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我们互不相识,也不了解彼此,自然是陌生!”
天没亮就折腾到现在,她快要累趴了,可不想跟他一起熬夜!
“有些道理。”弘历思索片刻后,鹰眼逐渐犀利,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所以你方才是害怕委身于我,是在抗拒我?”
辉发那拉·尔殊内心嚎叫:我去,他发火了,发火了!
看看看,就知道古人思想封建,理解不了现代人的前卫思想,早知道就不说了!
“别急着生气,听我细细狡辩……不不不,是解释!”
尔姝咧嘴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她笑得这么真诚,他应该会给辩解的机会。
弘历冷着脸收回目光,慵懒地靠在床沿,“说。”
“额,你看哈,贞洁对女子来说尤为重要,她肯定是想献给与自己心意相通的爱人,对吧?”
尔姝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弘历的表情,见他表情没有波澜,也没反驳,才继续开口:
“第一次见面就把贞操献上感觉有些草率,而且是要跟陌生男子宽衣解带、赤身相见,女孩子多少是会觉得抗拒、羞涩和害怕的!”
“说了这么多。”弘历嗤笑一声,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不愿圆房才是你真正的意图。”
被看穿想法,尔姝偷偷吐了吐舌头,“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内心吐槽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自己三妻四妾心里没点数啊?还想来染指我,做梦吧你!
骤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在弘历身下,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清晰闻见他身上淡淡檀香味。
身上男子百十来斤重压在她身上,着实觉得很有压力,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如果我偏要强人所难呢?你又能怎么样?”弘历食指轻轻划过尔姝的脸颊,语意轻浮。
这货还想霸王硬上弓!估计是活腻了!
尔姝赶紧左看看、右瞧瞧,寻找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床头那个红色高枕不错,她记得那里面应该是玉或是瓷,爆头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眼神,是想杀了我?”弘历右手滑过尔姝细长的脖颈,下秒一把掐住,掌心的力道逐渐加重。
“没有……”尔姝脸微微涨红,呼吸不畅起来,本能伸手扒拉弘历掐着她脖子的手腕。
弘历手中力气极大,任凭她怎么扒拉,男人的手就是纹丝不动,情急之下她猛然张嘴低头要咬他的手。
见状弘历眼明手快收回手,“敢咬本王,胆子不小!”
“是你先动的手。”捂着脖子喘着气,尔姝眼中怒气冲冲。
弘历冷哼一声,面色转青,“我为君,你为妾,不论我做什么你都只能服从。”
尔姝内心冷笑,真的很想反驳他,但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都是想刀她的怒火,她又憋了回去。
“误会都是误会,我一介女流弱不禁风,怎么敢违逆你,只是你突然压来我一时间没适应。”
边说尔姝手一点一点往枕边挪,只要这男人再敢动她,她就打!死!他!
满意的点了点头,弘历突然抽身离开,在尔姝身边平卧下来,“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不会亏待你。”
压迫感没了,尔姝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听见这番话诧异侧头看向弘历,“不亏待里面也包括不圆房吗?”
“既然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不管你相信与否,这桩婚事我亦是不愿意,只是拗不过皇阿玛和额娘。”
男人无奈的神情,尔姝这一刻才明白,他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她这个人,而是要她听话服从罢了。
“我会谨守本分,希望你言而有信。”
“心上之人只要一人足已,我已然遇到,再也容不下其他,娶你们不过是皇命难违。”
哟呵,还是个痴情人哟,尔姝不免有些欣赏起弘历来。
她记得弘历好似只钟情与他少年结为夫妻的富察氏,如今看来历史记载的还真是事实。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还是有和平相处,互不侵犯的可能!只要这位爷不理她,她可以开开心心做咸鱼了!
尔殊:“那感情好,祝您和心上人比翼双飞,恩爱到白头啦。”
弘历没搭腔,身子往床外挪了挪,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尔姝。
危机解除,尔殊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内心偷偷感谢富察氏收了弘历的心,让他不能祸祸她。
不一会儿,她眼皮如千金重垂而下,阵阵困意席卷而来,但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警惕性,她拿了被子放在中间,将她和弘历隔开,这样她才能安心睡觉。
希望过了今晚,以后她在这个王府的日子能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晨曦划破黑夜,天空渐渐亮起。
“啊……”
“怎么了?”一声惊叫声惊醒了沉浸在梦乡中辉发那拉·尔姝,慌乱从床上坐起。
芸桃怒瞪着床上相貌平平的女人,“你谁啊?”
“你把我家小姐弄哪里去了?”边说她边动手扒拉起尔姝的红嫁衣。
看清楚是自家丫鬟后,尔姝松了口气,拉扯着身上的婚服无奈的说道,“好芸桃,我就是你的小姐啊。”
“不可能,我家小姐绝代风华,怎么可能是你这姿色平平之辈。”芸桃说着,还配上嫌弃的表情。
尔姝下意识摸上脸颊,姿容普通?
当左手小指指甲不小心抠掉脸上一黑色小点,她这才想起昨天给自己化了个丑女妆。
扫视床周围,她发现床头梳妆台旁放了一黄铜热水盆,盆中还冒着热气。
她胡乱穿鞋下床,小跑向水盆,伸手探试水温,水温正合适,随即弯腰埋头,仔细清洗这脸上的残妆。
“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你家主子。”尔姝拿过白色脸巾,擦拭着脸上剩余的水分。
芸桃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不到一刻钟由丑变美的脸,“还真是小姐!”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法术,可以移形换貌?”芸桃洋溢着钦佩之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家小姐的脸。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欢乐的像个孩子一样,尔姝宠溺又纵容她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