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柔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皇上口味,温温柔柔的给送了去,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宸妃三五不时的往御前跑怎么没事?
还不等她想明白,安礼带着人就行动了起来,江意柔这才反应过来云烟阁的细软还未收拾起来,本来进宫就是要待一辈子的,所以才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一并带了进来,才不想给旁人落得半分的好处。
只是江意柔哪里及得上安礼等人的脚步,着急忙慌的跑回云烟阁时,里面已经是乱糟糟的,服侍在云烟阁的宫人也都一个个站在院子里,不敢吱声。
“小主且慢,待云烟阁的东西清干净,您就可以搬走了。”
安礼自然不必亲自动手,反而一抬手,用拂尘将江意柔挡在殿外,又有两名宫女拽着她,不让她进去。
“诶,那是我的!是我的啊!”
“这个你们不能拿走!快还给我!”
江意柔看着那些内侍将云烟阁清了个空,还将她从江府中带进来的东西有一个藏一个的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中。
这些东西安礼自然看不上,但其他宫人却是稀罕的,安礼微合着眼,只当没看见,翘起嘴角,凉凉一笑。
“小主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宫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皇上的,莫说小主,就算地上的一根头发丝儿也都是皇上的,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何来小主的一说?”
安礼用眼角打量着江意柔,见她紧咬着牙,一副想上前抢回去的样子,可是被两个宫婢死死拽着,也只能干瞪着眼,时不时的哀嚎两声,忍不住轻笑出声。
直到内侍们将东西装进巷子里,和大件儿的用具一并抬去了内务府,看着空荡荡又过分凌乱的云烟阁,江意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抹着眼泪,“狗仗人势的东西!我、我姐姐是皇后!你们……”
只可惜安礼带着人已经走出老远,自然也听不到,其他服侍的宫人也已经被撤走,只留着知好伺候她。
“小主,还是快些将衣物收拾一下吧,待会儿他们就会有人来带咱们走,不然连衣服都拿不成了。”
江意柔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如此,连衣裙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掉,赶忙进去收拾衣服。
幸好那些内侍手底下是个有轻重的,放衣服的柜子、抽屉虽然被打开,但却未动,只是里面一件件整齐叠好的小衣定是叫他们明晃晃的瞧了去,江意柔尴尬的面上通红,也只能咬着牙将衣服一件件的收起来。
其中有些衣服她本是看不上的,只是现在却是一件也舍不得丢。
只好捧着首饰盒到她跟前,“小主,只剩下这些了。”
江意柔看着自己那些精致的首饰被拿了个精光,里面只剩一些样式简单或材质不好的,当下更是气得牙疼!
不过多久便来了一名内侍,带着江意柔去新的住处,江意柔本就一肚子气,又看着那内侍年轻,应是没什么地位的,便对他骂了一通,这才跟着走。
半路上恰恰遇见宸妃仪仗,江意柔也只得咬着牙请安。似乎感受到凉凉的目光,忍不住抬头,却正好看见宸妃的目光带着冷笑,寒凉的落在她身上。
“快些吧,这个时候江儿也该醒了。”扶了扶发间的簪子,苏宁安舒适的在靠在轿辇中,愉悦一笑。
江意柔被降为御女,迁去了更偏僻的地方,这事儿传到了凤毓宫中,皇后只是淡淡一笑,“不管。”
不过最高兴的莫过于乔灵芙,她和江意柔一起入宫,同为才人,江意柔却借着皇后的势,对她时时讥讽辱骂,甚是时不时到她宫中撒泼,哼!如今也该好好关照关照才是。
······
这些日子苏宁安日日都去寿康宫,孩子对她亲近了许多,这几日更是会趴在她怀中睡一会儿,也任由她抱着他去别的地方,这让苏宁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可美中不足的是,孩子每日依然要到寿康宫睡,或是上半夜睡了一会儿,醒来便哭闹着不肯再睡,直到去了寿康宫。
但沈言酌除了去皇后那里的日子,其余的都宿在她这里,苏宁安又担心孩子吵闹扰了皇上休息,只能每晚仍是让郑嬷嬷抱着孩子去了寿康宫。
这几日,孩子时不时的会在朝露宫午睡,睡醒哭闹时还会口齿不清的喊着“母妃”,这已经让苏宁安高兴不已。
果然是孩子太小,她又一下子离开太久,再次见面就不记得了。
今晚,沈怀江在朝露宫吃了晚膳,正由苏宁安拍哄着,迷迷糊糊的刚入睡,虽然心里不舍,苏宁安仍是让郑嬷嬷提前将孩子送去寿康宫。
谁叫这几日前朝政事忙碌,皇上本就来得晚,若是再睡不好,是要坏了身子的。
“今儿真是解气,谁知道江御女竟那样蠢笨,娘娘略施小计她就上当了,哼!叫她讽刺娘娘,该!”
翠竹跟在身边,将切好的瓜果,用银签插上一块,递给苏宁安。
“她本就是江家为分我的宠送进来的,可进宫这么长时间恩宠全无,若不再做点成绩出来,只怕江家要舍弃她,自然有机会就不顾一切的抓住,落得如此境地,一点也不冤。”
苏宁安说着,浅浅一笑,却听外面一声朗笑,“淘气!你宫斗就宫斗,怎么还利用上朕了?”
沈言酌阔步走了进来,“看来朕今日的表现很称宸妃娘娘的心意?”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他。
苏宁安剥了颗葡萄放进沈言酌口中,“臣妾多谢皇上宠爱。”
眉峰一挑,带着几分得意。虽然平日里极讨厌被人利用,但今日这事儿,感觉也不是太坏,也就不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江儿呢?”
“臣妾怕江儿扰了陛下休息,所以让郑嬷嬷送去太后那里。”苏宁安被他放在怀中,用帕子沾了沾他嘴角葡萄的汁水,“不过江儿与臣妾越发亲近了,相信不用几日,就可以回来了。啊?皇上?”
苏宁安正开心的说着,谁知整个人却被沈言酌横抱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朕这差事办得好,难道不该向宸妃娘娘讨赏?”说着,便与她一起倒向床铺,亲密的贴着她的身子。
“现、现在吗?”苏宁安局促的抓着他肩头的衣料,又瞧了瞧满室的灯火通明,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沈言酌却是越发来了兴致,捏着她滚烫的下颚,着迷的与她的唇瓣厮磨,“这些日子你因着江儿不肯亲近而烦心,朕也知趣儿的没碰你,今日,还不叫朕一尝所愿?”
扬手落下的帐子虚虚掩着,气息不稳的话语溢出帐外,掺杂着撩人的微喘。
“朕何时临幸妃子,还要顾及她们的心情,安安你可是第一个,真是好手段!”
“那皇上可要悠着些,否则……安安受不住的。”可怜兮兮又无助的求饶,只能让原本就坏的男人更坏。
不住的溢出喉间的轻笑,盛着十足十的宠爱,“是,朕的宸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