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在现代的时候便对这种民间萨满文化充满了好奇,曾经查阅过很多的文献资料。
不想穿来古代,竟然也有这种文化,并且还有人把这当成正当职业,政府给开工资的那种。
她再次细细打量温文尔雅的秦钟书,忍不住问道:“钟书兄这样儒雅随和的人也能跳大神?”
杜越刚刚入口一口酒,闻言忙侧过头,将刚喝的一口酒全部喷了出去。
司少峰拍了拍杜越的背,好笑的道:“你钟书兄那是祈福的大神,不是跳大神。”
宁玉看了看杜越,又看了看司少峰,疑惑道:“难道不是一样?”
秦钟书喝了口酒,淡淡笑道:“其实从另一方面来看,还真差不多。”
他顿了顿道:“少峰兄,你和忠勇侯府的嫡孙女儿相看得怎么样了?”
司少峰笑道:“祖父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早早与忠勇侯吃了几顿酒,说是明日交换庚帖,后面的事便按顺序一样样慢慢来便成。”
杜越笑道:“我那表妹自小便天资聪颖,又被教得知书达礼,想来与少峰兄是极好的人选,只是年纪尚小,少峰兄若要成婚,恐怕还得再等两年。”
秦钟书顿了顿道:“少峰兄拿到庚帖可方便与我看看?”
司少峰笑道:“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时还要劳烦你,那姑娘年龄甚小,合完庚帖也便是先订婚。”
思琴看了看春花,笑道:“想来司公子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满意的。”
春花的脸上带着失望之色,缴着帕子垂下了头。
秋月见春花低落,忙举起酒杯:“今日咱们高兴,同饮一杯如何?”
宁玉举杯笑道:“有何不可?”
众人笑闹几句,喝酒吃菜,好不惬意。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间,思棋笑道:“不若我们来个行酒令,如何?”
宁玉正在喝酒,闻言来了兴致,她笑着道:“妹妹说,咱们行个什么令好?”
思棋看了看席间众人,转了转水汪汪的大眼:“就行划拳令,谁输了谁喝,如何?”
众人互相看了看,均笑着点头。
杜越伸出手,大着舌头向众人道:“谁先来?”
司少峰推了推宁玉:“玉贤弟先与你来。”
宁玉黑呦呦的眸子里闪着水气,闻言她撸起袖子笑道:“划拳、我最拿手,越兄若喝醉了可莫要怪我。”
杜越眨着一双醉眼道:“我杜越行至今日还没怪过谁,贤弟放马过来!”
两人摇晃着出拳,三局两胜:杜越赢。
输了的宁玉二话不说,就着秋月含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拍手叫好。
白术听着隔壁热闹的声音,忍不住咕哝道:“这个宁小纨绔,还是白里操练的不够彻底,竟然能喝这么久。”
褚烨放下手中的画卷,淡淡道:“收拾东西,回丞相府。”
宁玉趁机摸了摸秋月细白的手,摇晃着站起身形:“我去,上个茅房。”
秋月浅笑着点头。
杜越伸着胳膊,向着司少峰和秦钟书道:“两位兄台、你们谁来?”
秦钟书一把按住杜越的手道:“越兄可是醉了,竟将我认成了兄长?”
杜越眨了眨眼:“别和我打马虎眼,来、来,划拳。”
房间里酒意正憨,宁玉推门便向着楼下走。
楼里不少认识宁玉的人,有的人身向宁玉点头示意,有的人远远喊上一嗓子招呼,宁玉皆笑着一一回了过去。
于三儿扶住昏昏欲倒的宁玉,微红的脸上带着笑意道:“哟,玉世子您亲自去茅房啊?”
宁玉哧哧笑了起来,她笑着拍开于三儿的手:“废话,你不自己亲自去茅房吗?”
于三儿也不恼,嘿嘿笑道:“可是要小的陪您去,小的才刚回来,知晓茅房在哪。”
宁玉摇晃将于三按在椅子上,醉意朦胧的向着茅房方向走:“不必,不必。”
在众人不注意的当口,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上了楼,进了褚烨房间的另一隔壁。
解决了人生大事,宁玉行至二楼,才将将行过第一间房的时候,突然打斜肆里伸出只纤细的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宁玉稀里糊涂的被拽进黑漆漆的屋子,随后便被搂进一个柔软的怀抱,她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姑娘抱着我这是做何?怎的不点灯烛?”
隔壁里间的褚烨刚刚起身,闻言顿了顿,便又撩袍坐了回去。
白术卷好了画卷,回头便见自家大人状似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术想了想,便躬身站在了一旁。
隔壁抱住宁玉那姑娘并不说话,只胸口急速的起伏,宁玉被对方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她摇晃着推开那姑娘,声音充满醉酒后的笑意:“姑娘、姑娘怎的不说话,可是认错了人?”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宁玉凑到那姑娘的眼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姑娘你、你可要看好了,本少爷、不是你的情郎,我、还要回去喝酒,就、就不陪姑娘了。”
宁玉身上的酒意让那姑娘沉醉,她见宁玉转身要走,她再次扑了上来。
她急急道:“不,玉世子你别走,奴婢没有认错人,奴婢见是您才拉您进门的。”
宁玉本就头重脚轻,被那姑娘大力一撞,竟蹬蹬蹬的连退了数步,两人一起栽到了床上。
宁玉被压倒在床,她有些头痛的看着自己身上胸前高耸的人影 :“哎哟,姑娘,你、你到底是哪位啊?”
那姑娘见宁玉不为所动,急切中她慌乱的抓住宁玉的手。
“世子,奴婢心仪您已久,妈妈说明日便要奴婢开脸,奴婢不想便宜楼下那些不干不净的臭男人,您就、您就要了我吧。”
宁玉反抓住那姑娘的手,混沌的大脑闪过一丝疑惑:“开脸?”
那姑娘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一把挣开宁玉,俯身亲了上来:“玉世子,奴婢是真的心仪于你,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不会让您负责的。”
宁玉略一愣神儿,便被她抓住双手,那姑娘狠了狠心,倾身便亲了上来。
褚烨听着宁玉两人的声音,渐渐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那姑娘一边亲,一边引着宁玉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宁玉不防被亲了几口,她的手刚一搭上少女玲珑的身段,便用力将她掀了下去。
那姑娘毫无防备,直直撞倒了一旁半人高的花瓶。
清脆的哗啦啦声响起,宁玉的房门便被人打开。
透过门外照进来的光亮,宁玉朦胧的醉眼终于看清了门前站着的高大身影。