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一旁的南阳耀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挡在了郦诗柳身前。只见南阳耀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当三皇子看到南阳耀手中那柄雪亮的长剑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自己功亏一篑的场景。那一晚,正是眼前之人手持长剑,带领着一众士兵将自己的计划彻底粉碎。回忆至此,三皇子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但面对南阳耀冰冷的目光和锋利的剑刃,他也只能暂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只见那双手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死死地捏住拳头,关节处甚至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此时的三皇子可谓是狼狈至极。
身穿囚衣,衣衫褴褛、发丝凌乱,脸上还沾染着些许尘土的三皇子即使如此狼狈,他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对着面前的盛安郡主开口道:“盛安郡主,你究竟到此所为何事?”
盛安郡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位落魄的三皇子,淡淡地回应道:“我乃是奉皇上之命而来。”
听闻此言,三皇子的身体明显一颤,紧接着连忙追问道:“父皇派你来此作甚?”
当得知竟是嘉德皇帝遣郦诗柳前来时,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镇定。
他的嘴唇微颤,脚步踉跄地向前迈了一步,难掩内心的激动与不安,急切地追问了一句。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之后,三皇子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便如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
此刻的三皇子,眼神中既有对生的期待,又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声音略带颤抖地再次问道:“难道......是要赐死我吗?”
郦诗柳轻摇了摇头,简洁明了地回答道:“没有。”
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三皇子原本灰暗绝望的心。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郦诗柳,其中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父皇不杀我?哈哈哈哈......”
一阵近乎癫狂的笑声从三皇子口中传出,但很快又戛然而止。
“三皇子怕是想得过多了,关于对你的审判,自有皇上和大理寺定夺,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可没资格插手此事。
所以,三皇子还是暂且安下心来,静静等待皇上的旨意吧。
不过嘛,我今日前来,确确实实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只为给你看一样东西罢了。
皇上特意交代过,以免让你到死都糊里糊涂的。”
郦诗柳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品。
拿出尘封了20多年的雅贞皇后的案件卷宗,郦诗柳亲手递给了三皇子。
拆开密封了20多年的火漆,三皇子打开卷宗,拿出有些泛黄的纸张,一张一张的仔细翻阅过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都是骗人的……
我不信……
都是骗人的,我的母后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