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走后,宫里又恢复平静了,宋元琛感觉又回到成婚前的状态一样,不同的是他越来越想她了,想她的时候他就想去看看睿儿,在睿儿身上总有她的影子。
三月初,他下完朝,就见宋元璟抱着睿儿急匆匆的来。
“虞贵妃还在宫中吗?”他第一句就问。
“虞贵妃?皇兄找她有事?她早在十日前就带着孩子回金陵探亲去了。”宋元琛说,皇兄怎么在他面前问候起虞雪茵的事?
“果然还是如她所言。”宋元璟边说边放下睿儿。睿儿一看到宋元琛就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了。
“睿儿会走了吗?”宋元琛激动地问,赶紧张开手接着他,他笑着扑进了父皇的怀里。宋元琛抱着他转圈圈,小家伙咯咯地笑。
“你刚才想说什么?”宋元琛问。
“你先好好坐下,我怕你受打击。”
“什么事这么严肃?她在金陵出事了吗?”
“落儿没事。她离开金陵去临水,我收到她的信了。”宋元璟说。
“那就好,离开金陵我就放心了。”
“你想看她的信吗?”宋元璟拿出信问。
“你不是一直不让我看吗?”
“你拿去看吧,我先抱着睿儿,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宋元琛狐疑地看着他,到底什么事会让皇兄如此小心。他拿着她的信走到一边,小心地打开信,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宋元璟一直看着他,以为他会情绪激动,但他并没有看到,宋元琛只是安静地坐下了。
“你没事吧?”
“我其实有过怀疑,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看起来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和孩子一直让我内心矛盾不已,还因为这个让落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到最后的结果竟是我被她骗了。”他并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平静,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子戏耍,无论他是否心悦虞妃,她总还是他的妃子,她怎么敢如此戏弄他?
“我看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但我知道落儿是不会说假话的,她哪怕自己心中嫉妒,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之事。谁会想到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会这么稀里糊涂地做了别人的父亲?”宋元璟见他平静就多说了两句。
“他出生第一日我就没有太欢喜,总觉得跟他没有亲切感。我以为是因为我跟他母亲的之间关系,谁会想到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她怎么敢在宫中做出这样的事?还害我把她气走,让睿儿离开他的母后。”他握紧了手。
“她信中说会去徽州告诉楚东晟,算算时间她应该去过了。你也应该早作准备,我以为金陵王送虞妃回来是向朝廷示好,谁知是为了更大的一个阴谋。她应该也是怕你伤心吧,让我先别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你也别太伤心,有些事不完全受你控制。”宋元璟安慰道。
“我没有伤心,我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我对虞妃的孩子一直解释不清,现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虞妃对我的欺骗还有金陵王对我的戏弄,我都会讨回来的。”
“你想怎么做?”
“楚东晟对金陵王的异心早就有准备,我再等等他的消息。”
“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受刺激。”
“原来我对她们心存内疚,才会在有些方面纵容她,但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宋元琛重新抱过睿儿说,“只要你母后好好的,其他人总有办法解决的。”
“这话你自己当面跟她说也不至于让她失望离开。”宋元璟笑着说。就在此时,李来说外有急报,宋元琛让他快传。
正是楚东晟的急奏,上报有关五河的动向。
“金陵果然着急,刚接上虞妃就准备开始行动了,东晟的意思要把他们解决在徽州内,这样对其他地方影响是最少的。”宋元琛说。
“既然楚将军在那边接应,那这边派将人过去就方便多了,两边夹攻,把他们堵在徽州。”
“皇兄,这次我想亲自解决金陵的事,辛苦皇兄一段时间。”宋元琛说。
“你要自己带兵?”宋元璟也没有太大意外,也许有些事只有自己亲自处理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气。
“我让冀州的文达领兵十万前往徽州剿匪,再加上那里八万的楚家军应该没问题,我去徽州与东晟会合,打他个措手不及,他一定没想到我们会有准备。宫中有你,我放心。明日就放出消息,说皇上因思念虞贵妃和孩子,饭茶不思又病倒了。”
“好,你说我一个大夫,天天被人当作病患。你自己多加小心。”宋元璟无奈地说。
宋元琛立刻发密令紧急去往冀州通知宋文达,而他自己当天晚上就启程南下了。
宋元璟对着睿儿说:“还不如在王府呢还有你宝儿姐姐,在这里只有皇伯伯陪你了,还得帮你父皇批奏折,你父皇是不是不好?”
他拼命的摇头。
“小家伙还知道护着你父皇。”宋元璟摸着他的头说,“不知你娘到了临水没有?”
回到临水的清落忙着跟大家相聚呢,她看到云儿长大了,会在地上到处跑了。最不习惯的是大着肚子的念桃。清落说你照顾我们这么久,接下来姐姐照顾你。
清落真的没有开玩笑,第二日开始,她就接替了念桃的位置,天天和刘妈一起在厨房里耗着。
除了两位老人,谁也没想清落的手艺竟这么好。紫烟笑着说:“以前以为落儿只有一张嘴,从不会动手,想不到这好手艺藏了这么久还是我们念桃有面子,姐姐都没有享受到。”
“说的好像你现在没吃一样。”清落说,“这可都是我当年从千枫谷溜出去的时候在外面学的菜,为了学这些没少受苦,当时学这些一是为了自己的嘴,二是为了哄老头开心,不用惩罚我。”他们听了哈哈大笑,在这个家她只是一个顽皮的姐姐,妹妹。
不过她人在家临水,心可还是挂着金陵那边。每日一有空就来茶馆坐着,听着人来人往的各种消息。
不久她听说了皇上为了虞妃茶饭不思病倒,又过了几日她又听说冀州军奉命到徽州剿匪,她就知道朝廷终于动手了。
三月底的时候,又听说楚家军与冀州军联合剿匪成功了,但不知怎么的金陵王忽然吐血而亡了,听完这些,清落安心,一心在家为大家做好吃的,再也不去茶馆了。
叶瑾瑜笑着问:“怎么不去茶馆了?”
“你那里的茶喝腻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叶瑾瑜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