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的薄唇一弯,软嫩的手掌牢牢的包裹在掌心。
苏宁安心中一跳,只感觉腰间被更加用力的箍住,腰上的力道往回一收,腰肢便与他劲瘦的腰腹相贴。
素来知道他的强势,是绝不肯在此收手的,只好急忙抵着他的胸前,惊慌的偏开头,半羞半恼的嗔道:“皇上!”
“安安。”
无意识的呢喃着她的名儿,沈言酌眸色渐深,气息也越发灼热了起来,难道她不知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
“安安怎么总是这样撩拨朕,偏偏又不肯依?”虎口掌住她的下颌,缓缓的要她面对他,那双嫣红的唇瓣像极了身着薄纱的诱人的舞姬,勾得他的心蠢蠢欲动
“撩拨?”苏宁安莫名的睁大眼睛,好生无辜,“我哪有?我……”
忙着鸣冤的唇瓣终究是被他的唇齿收拢,沈言酌收紧了怀抱,叫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合着他的,直到她在他怀中软了身子。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吻被莫名其妙的加深,苏宁安枕在他的肩头,只能任由他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耳后、颈间,可无奈他的手却松了她的腰带,叫苏宁安心中一激灵,吓得硬是逼出了几滴泪。
急忙抓紧了他的衣服,几乎是带着哭腔祈求道:“皇上,等、等晚上,好不好?”
沈言酌手上一顿,只虚虚扫了眼潋滟的眸子,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缓缓呼出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角,“抱歉,是朕一时孟浪。”
虽是这样说,但又紧紧拥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为她整理好衣衫,气氛一时间尴尬得不像话。
直到他们之间的温度都降了些,苏宁安才道:“臣妾还想骑马,皇上带臣妾骑马好不好。”
沈言酌笑看着苏宁安,自己的身上也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才大大方方的碰了碰的她的唇,带着她跃上马背。
直到二人策马离去,远处的草丛才稍稍颤动,一双冷然又带了些隐忍的眸子,一闪而逝。
晚上,篝火熊熊,每个人皆将自己今日所猎到的猎物放到自己桌案前的空地上,前三位猎的最多者,可得皇上嘉奖。
其实赏不赏赐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自己的才能可以被皇上看见,特别是簪缨世家,若得了圣上青眼,以后得到器重的可能性便会更大。
但今年的秋猎又是不同,众人心知肚明皇上与太后有为公主择婿的打算,但若想要有所建树,是决不能尚公主的,因此今次秋猎有的人有所收敛,有的人专猎了女儿家喜欢的小动物,有的人则是刻意收敛着。
这不,已经又有几只小兔子被送到静姝公主面前。
只是皇上跟前莫说猎物了,连根毛儿都没有。
苏宁安被安排坐在皇上右边,眼眸一扫,又看着皇上的矮桌前过于空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沈言酌面前空着的酒杯,急忙站起来为他斟酒,又将一只剔了骨的烤羊腿放到他面前。
沈言酌眸子一斜,笑看着苏宁安,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副样子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宸妃娘娘伤了手,皇上在查看罢了,谁知却是皇上在当众调戏宸妃娘娘。
苏宁安面上一红,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只好赶忙扫了眼皇后,皇后却好似没看见一般。
晚间的篝火宴会早已开始,文臣武将皆喝得酒酣耳热,苏宁安忍不住用力嗔了沈言酌一眼,沈言酌却不知收敛,极坏的更用力握住她的手,似有当众将她拉进怀里之势。
吓得苏宁安又用了些劲,直到皇后看苏宁安实在是可怜,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皇上若再如此,下次秋猎恐怕宸妃再不肯跟皇上一起。”
沈言酌面上讪讪,又看着苏宁安羞涩的面上隐隐含了几分恼意,只好低声道:“谁叫安安让朕丢脸,这是安安给朕的补偿。”正说着,却听不知哪个武将开了口,他这才放开了苏宁安。
“微臣可知道皇上的骑射当属上乘,往日秋猎总是箭无虚发,怎么今儿竟什么都没有?”武将向来说话不忌讳,又喝多了酒,沈言酌也从不在这上计较,只是轻眯着眸子啜着酒。
却听另一人道:“谢将军五大三粗的懂什么?今日皇上有宸妃娘娘相伴,自然心不在此,何况有几个女儿家喜欢这等血腥杀戮?莫要吓到宸妃娘娘才好。”
臣子们难得如此随意,且并无冒犯之意,沈言酌本也不是一板一眼之人,所以无意阻止,却见苏宁安羞愤得不像话,只好咳一声,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杯盏。
“尔等莫要因多饮了酒便失了分寸,若害得宸妃恼了朕,朕定要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这人!怎么跟着旁人一起欺负她!
苏宁安扬眉匆匆一瞪,索性别开眸子,懒得去看。自然未瞧见沈言酌戏谑勾起的唇,以及毫无遮掩的宠溺的瞧着她的眸子。
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宠溺,又让苏宁安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焦点。
月光恰好落在了苏宁安的侧脸上,映得她面上莹白如玉,也不知是她令月光更加柔和,还是月下美人如玉般无瑕。
“嘿嘿嘿,是微臣喝多了马尿,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谢将军说着举起杯盏,“微臣自罚三杯。”说话间,“咕噜咕噜”的满满三大杯的酒饮下。
苏宁安吃惊的瞪大了眼,那样烈的酒,他就这样像喝水一样喝了下去?
沈言酌淡淡一笑,只道:“武将们行军打仗之时便好饮酒,如此饮酒,实属平常。”
苏宁安点了点头,却听有人谈起了庄墨。
“庄大人这一年多可真是厉害,我在长安城都听说了庄大人的事迹,秉公无私,雷厉风行,将下面那些欺上瞒下的肮脏事处理的是干干净净。”
“谁不说是?圣上已经夸奖了庄大人好几次。”
都知道庄家和宸妃的关系,这一番话虽有奉承之意,但庄墨的功绩也都是实打实的。
只不过未说出口的是,想来无需多久庄墨就会被调回长安城,凭着皇上对宸妃娘娘的宠爱,还有庄墨的能力,青云之路想必已是囊中物。
因此,与庄家走得越近,对他们越有利。
方才几人的谈论,不仅吸引了苏宁安的目光,也让静姝公主听得出神,忍不住暗自握紧了手,为他高兴。
商贾出身又如何?早就知道他才华卓然,做出一番成绩是迟早的事。
沈予冬扫了眼在坐的男子,心中一叹,也不知庄墨将来娶进门的是怎样的一位女子?
苏宁安听他们谈论庄墨的事,忍不住弯起唇角,“皇上,”
问话却被突然而来的一声打断,“如此皓月当空,不知皇上可允许微臣们月下比箭?”
苏宁安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