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正殿内所有人看着胡德海,皇后问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可有查到什么?”
胡德海回话:“福禄的房间里找到两个药瓶,但奴婢不懂药里分辨不出是什么药。”
说着他看向身旁的小太监,他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木盒,将木盒打开后里面摆着两个黑色药瓶。
看见药瓶被搜了出来福禄绷不住了,颤抖着声音求皇后饶命。
这不打自招的行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海晴哽着咽喉,绝望地闭上眼睛,手紧紧掐着大腿控制着它的颤抖,脑海中不断想着让自己脱身的法子。
皇后审问着福禄:“这是什么药?”
福禄如实回答:“哑药和砒霜!”
一听有砒霜,皇后又惊又怒:“竟敢对嫔妃下毒,你好大的胆子!”
福禄吓得跪伏在地,直接承认罪行:“主子娘娘恕罪,奴才也是被逼无奈才会给娴主儿下毒。”
闻言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地光芒,“是谁指使你下毒?”
福禄伸出右手手指颤颤巍巍向身旁指去,“是海主儿让奴才这么干的!”
见太监指认海常在,在场妃嫔大感意外,看她的目光都变了,高贵妃第一时间
尔殊此刻半眯着眼,眼神中透着杀意……
被指认的正主,一下从把手椅上站起,她大惊失色地指着福禄破口大骂,“下贱的东西,竟敢胡乱攀咬我!”
说着她泪眼婆娑面对皇后,换上一副委屈冤枉的模样,“皇后明鉴,我从未让他害娴妃。”
福禄辩驳:“我和娴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不是您指使,我何必害她?”
“呵……我也与娴妃无仇怨,没有理由害她!但我和你有恩怨,你处心积虑陷害我!”
已经决定弃车保帅的海晴,决定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福禄身上,要把自己脱出这困局!
“我不过是前几日责骂了你几句,你竟然如此污蔑我,下毒的证据是在屋里被搜出来的,你想拉我下水也没用。”
二人各执一词,皇后也不知道还相信谁,于是对福禄说道,“福禄,你若没有证据空口污蔑妃嫔,那可是罪加一等!”
福禄直起身子说道,“奴才有,证据就在海常在寝宫西次间的衣柜顶上锁着,皇后娘娘大可派人去查。”
闻言,皇后一记眼神递给总管太监胡德海,他心领神会正行过礼告退时,海晴挺身走到路中间,急急拦住胡公公去路。
她手拿丝帕擦眼角泪水,委屈地上告皇后:“皇后娘娘怎可偏信一个奴才之言就怀疑我,还要搜宫,这让我以后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
尔殊从把手椅上起身走向海常在,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将人拽到一边,给胡公公让路。
“宁可做错不放过,他是你的奴才,又在大庭广众下指证你,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何况清者自清,若没做过,何必怕查?”
胡德海感谢地向娴妃点头,退步转身出门,带着人就往咸福宫去了。
海晴甩开尔殊,瞠目怒道,“放开我,被冤枉的是我,不是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不是冤枉,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尔殊推着海晴的肩膀,恶狠狠地威胁道,“最好谋害我的人不是你,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好了,这里是长春宫,不是你们斗狠的地方,都给我收敛一点,坐回去。”
见二人气氛越发不对,皇后立刻出声训斥她们,尔殊与海晴这才不至于剑拔弩张,虽坐回位置,却谁都一脸不服气地表情。
能见到这般好戏,金佳·晚意心情大好,只不过殿内气氛有些紧张,她不好大声笑出来,只能掩嘴偷笑。
对面高玉柔无意间瞥见金贵人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内心十分不爽,连带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厌烦之意。
感受到高贵妃不善的目光,金佳·晚意收敛起笑容,将脸转向苏瑾假意夸奖她今日穿衣打扮好看,以此来躲开贵妃视线!
宫殿里香炉飘烟袅袅,空气中飘散着空谷幽兰、如梨汁一般清甜的兰蕊香,配着花果茶喝着让人心神安宁。
随着胡德海的出现,这平静美好的一切被打破,皇后与嫔妃们神情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尔殊眼角看见胡德海手里捧着一个黑匣子,眉心随之拧在一处,暗暗猜想里面是不是砒霜?
这时她听见皇后问胡德海:“盒子里装着什么?”
将黑匣子打开后,胡德海取出里面的黑色药瓶和一个拳头大小的米白色布袋回话,“奴才找太医问过,这药瓶中是砒霜,布袋中是柴胡。”
此话一出,众人不敢置信,几乎确定海常在就是害娴妃的凶手。
尔殊愤愤不平看向珂里叶特·海晴,正想让她给她一个交代,却见她脸上那副震惊到呆滞的表情,那副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表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就在她疑惑海晴不该是惊愕,而应该是害怕惶恐时,海晴突然起身跑到皇后跟前大叫冤枉。
“皇后娘娘,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皇后一脸严肃,“这砒霜和柴胡都是从你宫里搜出来,容不得你狡辩!”
海晴眼珠一转,指着福禄愤慨地说道,“是他陷害我,一定是他陷害我!”
福禄也扯着嗓子喊着,“奴才没有,明明是海主儿你嫉妒娴主儿得宠,先是让奴才在她爱吃的白玉糕里下慢性哑药,接着又是让我偷偷去御药房换有藏有柴胡的熬药罐。”
“被查出来后,您又怕皇后会查到你身上,又让奴才去御膳房偷偷下砒霜,想毒死娴主儿好一了百了!”
“桩桩件件都是您指使奴才的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您却推奴才替你顶替,真叫人心寒。”
这一盆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在看看那些严丝合缝的证据,海晴百口莫辩,对峙福禄时心底的冤屈与无助如泉水一般涌出,不禁让她红了眼。
“福禄!自你跟着我,我待你也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险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