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承冷笑道:“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必要狡辩吗,曲梅月,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一个老实人,安安稳稳的怀胎生子也就罢了,既然你的心思如此歹毒,根本不配进我沈家的大门,等到你的孩子落地,就把孩子给婉柔,你给我滚出沈府!”
曲梅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文承,“老爷,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凭什么要将我的孩子给她!”
曲梅月撕心裂肺的吼道,明明她才是做错的那一个,她却是理直气壮的。
沈文承看着她,只觉得万分的恶心。
“曲梅月,你还在这里狡辩是吗,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冬错已经将你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你身边的侍女也都已经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今日来也不是想让你承认什么,人证物证皆在我的手里面,容不得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曲梅月,你也用不着四处攀咬别人,事情真相想必你心里面清楚的很,你就在这院子里面好好的养胎,要是孩子出了半点事情,你也不用活了。”
就这么几句话,敲定了曲梅月的未来。
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沈文承还是了解几分的,知道曲梅月无赖且贪得无厌的性子,知道她尖酸刻薄,但好在只是一个后宅妇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这都是沈文承以前想的事情,现在只觉得后怕,后宅里阴私刻薄的手段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关婉柔这般一个不招惹是非的人,都卷入了下毒的风波之中,此番若是不狠狠的处置,后患无穷。
曲梅月见到沈文承一点都不肯听她讲的话,就决定了她的死刑,这才是慌了身,她也顾不上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膝行到沈文承的面前。
“不是的,老爷,不是我下的毒,你要相信我啊,我肚子里面可是老爷你的孩子啊,妾身也是陪在老爷身边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老爷相信我啊!”
曲梅月急的哭了出来,在这种情境之下,倒是显现出几分凄凉来。
只是沈文承眼底一片寒色,没有半分的动容,若不是顾念着曲梅月肚子里面的孩子,只怕这个时候就一脚蹬了上去。
“滚开!”沈文承声音凌厉。
曲梅月吓得一个哆嗦,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自己是个什么境地,沈文承认了死理,不管她究竟是承认不承认,这个下毒的名号已经定在了她的头上。
况且这个毒,的确是她下的。
是她打听到了冬错和一个外院小厮的奸情,许了冬错不少好处,才说服了冬错干这种事情。
而红龙这种毒粉,她却是在赵瑛兰那里拿来的。
“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迷了心智,竟然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夫人待我不薄,我不该这样做的,可是老爷,我也不是存心想要害夫人的,是有人想要夫人的命啊!”
说着,曲梅月就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下手之重,只怕是跟沈文承的力道不相上下。
沈文承原本是想要离开的,见到她似乎是要吐露些别的东西,这才算是停下了脚步,“你想要说什么?”
“老爷,是妾身糊涂,被人挑唆着才做了这件事情,还望老爷能够饶过妾身这一次,不要将妾身的孩子抱走。”曲梅月最为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更加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辛苦诞下的孩子,最终要送到别人的身边去养。
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曲梅月就算是跪到死,她都是愿意的。
沈文承捏住了曲梅月的下巴,“好好说话,梅月,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
原本沈文承是认定了曲梅月是下毒的凶手,可是沈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般的事情,就算是当年兰笙进府的时候,后院里也没有发生过这样恶毒的事情。
所以沈文承也在心里面想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不然曲梅月这么多年安分守己,怎么一朝之间变得如此大胆。
曲梅月躲闪着沈文承的目光,心里面在不断的打鼓,“是大房的赵姨娘,赵瑛兰。”
沈文承一把甩开曲梅月的脸,他怒斥道:“荒唐,你竟然还想着把责任推给大房,难不成你还说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大房二小姐不成?我看你是贼心不死,不知好歹,你也没有必要留在这沈府了,这就打发人将你撵到庄子上去,这辈子也别想再回来!”
曲梅月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说了实话,结果沈文承是不相信的。
她的心里面产生了怨恨,为什么沈文承永远向着别人,为什么他的眼里面永远没有自己的存在,即便是她怀了孩子,每一次想要让沈文承来看看自己,看看孩子的时候,都是需要三催四请,从来都没有主动来过。
自始至终,曲梅月都记得,以及怀孕的消息告诉沈文承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几分高兴的意思,还有着意外和愁绪。
曲梅月当时不由自主的恶毒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怀了孕,而不是关婉柔和兰笙那两个贱人怀了孕,沈文承不是很喜欢这两个人吗,几乎都要遗忘了在他的院子里面还有着其他的女人存在,他是不是能对这两个女人有所交代。
有了身孕之后,曲梅月异常的嚣张,后宅女子便是如此,母凭子贵,即便是兰笙再怎么得沈文承宠爱,还不是一样没有孩子,这样的人无法在后院立足,根本就不能长久,而关婉柔的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正是待嫁的年龄,等到沈鹿鸣嫁出去以后,凭着关婉柔破烂的身体,还能够撑几年?
“为什么!你把我撵到庄子上去,你是想让我死在外面,然后好把我的孩子抱给兰笙或者关婉柔那两个贱人养吧,整个府里面,谁不知道你沈文承一心二用,偏偏还装作一副痴情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