郝时运眼睛里还都是红血丝,低声问宋七:“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宋七撞似不解:“什么什么名堂?”
郝时运:“怎么一个两个都躲着我?”他可是宗主!
他们居然孤立宗主!
宋七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哎,估计是看你太惨了,不忍心看你,也不忍心告诉你吧。”
郝时运:“?”什么玩意?咋回事他就惨了?
宋七睁大眼睛,表情极其夸张:“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看她这表情,郝时运心里一突突,直觉有不太好的事发生。
宋七刚要说,又把嘴闭上,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给郝时运看得这个着急啊。
郝时运:“你快说啊!”
宋七垂头干饭:“不说了,太惨了,慢慢你就知道了,我可是为你好。”
郝时运:“?!什么为我好,你越这样我越不好!”
宋七:“行吧,那我告诉你……哎,还是不说了。”
郝时运:“……屎都冒头了,又夹回去是不?”
宋七一口饭喷了出来,瞪了一眼擦脸上饭粒的郝时运:“不识好人心,去去去,你自己去松南峰看吧!”
松南峰?
那不是异世宗内风景最好的山峰吗?
郝时运知道,异世宗内有些弟子互生情愫,都会偷偷去松南峰。
因为那里不但风景好,还因为都是松树,不适合作为修炼的地方。
郝时运半信半疑的去了。
可这一路上,不管遇见谁,大家看向他都是同情的目光。
郝时运那种不好的直觉更甚,法船不自觉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