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太子和姜笛皆为姜宁说话,使得周皇后无法再继续发怒。周皇后只得顺应太子的意愿,给太子妃一个台阶下,说道:“太子妃,只要你真心向本宫道歉,本宫今日便会宽恕你的无礼。”
姜宁的目的已经达成,她激起了周皇后的不悦。若非姜宁考虑到谢誉鄞当前所处的复杂局势,周皇后绝不可能如此气势凌人。总有一天,她会让周皇后付出应有的代价,届时,周皇后的命运将走到尽头。
姜宁知道,只要有谢誉鄞在场,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周皇后对她施加伤害。她嘴角轻扬,她同样不希望谢誉鄞因为她与周皇后之间的矛盾而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至于赔罪认错,她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姜宁轻声说道:“臣妾言语不当,对皇后娘娘说了些冒犯之语,恳请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要与臣妾计较。臣妾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姜宁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周皇后,而周皇后从姜宁的致歉中感受到了其言语中的敷衍。尽管周皇后满腔怒火,却也只能强忍不发,“罢了,既然太子妃已经表示了歉意,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姜笛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谢誉鄞那紧锁的眉头也如春风拂过般舒展开来。林良娣表现出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冯敏敏的内心却充满了不甘,她眼睁睁地看着姜宁屡次化险为夷,心情愈发沉重。
太子为了安抚周皇后,时不时为周皇后夹菜。尽显关怀。
特别是卫青、铁勇、小春子,写意和沐玲这几位旁观者,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惊涛骇浪,先前都为姜宁紧张得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思忖,与谁发生冲突不好,偏偏要与周皇后硬碰硬,然而,在紧张之余,他们也对姜宁的胆识和勇气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插曲过后,大家继续用膳。但气氛却多了几分诡异,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还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难以忽视。
……
次日,曙光初现,姜宁经过一番梳洗后,享用了早膳,姜宁正准备换上狩猎的装束。出乎意料的是,谢誉鄞早早便差人送来了一套鲜艳夺目的骑马装。姜宁换上这套装束,细腰窄袖的设计犹如锦上添花,更加凸显了她的英姿和独特魅力。
宣帝踏步至骏马旁,轻捷一跃,稳稳落座马鞍之上。他紧握缰绳,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响起:“出发!”令下如山,各家王权子弟闻令而动,亦如箭在弦,迅速上马。
队伍前端,宣帝、太子及众皇子并马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英气逼人。随后,十几辆豪华马车缓缓跟进,气势磅礴,宛如皇家仪仗。整个队伍行进有序,每一步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冬季狩猎的阵容蔚为壮观,据谢誉鄞所述,宣帝为了此次冬猎,特地赐予朝廷九日假期。不仅携带了周皇后和冯嫔同行,还率领了一批受宠但无所事事的后宫嫔妃。宣帝更是开恩,允许皇亲宗室和朝中显贵携带家中的嫡女和庶子参与,只要他们具备足够的胆识和才能,均可在此展现精湛的骑术。
经过半日的辛苦跋涉,队伍终于抵达了狩猎之地。鉴于山上扎营诸多不便,选择了在山脚下暂时休整。宣帝下达了扎帐篷的命令,队伍立刻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秩序井然。
谢誉鄞握住马绳,让马儿在原地踏步。他随即跃下马背,径直走向那辆栗色的马车。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娇媚而温柔的声音。
“殿下,您难道不打算等等妾身吗?,等等妾身吗?妾身还在马车上,无法自行下来。”冯敏敏轻轻掀起马车的窗帘,露出那张娇媚的脸庞,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柔情。当看到谢誉鄞的脚步有所迟疑,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声音也变得更加甜美:“殿下,您能否过来,将妾身从这高高的马车中抱下来呢?妾身真的无法自行下来。”
冯敏敏此次出行显然精心打扮,她的装扮流露出别样的巧思。虽然骑马对她而言并非驾轻就熟,但她选择的骑装却别出心裁。这套骑装不仅凸显了她的妩媚动人,更展现了她与众不同的个性魅力。在冯家长大的她,自幼沐浴在家族的宠爱之中,她身上流淌的高贵名门血脉绝非空谈。
谢誉鄞的眼皮微微抬起,侧目一旁看着宫娥,皱着眉头说:“去扶冯侧妃下马车。”
冯敏敏,“……”
宫娥颔首。
谢誉鄞话毕,便未再给予冯敏敏多余的目光,迈向前方。小春子、卫青与铁勇紧随其后。
林良娣和李承徵刚刚下车,便目睹了冯敏敏被太子冷落的情景,这一幕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微妙的喜悦。李承徵,头顶璀璨的金钗,轻声讥讽道:“冯侧妃的勇气真是令人佩服,她不惜自取其辱,硬是往殿下身上凑。然而,她的举止失态,最终只招来了殿下的不满。”
李承徵身旁的贴身侍女轻声提醒:“主子,慎言慎行,免得冯侧妃知道了心生芥蒂。”
李承徵却不以为意,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林良娣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轻描淡写地瞥了李承徵一眼,看他全身珠光宝气,尽显暴发户的俗气,实在是不够庄重。
宫娥恭敬地行了个礼:“冯侧妃,请让奴婢搀扶您下马。”
冯敏敏冷冷地注视着谢誉鄞离去的背影,那方向,似乎是姜宁所在的方向。她收回目光,对一旁的宫娥命令道:“贱婢,给我跪下,我要踩着你的背下来。”
宫娥微微一愣,随即顺从地躬下身子,低声说道:“冯侧妃,请小心。”
冯敏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踩着宫娥的后背下了马车,迅速朝谢誉鄞的方向追去。
此刻,写意从马车上走下,立在马车旁,掀开帘幕。正当她准备搀扶姜宁下车时,谢誉鄞悄然走近,开口道:“让孤来吧。”
谢誉鄞欲将姜宁从马车上搀扶而下。但姜宁却抬起头,目光与谢誉鄞交汇。他身着浅紫色骑马装,以玉冠发。整个人显得英挺不凡,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气息。姜宁微笑回应:“殿下,这马车其实并不陡峭,我可以自行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